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方便的時候也……
孟關關再也顧不得掉到地上的危險,立刻在他懷中猛烈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大叫,「秦逸風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一直待在旁邊偷看我!」
秦逸風足不停步向前走,只把雙臂收緊了一些,輕笑道:「現在才來問這個,不嫌太遲了嗎。」
「你……你這個大色狼!」孟關關用盡全力居然掙不脫他的雙手,又羞又怒破口大罵,像只熱鍋上的蚱蜢不斷掙動。
而秦逸風的雙臂越收越緊,笑聲也越來越大。
他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樣開懷大笑過,看來把她帶在身邊,真是個很不錯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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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廂裡勉強沉睡一夜,第二日清晨起來孟關關全身腰酸背痛。
看著神清氣爽的老莊和秦逸風,她極度後悔昨晚為什麼不爭取睡在車外。
受點寒算什麼?總比她現在手麻腳麻的好吧!
「喂,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秦逸風一進車廂,她就心急的發問。她現在好想念客棧裡鬆軟的床鋪,好想念酒樓裡熱騰騰的飯菜。啃了兩頓乾糧,她都要變人干了!
「什麼回去?」秦逸風挑了挑眉,「你沒忘記桑州在前邊吧。」
「你這個笨蛋!那麼大塊石頭堵著,莫非要飛過去不成?」感覺到馬車果然開始往前駛動,她大為驚訝。
「放心吧,不會要你飛的。」秦逸風笑笑,好心情的沒去計較她罵人。
「瘋於,這個瘋子……」孟關關翻翻白眼,喃喃低語。
好,她倒要看看,秦逸風要拿那塊大石頭怎麼辦!
可是很奇怪的,馬車一直在往前駛,過了很久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原本堵在山徑上的那些村民竟全都不見了。
不但村民沒了蹤影,山徑中的那塊大石頭居然也沒有出現。
孟關關看著車廂窗外熟悉的景致越來越遠,不由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那塊超級大石頭呢?
對了、對了,那個地上的大坑不就是昨天害她撲倒的嗎?石頭就應該在大坑不遠處啊!
這麼說來……石頭果真不見了?
愣了很久,她才轉頭向秦逸風瞪去,「你早就知道石頭不見了是嗎?」
「當然。」他點頭,要不然他讓老莊趕車過來做什麼?再欣賞一次大坑和石頭嗎?
「那石頭……怎麼沒了?」她忍不住問。
秦逸風笑著挑挑眉,「當然是自己長腳跑掉了,難道還是我搬走的不成?」
「你……你不肯說就算了!」孟關關心知他在胡扯,恨恨瞪他一眼,坐在一旁生悶氣。
可惜她的氣並沒能維待多久,因為她又開始暈車了。
頭昏眼花之下,只得收回悶氣撲向秦逸風,窩在他身邊才好過許多。
唉,這個人這麼討厭,怎麼氣息卻好聞得很呢!
孟關關無可奈何的緊緊抓住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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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路顛簸的馬車終於從連綿的山脈行到了平坦大道上。
桑州,一個由城鎮與高山組成的州郡。
山腳下平坦的谷地便是城鎮與街道,而山頂則是高人隱士靜修的地方。
雖然桑州對外交通不便,但一點也沒影響到城鎮中的繁榮與熱鬧。街道兩邊的各色商舖貨物不少,街上的行人衣飾整潔又乾淨,看起來倒是個很像樣的城鎮。
孟關關與秦逸風下了馬車,在街道上邊走邊看。一來可以活動略微僵硬的手腳和身軀,二來順便找客棧酒樓打尖落腳。
兩人容貌俊美再加衣飾精緻,倒是吸引了不少街上的行人注目觀看,秦逸風不以為然,孟關關卻被看得有些著惱。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
把一個糟老頭瞪到兩眼翻白轉過頭去後,她氣呼呼的加快腳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坐在馬車上呢!
正氣悶著走在秦逸風前頭,街道邊匆地一陣嘈雜。
原本三三兩兩的路人都往一個方向瞧去,似乎還有男子的呼喊聲傳出。
咦?有熱鬧可瞧!
孟關關馬上精神一振,急步向前趕,她要趁人少的時候去佔個好位置。
人群裡,一個衣衫華麗的中年男子正扯著個半大少年不放手,身軀肥胖表情猙獰,活像只山豬,讓人不由得為他手中的削瘦少年捏一把冷汗,生怕一個不好,少年的手臂就會被他握斷。
「臭小子!弄髒了爺的衣裳就想跑嗎?」山豬男提著繡滿元寶的長衫下擺,一邊晃一邊罵。那衣擺上沾了些微泥水,看來是少年走路時把街邊的髒水濺到了他衣衫上。
少年只十二、三歲年紀,穿著一身粗布衣衫,眉目清秀白淨,冷冷看著山豬男就像在看一條亂吠的狗,平靜的表情與他的年紀著實不符。
「你啞巴嗎?該死的小子!你知道這衣衫得多少銀子一件?就是賣了你也賠不起!」山豬男一看人多更加來勁,扯著喉嚨大罵,唾沫星於四面八方亂飛。
「你罵夠了沒有,罵夠了就把你的髒手拿開。」少年冷冰冰開口,雙眼中滿是嫌惡。
「咦?你……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遺敢嫌大爺手髒?」山豬男呆了一呆,開始磨牙。
這樣一來更像山豬,而且是只飢餓的野山豬!
到這裡,孟關關已經看不下去,開始準備美人救少年的一系列流程。
一、整好裙衫。
二、挽高袖子。
三、把頭髮理得更柔更順。
這樣待會兒出場救少年,就可以顯示出她最美、最出色的姿態!
想想看啊,櫻紅長裙飛舞、墨黑長髮飄揚,救下清秀又可憐的稚弱少年,該有多麼的慈悲美麗?
但是很可惜,孟關關的準備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就下得不出手了,因為山豬男的巨靈掌已經向瘦弱少年的臉上搗去。
拜託!少年那麼白那麼細的皮膚,讓山豬揮上一爪子不就報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