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才華……」任翔在音樂上的造詣不容否認,他又為何要放棄?
「不當成職業,並不代表了放棄。」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他微笑,「音樂始終是讓我維持動力、終解身心的一個好方法,只是,我不想將興趣變成工作,因為一但如此,興趣就不再單純只是興趣了。」隨之而來的壓力,常常讓人失去原有的熱忱,這樣一來豈不可悲?
俞音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她明白當一個全職音樂人所要面對的辛苦,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但她相信依任翔在琴藝上的表現,絕對會在樂壇上大展鋒芒,只是他卻不再以此為目標……
「別為我感到可惜。」輕柔地撫去她小臉上的惋惜,任翔坦然笑道:「比起過去,現在的我除了擁有對音樂的認識,更掌握了足夠的財力去做我想做的事、幫助許多音樂人實現他們的夢想,這不也是很好的結果?」
只要能為古典樂壇盡一份心,就不必太拘泥於形式,當年的他從沒料到,擁有了龐大的財富與良好政商關係後,反而讓他更多元地去實踐理念,將正統古典音樂自歐洲推廣入華人世界。
「那藍小姐……」
為他眼中閃耀的自信與光芒感到高興,可想起另一個擾人的問題,俞音再度蹙眉。
藍妤菲又要怎麼辦?他和她……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問題出在她身上!」支手撫額,此時他真的很想飛回台灣找那女人好好理論一 下。
「相信我,小音。」雙手搭上她的肩,任翔沉聲說道:「過去,我對她從沒有過朋友以外的感情,未來,更不可能會有!」
見她猶帶懷疑的眼神,他深深歎息,為自己抱屈。
「你可知道,藍妤菲的兒子今年都快滿一歲了?」見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美眸,他更感慨了。
「嘖,說到這個我就有氣。那女人弄走了我的老婆,害我連未來的孩子在哪兒都不知道,自己卻和老公生了一個,又在計畫下一個,這筆帳我非回去跟她好好清算不可!」他嘔啊,實在太不甘心了!
「她居然……結婚了!而且孩子快一歲了?」
無法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俞音怔楞著,忽然發覺自己當年的離去……似乎是做了件蠢事!
「是啊,很不甘心吧?人家還比我們晚結婚呢!」
「你、你還說!明明是你都不和我『那個』……」她小小聲的指控,還是一字不漏地進了任翔的耳朵。
「所以說,你才會和同事們抱怨我這個做丈夫的辦事不力,讓大家誤會我性無能?」他瞇起眼,好輕柔、好輕柔地問,可額上的青筋已在隱隱跳動。
「咦?你怎麼會知道……啊,」糟,說溜嘴了,
「嗯哼,果然是如此,難怪今天大家的眼神會那麼奇怪。」暗暗磨牙,任翔仍是維持著好風度笑著,雖然嘴角有些抽搐,但他不想嚇跑小妻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大家會那樣誤解!」而且讓人頭疼的是,那群娘子軍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教她好無力。
「不然你罵我好了,你說什麼我都照辦,只要你別生氣……」好心虛、好心虛地頻頻道歉,她知道自己這次禍闖大了,卻沒發現他在聽了她的話後,眼底閃過不懷好意的光芒。
「要我不生氣,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緩緩靠近坐在身邊、毫無防備的小妻子,任翔像頭饞狼似地舔了舔唇。
內心渴望誘拐她上床的叫囂聲不絕於耳,既然她都有「任憑處置」的覺悟,他不如就實踐心底的慾望……說不定,還能趕在那姓藍的女人生下第二胎之前,為他們任家添個小小新成員。
「呃……翔,你想幹麼?」俞音怯怯地問。察覺身旁男人意圖不軌地貼近,狼爪甚至都已搭上肩了。
「想要我消氣,就得好好跟你那些同事解釋,還我清白……」對於任翔提出的要求,她頻頻點頭。
「這是應該的,我明天就去跟大家說清楚。」
畢竟事關男人顏面,她一定會傾盡全力還他一個公道。
「光說是不夠的,還得有證明才成。」他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把玩著她垂在胸前的烏黑長髮,輕輕嗅著。
「呃?證明?」難不成,還得開醫師證明才行?
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這件事耶……
「是啊,為了還我一個清白,也為了驗證你『終身幸福』的保障,我想,我現在就來證明給你看吧!」語落,餓虎撲羊。
可憐、單純、毫無防備的小羊兒,就這樣被壓制得死死的,躺在床上任憑宰割。
「等……等等、等等啦,任翔——」誤入虎口的小羊猶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我已經等得夠久了,小音。」
四年的時間,已足夠讓他成為化石了!
「可是這裡……唔……不太適合……」紅著臉兒,俞音小小聲說著。
的確,環顧四周,隔音效果不強的牆壁讓人無法隨心所欲地盡情發揮;老舊的單人床承受著兩人的重量,也已發出嘎吱嘎吱的怪聲響……
「這裡的確不太適合,你等等。」
暫時休兵,任翔半撐起身,自西裝外套口袋中翻出手機。
「翔,你做什麼?」她眨眨因方才激情而微微濕潤的瞳眸,疑惑地看著他的一舉一 動。
「別急,我撥個電話訂房,等會兒我們去希爾頓飯店的頂級合樓套房繼續。」親暱地吻了吻她的粉頰,興致高昂的他完全沒注意到佳人微微瞇起的美眸。
「訂房?現在這個時候飯店應該都客滿了,你怎麼訂得到?」她問,口氣有些山雨欲來之勢。
「放心,我和他們高層認識,不過是一間房間,沒什麼的。」
眷戀地輕嗅著她的髮際、頸窩,滿心歡喜的任翔卻在下一刻遭到小妻子無情地踢下了床。
「噢!小音,你做什麼?」他痛呼。
「『不過一間房沒什麼的』?那當初你說急忙來紐約訂不到飯店、我不收留你你就得露宿街頭,根本是騙我的嘍?」瞪著床下的男人,她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