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彥祺也沒閒著,他也帶著相機拍攝一些迅速消逝的片刻,人潮多的地方有時可以捕捉到一些很奇妙的鏡頭。
不過他的鏡頭,最後卻是落在藍毓曉的身上。
她在工作時顯得異常美麗,透過鏡頭在看著遠方,專注的神情與眼神格外迷人,他想,就是那份亮眼的衝勁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雙眼便是相機,只追尋美麗的東西。
「小姐!」三五成群的男孩子湊近了藍毓曉,「嗨!」
「咦?」藍毓曉狐疑的回頭看著靦腆的男孩們,「有事嗎?」
「小姐,我們覺得妳好漂亮,在拍照嗎?哇∼∼單眼數位耶!」
「嗯,我在拍人物照。」藍毓曉淺笑著,一點也不懼生。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拍照呢?我們想跟妳做個朋友耶!」男孩們起哄著,遠遠的瞧見美人落單,他們就想試著搭訕。
「呃……我沒空。」藍毓曉搖搖手中的相機,「我在拍照,對不起囉!」
「啊?沒關係嘛……」一個男孩子嚷著,眼尾瞄到逼近的身影。
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逼近,向下睥睨著眼前這一票乳臭未乾的小伙子,看著他們稚氣的臉龐,不知道發育全了沒,竟然敢在他面前搭訕他的女人?
「有·事·嗎?」低八度嗓音一字一字的說著。
「嗯?」藍毓曉自然的回頭,「哦∼∼沒事啦!他們只是……嗯?」
藍毓曉再轉向另一邊,哪還見得著那票男孩的蹤影啊!
「你做了什麼嗎?」她站直身子,微噘起嘴,「人家還是小孩子耶!」
「在我的眼前搭訕我的女人?膽子未免太大了吧?」童彥祺露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呵……藍毓曉聽見「我的女人」這四個字,一顆心差點沒飛了起來。
「就跟你說只是小孩子而已!」她語帶嬌媚的說著,「反正我拐不走,別那麼擔心。」
「最好是……」這女人永遠搞不懂自己有多顯眼就是了!「拍得怎樣?有沒有什麼心得?」
「有一點點……」藍毓曉低首沉吟著,「我想要大膽的嘗試新的方法拍攝鄺采芳。」
「我會拭目以待。」童彥祺這樣回應著,一點都不打算干涉藍毓曉的手法,但因他們已來這裡拍了許久,他擔心她會疲累,「拍完的話,我帶妳去PUB晃一下。」
「PUB?」藍毓曉有些驚訝,「帶我去PUB拍照?」
「拍什麼照啊!帶妳去玩,」邊說他邊摟過她,「不是說好要帶妳出來散心的?」
「我以為你是叫我出來拍照的!」藍毓曉睜大雙眸,訝異的看著童彥祺。
「我只是讓妳放鬆心情,有空先抓點感覺!」童彥祺微微一笑,寵溺的摟過她,「我可看不慣妳心煩意亂的樣子,不趕快讓妳恢復正常不行。」
「我壓力大嘛!」藍毓曉偎上他,幸福凝在嘴角的酒窩裡,媚態十足。
把相機收好,童彥祺帶著藍毓曉到附近知名的PUB,雖然他下喜歡公眾場合,但是以前跟任秉恩可是PUB的常客,許多有力人士也都是在裡頭認識的。
偶爾到裡頭喝酒、跳舞,倒也不失為一種放鬆的方式。
當他們進入PUB,果然引起側目,不少熟人紛紛前來打招呼,連酒保也熟練的調了杯童彥祺常喝的馬丁尼。
在他身邊的藍毓曉已經算是眾所周知的人物,她今天依然是一襲白色上衣兼白色短褲,在PUB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亮眼,而短褲下修長的美腿更是吸引不少目光,很快地就成為今晚的注目焦點。
幾個熟人的女伴拉藍毓曉過去聊天、跳舞;而童彥祺也跟朋友們聊起天,要她放心的過去聊。
「ㄟ,聽說妳是童彥祺的女朋友喔?」女人們聚在一起就開始八卦。
「嗯……是啊!」怎麼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
「好厲害喔!妳怎麼射中他的心的?」女伴們好奇的問著,「他跟任秉恩可不一樣耶!」
「大概是我很吵吧?」藍毓曉尷尬的聳了一下肩,這是童彥祺最常給她的答案。
「妳會不會擔心啊?他身邊到處都是漂亮的女明星或是模特兒,一不小心就會被拐走耶!」
藍毓曉只是笑而不答,她或許會對這個吃醋,不過這方面她還挺相信童彥祺的,因為依照他的個性,他可沒那個閒工夫跟心思去應付那些嬌貴的女明星,而且這些女明星還得各個乖順,難怪他從來沒跟圈內人有過任何緋聞!
「ㄟ,妳要拍鄺采芳的寫真集對不對?」有另一個女人提起這個話題,「妳真厲害,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敢掌鏡!」
「因緣際會。」藍毓曉不是呆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對方話中有刺。「剛好也合鄺姊的意,我就大膽獻醜囉!」
「那妳會緊張嗎?要是拍出不像樣的東西,砸妳自己的招牌事小,砸到童彥祺的就不好了!」女人叼著煙,不懷好意的瞥了藍毓曉一眼。
她老公也是個攝影師,還比童彥祺資深好幾年,但是不管怎麼努力,光芒永遠趕不上這個後起之秀;之前毛遂自薦要拍鄺采芳的寫真集,被那個惹人厭的經紀人推掉,他們還跑去找童彥祺拍攝。
搞到最後,童彥祺不拍了,竟讓給一個連大學都沒畢業、名不見經傳的小ㄎㄚ攝影師?
「這個妳放心,」藍毓曉坐直身子,已經確定對方是來找碴的,「彥祺當初找我當助手,就是相準我有才能,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更不會砸了任何人的招牌。」
「是喔……不過妳也不必擔心啦!」女人冷笑一聲,「反正即使妳失敗了,童彥祺也會幫妳擔起來啊!有個名人當男朋友,妳在攝影界還是可以平步青雲好一陣子。」
「這當然有關係囉!不過才華還是很重要的。」藍毓曉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才華不足,關係再好也是枉然,永遠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藍毓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女人,她猜得出一二,這女人不知道是在為誰出頭!她不攻擊任何人,只是說出真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