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呵!她果真奇特。」他眉頭驀然緊皺了起來。
「對了,我聽吳經理說,最近你非常積極於公司的事務上,我真的是鬆了口氣,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用心良苦了。」
嘉震東說了這一串,但是嘉斯浩卻沒聽進去多少,因為他一顆心全繞在可可身上,並不停的揣測著她到底是誰。
「爸,公司的事您不用擔心,我絕對會讓您另眼相看。」
「你現在已經讓我另眼相看了。」嘉震東笑開嘴。
「謝了。」嘉斯浩急著想去向可可問個清楚,於是說:「爸,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那就不跟您多說了,但您得定期打電話回來。」
「我會的,那就不煩你了,等到了下一個地點再給你電話。」嘉震東說完後就掛上電話。
嘉斯浩收起手機,走進屋裡,這時候可可已端上水果,順口一問:「誰打來的?公司有事嗎?」
「是我爸打來的。」他沉著嗓說。
當!
可可才要叉起一塊梨,當聽他這麼說,手突然一鬆,梨連又就「噹」的掉入盤中,發出一記清脆聲響。
「哦……他說了什麼嗎?」她深吸口氣,趕緊再拾起又子。
「他說他並沒有派女孩到我身邊,你是誰?」
嘉斯浩炯利的目光直讓她難受,她被盯得煩鬱得吼了出來,「我當初就說了,我不認識你父親,是你不信,硬要把我和他聯想在一起。我沒辦法就只好承認,順了你的意思不好嗎?」
「當然不好!」他也對她喊道:「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就不會這麼誤會了。」
「我是誰?我就叫宛可可,你還要知道什麼?」
「當初你為什麼會在我飯店的房間裡?我真是錯看了你,你也和其他喜歡巴著我的女人一樣,只是比她們棋高一著罷了。」他氣極了,跟著口不擇言。
宛可可本來不想這麼早揭穿自己的身份,可眼看這下也隱瞞不了了,更何況再這麼下去,她將永遠毫無所獲,只怕會讓父母兄弟面臨更大的危險。
「我爸媽、哥哥、弟弟被劫走了,對方留下一封要脅信,那信紙就是你們嘉氏的信紙,而且上頭還提到和蘭花有關的配方,對方要我們拿配方去換,但我們手裡根本沒有配方。現在你聽見了,我們沒有,把我家人給放了!」
可可受不了了,淚漣漣地喊道:「求你把他們放了,我真的好想、好想見見他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嘉斯浩倒被她的「故事」給震住,「我怎麼可能抓……抓你家人,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你……你真的沒做?」可可無助的掩住臉。
「如果你不信,你儘管去報警,我無所謂上他火爆的脾氣又來了,「就讓警察去查吧!」
「但上面寫著不准我們報警。」
「哦?難道就因為一張紙,你就認定是我做的了?」
「你……你不要這麼說,我也覺得你不像,但是……天,我整個人都亂了!」她撫著臉,突然抬起頭說:「那張信紙我們三姊妹都COPY了一份,我拿給你看。」
她走回房間,從行李袋的暗袋內掏出那張紙,再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你看看,這筆跡你可認識?」
嘉斯浩拿過來看了眼,跟著搖搖頭,「不認識。」再抬眼看著她,「這事發生多久了?」
「我一直都住在雪梨,知情後趕回台灣就只發現它,第二天我就到高雄找你了。」她難過地咬緊唇。
「你剛剛說你們是三姊妹,這麼說你兩個姊姊是去找我大哥、二哥了?」他倒是聰明的馬上舉一反三。
「沒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找到我家人。」她抿緊唇說。
「蘭花……」嘉斯浩看著這紙上寫的內容,「唯一與我有關的就只是蘭花而已。」
「所以我一定要救活它,說不定從它身上可以找到一點線索。」她很有信心地說道。
「奇怪的是,我那兩個哥哥怎麼都沒打電話來跟我商量這件事?」嘉斯浩想了想,「我們三兄弟個性向來孤傲,我猜他們都想靠自己查出這事,那我又怎麼能落於人後。」
「你的意思是?」
「我幫你。」他朝她點點頭,「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鬥,更何況對方嫁禍給我,我哪可能放過他。」
「那……我只能先說謝謝你了。」可可抓著自己的裙擺,「我一向沒自信,雖然在姊姊們面前,我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樣子,但事實上我真的很害怕。」
她邊說邊顫抖的模樣,讓嘉斯浩忍不住上前緊摟住她,拍拍她的背脊,「我說了我會幫你,別怕。」
捧起她的小臉,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嘴,以舌輕輕愛撫著她顫抖的唇,「為什麼抖成這樣?」
「我……我不知道,因為……從沒……」她害羞地垂下小臉。
「這是你的初吻?」他很驚愕地問道。
「嗯。」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老天!那你和范……」
「你以為我和他會怎麼樣?其實我和他之間只是純純的愛而已,最多……最多只是牽個手,沒想到這一切看在他眼裡卻成為『蠢蠢的愛』。」她咬咬唇,又仰首望著他,「如果你在乎我曾交過男朋友,那……」
「我一點都不在乎。」
他用力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肆火的眼凝視著她的瞳心,「但是,我可不要談什麼『蠢蠢的愛』,我要你真正屬於我。j
「嗯?」她眼露不解。
看著她那張懵懂的小臉,他忍不住想呻吟,「難道姓范的從沒想過要碰你?」尤其是她那副純真誘人的模樣,在在都在引誘他。
「他……我也不知道,我們雖然交往兩年,但他一直很忙,在學校時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了。」她張著一雙亮閃閃的稚氣大眼。此刻,嘉斯浩總算明白了,因為她潔白得就像個仙子,讓男人都不敢對她有任何褻瀆的妄想。
不過,他不想和其他無知的男人一樣,他要做第一個教會她情愛的男人,當然也是僅有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