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大找我有事?」電話一接通,對方立即道。
「小巫,我要麻煩你一件事。」逵希奧省略了客套話。「我欠你一次,往後有任何需要,聽憑差遺。」
「爽快!好,什麼事?」小巫也爽快的答應。
「我傳送一個訊號給你,你幫我追蹤那個訊號的發送地點。」他的電腦設備比不上「傑出」的設備,他的電腦技術也比不上小巫。
「OK!小意思,送過來吧!」
「謝了,這件事非常重要,小巫,麻煩你了。」他交代完,立即開始傳送訊號,一會兒之後,他問:「收到了嗎?」
「非常清楚,我馬上進行追蹤,三分鐘就行了。」
「好,我等你。」
兩分三十六秒,小巫出聲了。
「逵大,追到了。這個訊號正快速的往林口山上的方向前進,需要更清楚的畫面嗎?我可以侵入美國的衛星監視系統,拍攝到清楚的畫面,免費奉送。」
「需要多久時間?」要侵入衛星系統,還要轉移衛星的方向,需要花不少時間!
「呵呵,一分鐘就夠了。」
「一分鐘?」不可能!
「不瞞你說,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在『逛街』了。」小巫呵呵一笑。「OK,攔截到了,哦,逵大,這個好像……算了,我馬上傳過去給你,你自己看吧!」
逵希奧蹙眉,盯著螢幕傳過來的影像。
「救護車?!」逵希奧驚愕,「小巫,你確定訊號是從這輛救護車裡傳出來的?」
「沒錯,哦,逵大,救護車進入長庚醫院了,時間到了,要不趕緊離開,美國那邊就要找麻煩了。」
「謝謝你,小巫,這樣就夠了。」
結束通話,他也立刻切斷網路連線,車子剛好停在住處樓下。
「雷哲,你上去,奧提斯也在找你。」
雷哲下車,換逵希奧坐上駕駛座。
「希奧,你有消息了嗎?」
「可能。」
「希奧!」林靜雅從大樓裡衝了出來。「有消息了嗎?你要去哪裡?」
「我查到羽禾可能被送到長庚醫院去了,還不確定,所以要過去看看,上車吧!」知道林靜雅不可能留下來等。
林靜雅立即衝到副駕駛座那邊上車,繫上安全帶。
「你們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危險,千萬不要冒險!」雷哲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我可不想被我老闆大卸八塊。」逵希奧點點頭,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坐穩了,老闆娘,我的車速會很快,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不怕,我膽子很大。」自己就曾在山路飆車到時速一百。
「很好。」逵希奧滿意的點頭,油門幾乎要踩到底,車子以著讓人咋舌的速度穿梭在車陣中。
「對了,如果你還應付得來的話,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請說。」
「羽禾的老公確實是你,沒錯吧?」
「如果你問的事結婚證書上的名字,是的,沒錯,羽禾的老公是我。」
「很好,我就知道當初我的決定是對的,看見你那個兄弟,我就想殺了他!」
「請不要客氣,留最後一口氣給我解決就行了。」
第十章
意外的車禍讓綁架計畫夭折,兩個外國男人受到重傷,目前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警方已經派人守在病房裡外戒備,並和國際刑警取得聯繫,只要他們可以移動,就要引渡回國。
原來銀髮男子是莘蒂小姐的愛慕者,非常痛恨奧提斯不珍惜她,因此奧提斯到台灣的時候,吩咐屬下跟了過來,打算狠狠的教訓奧提斯一頓,而果真讓他們逮到機會,奧提斯被他們打得受重傷昏迷不醒,他們沒料到會有逵希奧這個替身的出現,以為奧提斯沒事,所以還是一直伺機而動。
可是後來一直教訓不到「奧提斯」,便把主意打到塗羽禾身上,又因為後來「奧提斯」跑去投靠塗羽禾,他們又找不到機會,一拖再拖。
這時跑到台灣來的莘蒂小姐因為一直見不到奧提斯,傷心的回美國,銀髮男子心疼不已,決定要親手教訓奧提斯,替美麗的莘蒂小姐出一口氣。
他來到台灣,和屬下守在附近伺機而動,今天剛好被他逮到塗羽禾獨自一人,而且就站在路邊,他臨時起意將人綁走,卻沒想到半途計畫就夭折,自己還受了重傷?
至於塗羽禾,除了右腿小腿骨折,有輕微的腦震盪之外,幸運的沒有太嚴重的傷害。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已經是隔天的事了。
塗羽禾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花?
眨眨眼,視線漸漸清晰,她錯愕的瞠大眼,入目所及,一片花海,各式各樣的花籃、花盆、花束,幾乎擺滿了所有的空問,這是怎麼回事?
啊!對了,她被綁架,然後不幸又發生車禍。
看見自己打上石膏被吊高的右腳,所以……這裡是醫院嘍!
也就是說,她得救了。
可是……疑惑的看著花海,這麼多花是怎麼回事?
轉頭望向另一邊,一樣的花海,讓她更加愕然,她什麼時候變成大人物了?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她聽出來是她老公的聲音,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她身上明明沒有身份證明,為什麼醫院知道要通知他?
被打擾了韻事,他肯定很生氣吧!
腦海中浮現那不堪的畫面,塗羽禾身子一僵,閉上眼,為什麼不死了算了?
「喀嚓」一聲輕響,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她立即轉頭面向窗戶的方向,閉上眼裝睡,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聽到他走到病床邊,輕輕的撫著她的發,在她發側印上一記輕吻,然後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一室沉默,靜靜的守著她。
他為什麼要守在這裡?他沒必要這樣做啊!她不想他這麼做,沒有那個心,這種行為,只是更讓她心酸。
一聲壓抑不住的哽咽溜出口,立即驚動了坐在病床邊的人,他飛快的起身,在床沿坐下。
「羽禾?」逵希奧輕聲的低喚,微傾身,看見她緊閉的眼,淚水奔流著。「羽禾!怎麼了?傷口痛嗎?」他焦急、擔憂的詢問,手勁卻溫柔的將她的頭轉過來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