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以後兩人結婚,她也不認為他會撥出時間陪她散步,畢竟他有太多需要他「安慰」的女人,應該無暇顧及她才對,是吧?
「發什麼呆?」他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她怎麼好像常發呆?車門都開了好一會兒了,還不坐進去。
「嗄?」塗羽禾眨眨眼,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站在車門旁,紅了臉,趕緊坐進車裡。
「送你到公園入口?還是回家?」發動車子之後,他問。
「公園入口就可以了,我的腳踏車放在那兒。」
他點點頭,回轉車子,朝公園的方向開去。
車子開動不到一分鐘,他眼底突然迸射出點點寒光,銳利的眼眸微瞇,放掉油門,將車子駛向外線車道,險險的和另一輛車子擦身而過。
「你……你不覺得車速有點快嗎?」塗羽禾語帶驚恐地問。
「這裡是下坡路段,等一下就沒事了。」他冷靜的說。
「什麼?」塗羽禾一頭霧水。
「很抱歉,車子的煞車失靈了。」他偏頭瞧了她一眼,看見她瞬間蒼白的臉色,一絲愧疚浮上心頭,他就知道,自己會為方才追出來的衝動後悔,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現實就將他打醒了!
視線重新回到路上,他沉穩地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這種車速還算普通,等一下上波路段,車子會更慢,不會有危險的。」
她沒說話,眼看速度愈來愈快,她的臉色更為慘白,貝齒緊咬著下唇,咬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依然不自覺。
「羽禾!」他視線沒有朝她看來,卻抬起一隻手撫過她的唇,讓她驚愕之餘,鬆開了牙關。「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心,漸漸定了下來,莫名的,她相信他。
「嗯。」
奧提斯冷銳的視線瞥向後視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驗收結果嗎?哼哼,很抱歉,要讓他們失望了,這種小兒科就想玩他?未免太天真的!
若是過去,他會笑一笑,對這種業餘的人士不當一回事,可是今天……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沉穩的操縱方向盤超過前面的車輛,眼神變得更加冷厲,今天,他生氣了!
*** *** ***
一輛機車停在街角綠蔭下,車上的兩人瞪著已經停下來的車子。
「可惡!又失敗了。」機車騎士憤怒的拍打一下儀表版。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是九命怪貓?!」坐在後座的人說。
「喂!你確定那天他真的傷得很嚴重嗎?」
「當然確定!我們把他打得頭破血流,要不是警察巡邏經過,我們早就直接把他打死了!」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沒事。」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該死,回去怎麼交代啊!少爺如果知道他到現在一根汗毛都還沒掉,還悠閒的和女人約會吃早餐,肯定會抓狂,找我們開刀的!」
「那……那就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等我們教訓到那傢伙之後,再向少爺報告成果?」
「哦,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不想讓他罵到臭頭,打成豬頭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他這麼難搞……」
「也對,他那麼難搞……」腦袋裡靈光一閃。「喂!你覺得那個女的怎樣?」
「那個女的?是長得不錯,可是你現在還有心情看女人喔!」
「笨蛋,我的意思是,他對那個女的好像不錯,我們何不……」邪惡的挑挑眉。
「你是說……從那個女人下手?」
「嘿嘿,沒錯,我們利用那個女人威脅他,就不怕他不乖就範了。」
「哦?這樣不好吧?綁架是重罪……」
「笨蛋!我有說要綁架嗎?」
「啊?那……你打算怎麼拿那個女人來威脅他?」
「我們可以製造一些小意外,然後讓他知道,如果他不乖乖聽話的話,那個女人遇到的小意外就會變成大意外。」
「真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
*** *** ***
冷沉著臉,奧提斯闔上手機蓋,冰藍的瞳眸冷冷的射向立於辦公桌前的雷哲。
「雷哲,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很多事?」
雷哲處變不驚的坦然回視他。「譬如說?」
「譬如說,你們為什麼跑到台灣來?譬如說,為什麼有這件婚事?又譬如說……康絲夫人。」
雷哲的臉色微微一變。「剛剛的電話……」
「沒錯,就是康絲夫人打來的,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
「來台灣是為了……」
「別拿和塗氏的事搪塞,別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要什麼資料沒有,我只是懶得去調查罷了。」
雷哲歎了口氣,只得老實說:
「我們之所以來台灣的原因之一,是因為總裁不可能到台灣來,所以奧提斯才選擇來台灣。」
咦?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他說的好像奧提斯不在場似的?可安坐在沙發上的人不就是他口中的奧提斯·坎佩爾嗎?
「奧提斯做了什麼才要這樣躲那個老傢伙?」「奧提斯」問。
咦咦?他不就是奧提斯嗎?怎麼說話的口氣就好像他口中的奧提斯是另有其人似的?而他口中的老傢伙又是誰?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雷哲為難的望著他,猶豫著該不該說,最後,他還是開口道:
「因為他和康絲夫人有染,總裁氣瘋了。」
「等等,你說奧提斯和康絲夫人有染?!如果我記錯了,請你糾正我,那位康絲夫人在輩份上應該是奧提斯的繼祖母吧?」
「沒錯。」
「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打算隱瞞我?!難不成你打算等康絲夫人把我壓倒在床上的時候在一旁看戲嗎?」
「希奧……」雷哲歎氣。
「唷!原來你還記得我是逵希奧啊!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不是奧提斯了呢!還是說,因為我不是奧提斯,所以直接把我當成貢品獻給康絲夫人也無所謂?」逵希奧嘲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