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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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要不,我還始終傻呼呼地被蒙在鼓裡,當你那吃窩邊草的經紀人是個言而有信,敢做敢當的有為青年。」

  「海揚是的呀!他真的是個好人的!」事涉海揚名譽,駱采憂不得不再次大聲喊冤。

  「哼,一個大色狼還是可以輕易地在人前裝好人扮君子的,別跟我說,他只是犯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一時酒醉,把持不住。」

  「海揚從頭到尾都沒犯過錯!他真的是個君子的!」還有也是個呆頭鵝!駱采憂生氣地大吼,「他甚至連吻都沒敢吻我,我不喜歡看到有人誤會他,那個犯了錯的人……」她翻翻白眼吐出一口長氣,「是你女兒啦!」

  駱采憂捉過了自己的大包包翻了翻,掏出筆記本交給母親。

  駱母本來沒什麼興趣,只想順手翻一翻,卻在瞧見內容後一瞪眼,改將手邊購物雜誌拋到一旁專心地閱讀了起來,在看完了後,改用一種盯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女兒。

  「老天爺!采憂,你真的這ど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甚至設計和一個不熟的男人拍出躺在床上的春光照片?而不在乎會讓世人誤以為你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孩?」

  駱采憂眼神坦然,「是的!因為這樣他才會被迫正視我已經長大了的事實。」

  因為這男人又笨又蠢又老實,腦子裡又裝滿了水泥,固執得像個老頭子,所以愛上了他,她必須付出比愛上別的男人多幾倍的心力,甚至是去設計他。

  「寶貝!」駱母搖頭,用小名呼喚女兒,「你根本就不曾談過戀愛,又懂得什麼叫愛了?」

  駱采憂搖頭不同意。

  「媽咪,愛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為什麼一定要經過學習?只是這種本能因人而異,有人熱情滿滿,也有人封閉冷情,而我正好是那種有著滿腔熱情可以付出的人,所以我付出得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這種本能就好比像是我愛你、愛爹地,愛大哥、愛二哥,都是經過日積月累的本能反應,可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采憂,去學習愛你的爹地和媽咪吧』不是嗎?」

  「那不同,那是親人與親人之間的聯繫,是種血脈相通與生俱來的天性。」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我在嬰兒房裡被人抱錯,二十年後我們母女重逢,而我還能夠像現在這樣深愛著你嗎?不!我不這麼認為。」

  「寶貝!」駱母蹙起了眉頭,「你在強辭奪理。」

  「我沒有!」

  駱采憂用力搖頭,表情破天荒地出現了淡淡憂傷。

  「我只是在試著能讓你瞭解,其實我和海揚之間的感覺就很類似於與親人之間的親密互動,我們有太多太多的共同回憶了,那種親密歸屬已經變得好像在面對自己的親人一樣,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像天體運轉時一樣的理所當然。我原先也以為我們可以就這樣以兄妹的相處方式走完一輩子,但是有一天我突然醒悟了,我察覺到了我對他的感情早已不再僅是對於親人的眷戀,我甚至無法想像將來他可能會娶妻生子,會有另外一個我再也無法走進觸碰的世界時我該怎麼辦,那種想法讓我很苦惱,所以我才會毅然決然要拋開一切,為我的幸福作戰。」

  「采憂!」駱母歎口氣,眼神浮現一絲心疼,「你又不是條件太差,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男人這麼作踐自己,甚至不惜犧牲一切嗎?」

  「海揚不是任何一個男人的,他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最喜歡的男人!這輩子除了他,我誰也不會嫁。」

  「女大不中留!才二十一歲就給我大聲嚷嚷著要嫁?」駱母邊低聲咕噥邊搖頭,「這話若讓你爹地聽到肯定要氣爆了,小時候你還成天摟著他甜甜蜜蜜地說『爹地是采憂這輩子最最喜歡的男人了』。」

  駱采憂不悅的噘起唇,「那是小時候,但人家會長大,想法自然也會不一樣呀!」

  「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喔,你會長大,思想也會改變,所以,駱采憂小姐,你現在才不過二十一,會產生變化的可能還有無限大,或許過兩年你又要發暈地跟我說你喜歡上了誰誰誰,又是非誰不嫁了。」

  「媽咪!」駱采憂發出嚴重抗議,「我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很難講,駱采憂的善變及任性,是只要認識她的人,都會一致點頭通過的事實。」

  駱母一邊哼氣,一邊把筆記本扔還給女兒。

  「誰知道你對於海揚的感覺會不會也僅是一時迷戀,或者只是因為崇拜依賴而起了幻想,寶貝,記住一句千古名言夢想與現實,相距千里。」

  「媽咪!你怎麼這樣?海揚老實可靠,冷靜穩重,這麼好的女婿,你還能上哪裡找去?」

  「到夢裡找去!」

  駱母冷聲回應,心頭念頭成形。

  寶貝女兒若執意非要愛那根木頭可以,但絕不許再這麼耗盡心機,總得留給那個笨蛋一點表現的機會嘛!

  於是她伸手戴上耳機,閉上眼睛,關閉了繼續溝通的大門。

  第十章

  海揚想著自己應該是病了,且病得不輕。

  病狀是失魂落魄、無法專心、食不知味、夜不成眠,他還會常常出現幻覺,甚至是幻聽。

  就好比是現在,他在辦公室裡處理公事,好半天沒法子讀進一個字也就算了,竟還會不斷地產生幻覺,一下子是感覺到角落的吊籃似在淘氣地搖晃,一會兒又是聽到了那最最熟悉的咯咯嬌笑聲,他甚至彷彿聽到……

  Ocean!

  不過是接個吻罷了,你非得要搞得這ど大費周章嗎?

  是的,他是不該凡事都謹慎行事,前一步踏穩後一步才敢跨出去的,要不現在,他也不會病成了這副德行!

  他這病是打從兩個多月前單獨由義大利回來時就開始了的。

  那時候采憂被她母親「架」走,他獲得了渴盼許久的自由,他退掉了別墅,退掉了紅色法拉利,一個人輕鬆自在地、如願以償地回到了台灣,可就在回到台灣的第一晚上,他就開始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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