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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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說起來,他們只是在談一段遠距離的戀愛,暫時見不到面罷了!將來總有一天,她會跟白鴆再度在天上相見的……

  「好吧!」邢未荷點了點頭,做出她半年來的第一次改變。

  「爺爺,我會代替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的!」

  第八章

  邢未荷依著邢又京給的地址踏入市區的五星級飯店,向櫃檯人員詢問過後,便待在大廳等著約好的法國酒商。

  過不久,一名年約五十來歲的老先生走了過來,有禮地向邢未荷打了招呼。

  「請問你是邢未荷小姐嗎?」

  「啊,我是!」邢未荷連忙站起來向老先生致意。

  她瞧著眼前的老先生,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就表示他應該是爺爺的朋友。

  看見他那頭退去光芒的微金色頭髮,以及眉眼嘴角的皺紋,邢未荷總算是鬆了口氣,因為比起跟年齡相近的男性一塊兒相處,她還寧可跟老伯伯在一起聊天,這樣才不會成天被她那個色鬼老爸叨念著要她結婚。

  「你就是柏克森·艾德蒙先生嗎?爺爺因為有工作在身,今天無法前來,由我代替他老人家來當你的嚮導,有想去的地方請儘管告訴我哦!」心情稍稍變好的邢未荷朝著眼前的老先生露出甜笑,微微行了個禮代替招呼。

  「不,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管家,你說的那位是我家老爺。」老先生搖搖頭,然後引著邢未荷往電梯走去。

  「老爺很感謝令祖父和小姐的好意,不過老爺不太方便出門,所以正在樓上的房間等小姐。」管家帶著邢未荷上了十二樓,一邊對她解釋著。

  邢未荷看看這個管家,既然他都五十好幾了,那老爺一定更老了吧!所以才會不方便出門,說不定還得坐輪椅!

  邢未荷想著,腦海裡已經勾勒出柏克森·艾德蒙坐在輪椅上朝她露出和藹微笑的景象。

  *** *** ***

  「請進。」管家替邢未荷打開房間,讓她跟著進入總統套房。

  邢未荷好奇地打量四周,原以為會見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先生,卻沒想到房裡只有一個年輕人正在講著電話,而且一看見她進門,便朝她露出了笑容。

  瞧見那張笑容的瞬間,邢未荷幾乎驚愕得失去力氣、癱坐在地。

  那雙眼眸帶著些許性感的柔笑,這張臉分明是她半年前失去的——白鴆!

  「白鴆!」邢未荷差點失聲尖叫,只是在最後一秒摀住了嘴,才沒讓聲音變成噪音,緊跟著她雙腿一軟,就這麼搖搖晃晃地癱坐在地毯上。

  她是在作夢嗎?不然為什麼白鴆會站在她眼前?甚至還朝她微笑著……

  「未荷。」白鴆走到邢未荷身旁,扶她坐進沙發裡。「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長指撫過邢未荷的髮絲,白鴆的眸光與語氣裡都帶著眷戀和思念。

  「你真的是鴆?」邢未荷可以感覺得到自白鴆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是她半年多以來朝思暮想的,也幾乎讓她落淚。

  「讓你難過那麼久,真是對不起。」白鴆輕輕地在她的頰上烙下一吻,「不過我的確還活著,而且我回來找你了。」

  邢未荷並沒有撲進白鴆的懷裡大哭一場,傾訴半年來的委屈和思念,她只是坐在原處,眼淚溢出眼眶,迸出細碎的哭聲,然後她的哭聲逐漸變大,到最後甚至是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

  「鴆……」邢未荷搗著臉哭個不停。

  「沒事了。」白鴆將她摟進懷裡,揮揮手讓管家退出去,然後開始替她拭去眼淚。「我知道你這半年來一定很難受,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麼叫沒事!」邢未荷從白鴆的懷中抬起頭來,揪住他的襯衫開始尖叫:「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半年有多難過啊!」

  邢未荷緊緊摟住白鴆,又哭又喊地抱怨:「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還因為你沒心情逛街、買衣服?」

  這幾句在旁人耳中聽來頗像笑話的訴苦,對邢未荷來說,可是痛苦的根源。

  原本她應該每天開心地拉著白鴆到處遊玩,卻因為那場車禍而壞了她的人生。

  可惡!果然那些法國警察根本分不清東方人!看!她的白鴆根本沒死嘛!

  「我知道你天天鎖在房裡,不吃又不睡的,而且一天到晚發呆……」白鴆吐出一口長歎,「你覺得無法跟你見面的我,心裡會有多好過?」

  這段日子,不只是邢未荷覺得難熬,就連他都感到痛苦難當。

  也許身邊少了邢未荷,感覺顯得清靜而安寧,但是……

  他寧可身旁有她輕盈的身影、嬌柔的聲調,以及明朗的笑臉,讓他可以撫著她柔軟的臉頰、握著她纖白的手指、摟住她的纖腰,翩然起舞……

  這些日子來,他同樣思念著她,夜裡輾轉難眠。

  「既然你也不好過,幹嘛不回來呢?」邢未荷哭到後來,幾乎是在發火,她放開剛才死命勒緊白鴆的雙臂,氣呼呼地用力拍上白鴆的臉頰。

  有些微微刺痛與麻痺的感覺,從白鴆的頰上透入他的肌膚裡。

  「我是想回去找你,不過在那種情況下,我回去找你簡直是自找死路。」白鴆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掌覆上邢未荷的手。

  「什麼自找死路!我又不會因為你隨便把我給你的車子送人,就氣到把你吞掉!」邢未荷沒聽懂白鴆話裡的意思,心生不滿地嘟嚷著。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我早就回去見你了。」白鴆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她的天真感到沒轍。「再說,你覺得我會把車子送人嗎?」

  「該不會你不想吃我煮的菜,才不回來吧?」邢未荷板起面孔,不悅地道。

  「我有那麼壞嗎?」白鴆按住邢未荷的唇。

  白鴆心想,再與她這麼耗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再來兩個日昇日落,以邢未荷的單純腦袋還是猜不出他為何半年來避不見面,他索性直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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