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旅行中不宜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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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黃苡玦兩手搗住臉,心裡直罵李香媛的脫線。

  諾頓心兒怦怦亂跳,手突然間癢了起來。

  「呃……」面對這一團亂,陳韻芳迅速揮開驚愣後,冷靜地暗示李香媛別開口,再轉向諾頓,四兩撥千斤地說道:「她是開玩笑的。請不要見怪,我們鬧著玩慣了。」

  鬧著玩?這又是她腥膻色下的傑作?

  諾頓一愣,瞥向搗著瞼拚命點頭的黃苡玦。

  心中的熱火瞬間被冷水澆熄,像在嗤笑他蠢動的渴望。

  見他信了,陳韻芳轉向汪楚嫣,「小玦要去搬「比人還高的大看板」,我們別打擾她工作了。」狀似朋友問的普通對話,在某幾個字卻提高了聲量。

  汪楚嫣回過神,眸光一閃,好失望地歎了口氣,摟著冷鷹玄大聲抱怨,「小玦「又會」全身酸痛的,今天晚上怎麼陪人家玩?」

  鄧玉蕙登時變了臉色,連忙為自己開脫,「我忘了那看板是大了點,我會叫別人去搬。」竟然給她來這招!這下連總裁都知道她欺負新人了!

  假裝沒看到射向自己的怨恨目光,黃苡玦往後退了幾步,木然的神色令人探不出她內心的想法。陳韻芳則是朝汪楚嫣使了個眼色,暗笑在心。以後她們又多了一個閒聊的話題——鄧老太強持平穩的忍怒嘴臉。

  汪楚嫣會意地輕點頭,小手輕搖老公的手,嬌聲要求,「小鷹,我好餓,我們去吃飯。」

  冷鷹玄冷凝的眸子往眾人溜了一圈,獨獨跳過鄧玉蕙,「走。」拉著汪楚嫣往冷氏大樓走去。

  汪楚嫣回頭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叫我們一起去吃飯。」見鄧玉蕙舉步跟進,她面露不好意思的笑容,「很抱歉,不包括你。」

  於是,除了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鄧玉蕙,六人共赴午餐約會去了。

  狹小的空問裡,阿莫尼亞和芳香劑的氣味融在一玦兒,兩個身形修長的男女姿勢瞹昧的交纏在一起。

  只見男人被迫縮起長腿,一臉無奈又窘迫地往後縮去,怎麼也調不到好坐的姿勢。

  而女人則是雙手抆腰、雙腳開立地矗立在他身前。嬌媚的眉眼倒豎,眼波轉了又轉、變了又變,擔憂、氣惱、懷疑、猶豫一一閃過,經過一番掙扎後,無情的手指用力戳向男人的腰問,「ChriS先生,痛不痛?」

  諾頓倒抽了口冷氣,按住她的手,「你明知道……」痛啊!

  黃苡玦冷哼一聲,抽回手,一邊抽出衛生紙擦去他臉上、脖子上的汗水,「ChriS先生,你的頭髮怎麼啦?」才兩天不見,他就從金髮變成黑髮,她不解,也很不習慣。

  「想換個髮色,好融入台灣人的生活。」他胡亂編了個理由。

  她挑挑眉,不予置評,俯身擦拭他的頸後,渾然下覺兩人僅剩一拳的距離,「ChriS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迷人的豐盈就在眼前晃動,他不禁想起幾分鐘前的「玩笑」,雙手蠢蠢欲動了起來,盯著她微露鎖骨的襯衫領口,幻想起她摸起來、嘗起來的味道……

  喉頭上下滑了滑,他別開視線,嗓音痦痖地回答,「找鷹玄談事情……ChriS是我的名字,諾頓是……姓,我沒騙你。」在任務結束前,他不能冒險透露任何關於自己的事情,要保她安全無虞,保持距離是最好的方法。

  「跟他談什麼?別告訴我你們「很聊得來」,他的「單字訣」在公司裡可是出了名的。」沒對他的停頓提出疑問,她的語氣平平淡淡的,毫無抑揚頓挫。

  她果然還在生氣。那晚在回程時他已經道歉過無數次了,可她一直不說話,他根本不懂她究竟在氣什麼,只能解讀成被遺忘,傷了她的自尊。

  他歉然地道:「小玦,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忘了的。」

  丟掉濕透的衛生紙,她抱胸斜睨他,語氣酸溜溜的,「不錯嘛,你還知道我在生氣,除了跟黑道大哥聊到忘了我,還能跟大老闆談事情,」她一拍額頭,「再加上我爸,你還真是交遊廣闊哪。」

  「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說話嗎?」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無法適應這個陌生狹小的空間,「他們還在等——」進總裁辦公室前,她以眼神命令他跟過來,怎知他一跟就跟到女廁來了。

  她哼了哼,一腳踩上馬桶,鞋尖正好落在他的胯問,「別想扯開話題,你跟他談什麼?」他從事危險的工作,她可以當作不知道,可如果把好朋友的老公扯進來,她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男性至寶備受威脅,又不能出手反擊,他只好招了,「其實,鷹玄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了。」說兩人不認識是為時已晚了。

  她心一跳,「什麼關係?」

  「你說呢?我在你家借住,不就是寄宿的關係?」他故作淡漠地說:心裡期待她會否認,期待她會回應兩入之間懸而末決的問題,譬如那個吻,以及她對他的看法,經過這些天,她是否對他稍有好感了呢?

  然而黃苡玦沒想這麼多,她只覺得他這個說法刺耳極了,發出冷冷的哼笑聲,「不只吧?你忘了我們共度的兩個夜晚?我們的關係可複雜了。」膝蓋倏地一彎,冷臉逼近他,「再加上那個強吻,你還敢說「不就是」?」

  「我不知道你把我看得這麼重要。」他故意曲解她的話,心底的喜悅很複雜。

  冷瞼匆地一變,千嬌百媚地散發誘人的風情,眼裡卻跳著怒火,「哼!你是很重要,那我呢?對你來說,我重要嗎?你會不會又只顧著跟人談天說地,把我忘得一乾二淨?」說穿了,她很在意被他還忘的那幾個小時。

  誘惑就在眼前,他很想咬上一口,可是……「常唯仁呢?他重要嗎?」

  黃苡玦不耐煩地翻個白眼,「關他什麼事?」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不錯過任何細微的變化,「你一見他就臉紅,我想他應該比較重要吧?」

  她一僵,尷尬地栘開視線,支支吾吾的,「那、那是因為……我在他面前做了很丟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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