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已經答應傑遜公爵,你不可不去。」
「應允的人是你,不是我。」
「狄修斯你搞清楚,你的婚姻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奧菲斯家族的事。」狄修斯另一個堂叔傑克怒不可遏的大聲斥責他的傲慢無禮。
「全都給我住嘴!」奧菲斯公爵怒言,所有人莫不噤聲,有再多不滿也只能隱忍。「明天晚上你得到傑遜家和艾莉絲一起吃飯,培養感情。」
「沒有這個必要。」
「狄修斯!」奧菲斯公爵被這個他既愛又恨的孫子的無禮態度給惹火了,若非他是他最優秀的孫子,若非只有他有能力繼承整個奧菲斯集團,若非他能讓奧菲斯家族在英國的地位更加堅固,他又何必忍受他的狂傲!
狄修斯對於爺爺的怒顏一點也不在乎,他站了起來。「我會如期出現在訂婚宴上,除此之外,別期望我會順從你們所安排的任何一件事。」
打從八歲那年,狄修斯被帶回奧菲斯家之後,就被授以最嚴厲的教育和訓練,而在這同時,他也被訓練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不,他不只是沒有感情,甚至是個沒有心的人,他的心在他母親慢慢放開他手的那一刻,已經被他給封閉了!
這世界上,若連母親對子女的愛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樣的感情是亙古不變?
他冷掃一眼屋裡每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心忖若非自己有能力可以供他們過豐衣足食、揮霍的生活,他們會和顏悅色的對他嗎?
不會!
而愛情,又何嘗不是狗屎般的笑話?
但若是婚姻可以讓他掌控的王國更加壯大、穩固,對他來說這是最廉價的代價。
他的妻子對他來說只是個名詞,像是擺放在家中的一件傢俱,是誰,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已經答應傑遜公爵,你不可以不去。」
「應允的人是你,不是我。」
狄修斯不再多做停留的昂首步出富麗堂皇的豪宅,將所有人對他不滿的指責聲全拋諸腦後。
第二章
狄修斯離開奧菲斯豪宅後,隨即叫他的助理打電話給漢娜,要她在三十分鐘內馬上到位於西敏寺旁的奧菲斯飯店。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個沒心沒肝沒感情的冷血動物,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情緒,只是他將所有喜怒哀樂隱藏得太好,好到讓人感覺不到。
此時,他心中充滿著怨與恨,他需要發洩,而女人正是他發洩所有怒氣最好的一個出口。
在他給的期限只剩下五分鐘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狄修斯端坐在一整面可以將美麗的泰晤士河夜景一覽無遺的落地窗之前,背對著門,手上端著杯烈酒,語調酷寒。
開門聲起、關門聲落,他亦只有淡淡命令。「脫衣服。」
站在他背後那個人帶著些許打趣的回應著他。「你什麼時候轉了性,喜歡和男人做起那檔事!」
狄修斯聞言,依然文風不動。「你該在三十分鐘前出現在另一個地方,而非這裡。」
伊桑·奧菲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直接走到那張鋪著絲質薄被的特製大床躺下,瞪著天花板上掛著的昂貴水晶燈。
「我對老頭子要宣佈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又為什麼要回去看那些令人厭煩的討厭鬼。」
「那你在布拉格待得好好的,回英國做什麼?」
「救一個人。」
「你又不是上帝。」
「但我卻是你兄弟。」
狄修斯微蹙緊眉,若說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讓他的情緒略微波動的人,大概就只有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伊桑·奧菲斯。
這時,敲門聲二度響起,伊桑自動當起了房間的主人,替他回答,「請進。」
聽到回應的漢娜很快開門進入,然而當她看見床上還躺了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時,她一時之間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伊桑從床上一躍而起,臉上露出嬉鬧笑容,對著眼前的美女說:「你不介意三人行吧!」
「三人行?」漢娜滿臉驚訝的重複著伊桑的話,一個秋修斯就對她充滿致命的吸引力,若再加上個和狄修斯完全不同典型,如陽光般燦爛耀眼的男人,她又怎麼會介意呢?
漢娜並不是個妓女,卻是活躍在倫敦上流社會的交際花,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便是找個有錢又英俊的男人。
當狄修斯出現時,不用一秒鐘,她的心隨即被他整個擄獲了,也心甘情願成為他洩慾的對象。
雖然他臉上總帶著比北極還北極的冰寒,但他卻是她所遇到過的男人中最男人的一個!
最重要的是他更是個毫不吝嗇的男人,每個月供她花用的錢,足以讓她盡情的過足「富豪女」的生活。
就算要她當他一輩子的情婦,她是死也願意!
「狄修斯?」漢娜望向玻璃映出的那張俊顏,詢問著。
「我沒興致了,你先回去!」被伊桑這麼一搞,他的「性」趣全失。
「我嗎?」伊桑明知他是叫漢娜走,卻明知故問。
「如果你也肯一起滾的話,求之不得。」
「哈哈哈……」伊桑笑得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全露了出來,走到漢娜面前,修長的手指戲謔撫摸她的豐唇。「他叫我們倆一起滾,你介不介意讓另一個男人來服侍你?」
漢娜根本分不清伊桑的話是真是假,又怕因此得罪了狄修斯。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若失去就太得不償失了!
「伊桑,你再不閉嘴,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只能當個啞巴!」
伊桑完全不擔心他的恐嚇,但遊戲本該適可而止,未真正惹毛他之前,他還是先將嘴巴給閉上。
漢娜聽到狄修斯那零下二十度低溫的聲音,嚇得趕緊落跑。
「她就這樣走了,更無趣!」伊桑大歎可惜。
狄修斯終於站起來,走出房問,搭著電梯直接上飯店最頂樓,一間屬於他在倫敦停留時的私人住處。
至於飯店其它的房間,都只是他和女人「辦事」的地方,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玷污了他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