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呀!要命,他的拳頭怎麼會這麼硬!
「狄修斯,你趁人不備,不夠君子。」伊桑揉著被他偷襲了一拳的俊臉,想著明天肯定會瘀青一片,叫他怎麼出去見人!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伊桑故意和他裝傻。「婚禮結束了嗎?你不陪你親愛老婆,幹麼跑來這裡發神經!」
他該慶幸他是他的弟弟,否則他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狄修斯一手推開他,直接往房裡找人,正要打開浴室門時,浴室的門快一步打了開來。
「狄修斯!」凌婧倪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時,聽到有人敲門。沒想到一打開門,竟見到此時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狄修斯瞅著眼前剛沐浴完的她,被氤氳熱氣染成嬌紅的雙頰,那淡淡紫羅蘭香味,讓他的腎上腺素不斷的升高。
他不發一語拉住她的手,便往房門走去。
伊桑擋住他。「你要帶她去哪裡?」
「滾開。」
「狄修斯,別忘了我是你的『親弟弟』,她是我所愛的女人,至於你呢,可是有老婆的人,不再是黃金單身漢了。」
「滾開。」
「你想再揍我嗎?」
他挑釁的話才剛落,狄修斯就毫不手軟的又揍了他一拳,抓住他的衣服警告,「伊桑,你聽清楚,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也不准你碰她。」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要的東西,你從來不會跟我搶。」
「她是人,不是東西。」
「那又怎樣?」伊桑的嘻皮笑臉和他的一臉暴戾形成強烈對比。「她是女人,卻不是你的女人。」
「很快就是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想要霸王硬上弓?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用力的將他推開,拉著凌婧倪離開有著另一個男人氣味的房間,就算那個男人是伊桑,他也不允許。
狄修斯怒火狂燒的將她帶回隔壁套房,將她用力甩到床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狂吻著她的唇,雙手狂亂又快速的脫去她身上衣物。
「狄修斯——」凌婧倪在他吻著她的脖子時,輕喊著他的名,她的身體早已為他燃燒。但她沒忘記他曾說過,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因此只能強忍著想要撫觸他結實身體的衝動。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般失控,不僅讓他揍了伊桑,她嬌柔的身子更讓他亢奮不已,他早已冰封的心似乎也因她而解了凍,漸漸甦醒。
「啊!」因他的猛然進入,那被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痛、好痛。」
狄修斯聽到她喊痛,不僅沒減緩速度,反而更加快速的在她身體裡抽動,彷彿在懲罰她未經他的允許,擾亂他的心。
只是,在這一刻,他卻也感到心是那樣的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
*** *** ***
翌日——
狄修斯習慣性的在天色微明之際時醒過來,一轉過身,便看見一張如天使般的睡顏,凌亂披散在枕頭上的烏亮髮絲,粉嫩如嬰兒般的肌膚,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但就在快要碰觸到她的睡顏時,很快的收了回來。
他迅速下床,赤裸著身子走到玻璃帷幕前,點上一根煙,望著窗外晨曦穿透灰白天色灑落。
一根煙燃熄,他走進浴室淋浴,欲將她留在他身上的紫羅蘭香味一併洗淨。
沐浴完後,片刻不停留的離開套房。
他才一打開房門,便看見那倚靠在對面牆上,一副瀟灑俊逸模樣的伊桑。
實在令人很礙眼。狄修斯橫睨他一眼後,筆直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伊桑聳聳肩,快步的跟上去。他幾乎和狄修斯一般高的身材,一點都不遜色。
狄修斯總是一貫的冷漠,而他總是漾著一臉燦爛陽光般的笑靨,縱然是兩天兩夜未闔眼,依然耀眼如昔。
「昨夜睡的好嗎?」伊桑不怕死的調侃他。
「噹」一聲,電梯門開了,狄修斯先走進去,伊桑則像只跟屁蟲又跟了進去。
電梯快速直達地下停車場,他走到專屬停車位,坐上法拉利跑車。
伊桑連車門都懶得開,直接一躍而上。
「下車。」
伊桑收拾起嘻皮笑臉,一本正經嚴肅的說:「狄修斯,她和漢娜不同,她不是那種你高興玩玩,不開心就一腳踢開的女人。」
「在我眼裡,任何一個女人對我來說都沒什麼不同。」
「如果你傷害她,我保證我會將她從你身邊帶走。」
狄修斯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除非我願意放她走,否則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搶走任何屬於我的東西,尤其是女人。」
「從小到大我從不曾真正跟你爭奪過任何東西,包括父愛,但是這一次,若讓我知道你傷害了她,不論得付出多少代價,我也一定會帶她走。」
「這是在對我宣戰嗎?」
「我也不想。」
「伊桑,你絕不會有贏的機會。」狄修斯傾過身,打開車門。「下車。」
伊桑才一下車,他隨即用力踩下油門,車尾一甩,幸虧伊桑的身手敏捷,否則恐怕成了他的車下亡魂。
笑容悄悄浮現在伊桑的嘴角,他真的希望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是屬於狄修斯!
第七章
狄修斯的工作行程一向排得很緊湊,一點也不因他剛結婚,仍在新婚期而有任何的遲延。
第二天他便又搭著私人飛機飛往德國,三天後才又回到倫敦,一進公司隨即招開主管會議。
他就像個鐵人似的二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每天四個小時的睡覺時間外,幾乎都在工作。
奧菲斯集團的事業遍佈全球,他常常得飛來飛去,若沒有過人的體力,只怕早就過勞死了。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正在舉行的會議。
艾莉絲用力推開會議室的門,完全不理會跟在她後面想要阻止她的人。但因為她是狄修斯的新婚妻子,生怕狄修斯怪罪下來,所以誰也不敢得罪她,只能任由她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