隨著她的尖叫聲,江赭的眸光緩緩下移。
「大驚小怪!」他啐了聲。
「妳別想跑了,這次妳得乖乖的嫁給我,跟我上禮堂去。」彎腰抽起地上的浴巾,他往腰邊一系。
「不要!」毛瑀大喊,放下摀著眼睛的雙手,見他已繫好了浴巾,她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你作夢!」
「哪怕妳肚子裡可能有我的小貝比了,妳都不願意嫁?」雙手環胸,江赭瞇起了眼,眼神危險的凝視著她。
依昨夜的戰況激烈看來,這不無可能。
「我、我……」他的話讓她一時接不上話來,「我──我不會有小貝比!」哪有一次就中獎的,那她不就可以去買樂透了!
呃……雖然昨夜不只一次,但不會這麼倒楣吧?
「這麼肯定?」
「當然。」
「我記得昨夜,我們做了不只一次。」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那又怎麼樣?」說實在的,他的眼神真有幾分嚇人,一股冷意竄遍毛瑀全身。「就算你的精子很強,我也不見得是在排卵期,就算我真的是排卵期,也請你別忘了,有一種叫『事後避孕丸』的藥!」
「妳敢!」
她若真的去吃藥,他絕對會親手掐死她。
「有什麼不……」敢字還沒說出口,她再度被他壓下的俊顏給罩住,嫣紅小嘴被吻得密實。
三兩下,他攔腰抱起她,重新將人給丟上了床。
涮涮涮涮,一件件衣服可憐的變成了抹布,因為主人嘴硬的關係,讓它們成了代罪羔羊。
「這回妳是跑不掉了,妳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嫁給我,乖乖當我的妻子,當我小孩的母親。」他神情嚴肅的說。
毛瑀抿著唇瞪他,直搖頭。
他嘴角噙著笑,眸光深邃的望著她,「昨天經過外婆的點頭同意之後,妳已經沒了有力靠山。還有,妳也別想往國外跑,妳的護照外婆已經交給我了,以後就由我來幫妳保管。」
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啊!護照?」
毛瑀心有不甘,小臉皺了起來。
「乖乖的認命吧!」一低頭,他又封住了她的嘴,一點也不在乎她嗚嗚的抗議聲。
*** *** ***
她真的就要栽在他的手裡,永世不得翻身了嗎?
毛瑀在江赭的挾持下,一路由花東被帶回了台北。
她原以為回台北後,了不起再來場你追我跑的戲碼,但萬萬沒想到,一回到台北,江赭並不是把她往家裡送,而是帶著她直抵飯店?!
那可惡的傢伙,不知讓她喝了什麼,讓她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任人打扮著,換上婚紗,像個洋娃娃一樣般被擺弄,然後又把她丟到新娘休息室,等待人宰割。
而那個始作俑者,在確定她無法跑掉之後,就扔下她,不知去忙些什麼了。
毛瑀好想開罵,真的好想!
方纔她見到了父親和江赭有說有笑的相偕往外走,他們儼然是犯罪共同體,是一同逼害她的同謀!
毛瑀眨了眨眼,厭惡極了臉上厚厚的彩妝,這些本來不該塗在她臉上的粉彩,讓她更心煩,她虛軟無力得眼皮不想睜開來。
喀啦一聲,休息室的門扳終於有了動靜。
「啊,我還以為妳會比較不同呢!沒想到最後還不是與我們一樣,既然早知如此,妳還跑幹嘛?當初認命的嫁人不就好了。」大姊毛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毛玠和毛珞。
毛瑀虛弱得不想理她,繼續閉眼休息。
「喲,大姊呀,妳看小妹,她似乎對妳的話很不以為然耶!」二姊毛玠挑撥著。
毛瑀根本懶得理她,緊抿著唇,任沉默蔓延。
毛珞大步走過來,然後?著毛瑀瞧。
「不知道我們這個妹婿以後會如何對付我們這個小妹子喲?畢竟我們家小瑀呀,曾經讓他丟大了臉。
喔,對了,妳們知道嗎?我聽說我們這個妹婿脾氣可差了,在他的公司呀沒有一個員工不怕他!」
「真的嗎?」彷彿是故意問給毛瑀聽,毛玟快速靠了過來。「那他會不會打老婆啊?」
「打老婆?!」毛玠故意用尖銳的叫喊聲問道,「這下子,我們家小瑀肯定會被打得很慘吧!」
慘才好,她越慘,她們三個看戲的自然是越開心了。
「唉,跟小妹比起來,原來老爸對我們還不算太壞!」不知是不是事先排練過,三人竟異口同聲的說。
毛瑀本來是不想理她們的,但她真的忍無可忍了!
她刷地抬起頭來,揚高下巴,眸底閃著自信光亮的神采,嘴角漾著暗諷的笑。
「怎麼?看來三個姊姊們是挺妒嫉我的,對吧?」
「我們妒嫉妳什麼?」三人仍舊同時回應。
「妒嫉我什麼?」哈哈笑了兩聲,毛瑀的神情無比驕傲,一副不把人看在眼裡的模樣。「當然是妒嫉我的男人比妳們的還優秀。」
這句是實話,若把江赭和她那些姊夫擺放在一起,根本不需比較,輸贏馬上見真章。
「我倒要看妳能跌多久!到時候被揍得半死的時候,看我們不笑死妳。」沉不住氣的毛玠應道。
「嘖、嘖……」毛瑀嘴裡發出嘖嘖響聲,搖著手指說:「就算是又怎樣?怎麼說我也比妳們強,若當年妳們結婚前像我一樣落跑掉,我的那些姊夫們,肯定是會放鞭炮好好大肆的慶祝一番,絕對絕對不會像江赭一樣,還費事費力的去把我給逮回來完婚。」
「妳!」三個姊妹氣得發抖。
「如果沒別的事,請妳們別打擾到我休息,不送了。」閉起了眼,毛瑀擺明了一副送客的模樣。
「好,看妳能跩多久,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哼了聲後,三個女人扭著腰臀走人。
直到人已消失,休息室裡再度恢復了寧靜,毛瑀緩緩地睜開眼來。
「無聊!」
*** *** ***
毛瑀等著的人沒出現,不相干的人倒是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