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還真該死。」嘉斯浩用力握緊拳,「現在可好,我養了一堆吃主人的僕人,卻無法確定哪個才是頭。」
「嘉先生,事實上,這個應該不難查,看誰有這樣的權限就行了。」劉之慶提醒他。
「嗯,我會這麼辦。」嘉斯浩揉柔眉心。實在是這陣子太多事紛擾著他,讓他感到分身乏術。
「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電,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劉之慶又道。
「謝謝你,劉會計師。」嘉斯浩歎口氣地掛了電話。
同時,在另外一間房,有人也掛上竊聽的電話。吳志祥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想要調查我,也得看看我給不給你機會調查。」
不一會兒,他的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吳經理,你找我?」原來是「記揚」的老闆張育發。
「坐。」吳志祥朝旁邊的沙發上指了指。
「謝謝。」張育發坐下後,急著又問:「上次我說的機台包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嘉斯浩一直不肯簽字。」吳志祥皺著眉說。
「這……這怎麼可能!是你說的,一切包在你身上。」張育發心急地站起,「我已經包了大紅包給你了。」
「噓,你能不能小聲點。」吳志祥立刻走到門口看看外頭,當確定無人後,這才鬆口氣地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不但是我,就連你都會完了。」
張育發內心掙扎了會兒又說:「是你當初跟我保證的,只要我把你要的那筆錢付給你,你有把握在一個星期內搞定。」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但我哪知道嘉斯浩會忽然變了個人,他原來是不管事的,可才一眨眼工夫就……」吳志祥瞇起眸,心忖:當初他計畫讓宛家的人接近嘉氏兄弟,為的就是讓他們得到詛咒,只要他們三兄弟一死,嘉震東就只好把公司托付給最熟悉一切業務的他了。
可照目前看來,整件事似乎有點脫軌了。
「我不管嘉斯浩有沒有變,我只想確定我的事辦不辦得成?」張育發可是先賣了房子,才湊到這筆錢給他。
「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只要給我時間。」既然嘉斯浩已經有了懷疑,他也不能再偽裝下去,過不久必然就是他該攤牌的時候。
「給你時間,但我的時間呢?」張育發搖著腦袋,「我得在月底前把生意訂下。」
「月底?!現在已經二十號了,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也得辦成,我只給你十天,否則那筆錢你得退給我。」張育發不得不對他下最後通牒。
「你要那筆錢?」吳志祥搖搖頭,「不可能,那筆錢我早就花掉了。」
「一千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完了?」張育發不可置信地問。
「那一千萬可不是我一個人花掉的。你請我做事給我甜頭,而我也必須請人做事,同樣得給人甜頭。」吳志祥露出一抹弔詭的笑容,「你知道幹這種事,最需要的就是錢,也是因為它可以賺得數倍的利潤,才能引誘人冒險。」
「那你的意思是,不僅還不了我的錢,月底前也辦不了事?」張育發渾身顫抖的看著他唱作俱佳的表情。
「沒錯。」他聳聳肩。
張育發憤而衝向吳志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太過分,太過分了。」
「事情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他找著理由。
「難道這句話就可以把我的一千萬給吞了?」張育發恨的咬牙,「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張育發,這樣也會毀了你自己。」
「我無所謂。」他的一切都給了吳志祥,他還有什麼好可以毀的。
「這樣好了,只要你幫我,我就答應把錢還你。」他現在身邊缺個得力助手,有個可靠的人幫忙是必須的。
「當真?」張育發瞇著眼。
「我可以先還你四分之一,等辦成了事,我會把剩下的還給你。」吳志祥勾起一抹笑。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為非作歹的事我可不做。」張育發事先聲明。
「放心,只是傳信罷了。」
「好,就這麼辦。」張育發在沒辦法之下,只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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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打開冰箱,看看裡頭的菜色似乎不太夠,於是決定到菜市場採購。
住在這裡什麼都好,就是購物不太方便……但也不能說不方便,都要怪她不會開車,雖然嘉斯浩曾說過,要買輛小車讓她代步,但瞧瞧台北市的車陣,還真讓她敬謝不敏。
她將大門鎖上,便往最近的那處公車站牌走去,因為距離不算近,她邊走邊哼歌,好消磨走路的時間。
「嗨,你就是宛可可小姐吧?」張育發開著車突然在她身旁停下。
可可震住,因為他是第一個在台灣主動找她打招呼,還知道她姓名的人。「我是,請問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我有樣東西要給你。」張育發將一個紙袋交給她。
可可遲疑地接過他從車窗伸出來的東西,「這是?」
「你看了就知道。等你看過後,我會再與你聯絡。不過,千萬不要把裡頭的內容告訴任何人,否則……」張育發冷冷一笑,隨即踩下油門火速離開。
可可直望著他離開後,這才打開信封,裡頭就只有一張相片,其他什麼都沒有。相片上有兩個男人,一個比她大、」個比她小,雖然有些陌生,但她確信自己見過他們。
對了,她想起來了,記得上回在家裡翻相片時,她就曾看見過這兩張笑臉,這麼說,他們是哥哥和弟弟了?!
老天……他到底把他們怎麼了?莫非剛剛那個男人和這場綁架案有關?而她居然眼睜睜讓他離開……老天!
可可無神地走到公車站牌,她依原先的計畫買了些菜回來,中午她就吃著昨晚剩下的味噌湯泡飯,一面看著哥哥和弟弟的合照,瞧他們開懷暢笑的模樣,她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意,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