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迷眩在他的激情中,任由他將自己壓向床榻,貼上她纖柔卻凹凸有致的身體;堅硬與柔軟,如同火遇柴,瞬間燃燒起來。
她仰著頭承接他熱情的吻,身子因他大掌的撫摸而興奮的輕顫,當她感到頸項被他輕咬,傳來一陣微微酥麻的刺痛,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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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顏姐醒了嗎?」
門無預警被大力推開,莫晴兒的叫喚像盆冰水將兩人兜頭淋醒。
「啊!」莫晴兒一走進內室,即見莫允飛迅速的抄過被子將柳顏蓋住,他自己卻是衣衫凌亂得很可疑。
莫允飛窘怒的瞪著妹妹,咬牙道:「你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
莫晴兒瞪著兄長窘紅的臉,小退了幾步,清嗓討好的說:「對、對不起啦,我不知道顏姐醒了,不過……」她眨眨眼小聲咕噥:「顏姐才醒就欺負她,我都不知道大哥個性這麼急。」
「你說什麼?」他伸手整好衣服,聽見她的咕噥,忍不住又揚眉瞪眼。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顏姐……大熱天的蓋被子,你不熱嗎?」她吐吐舌,改看躲在被下的人。
柳顏慢慢的拉下遮頭的被子,臉上不知是熱壞或是剛才親熱的關係,嫣紅得好似薔薇的果子。看著她閃亮帶著迷濛的水眸和紅艷欲滴的腫唇,連莫晴兒看了都害臊起來。
「晴兒……好久不見了。」
柳顏羞赧的笑,雙手仍揪著被子遮著衣衫不整的自己。神智清醒後,她才發現自己幾乎肌膚半露,不禁羞紅了臉。
莫晴兒忽然衝上前抱住她流淚,「顏姐?還好你沒有事,否則我會自責死的。」
「晴兒,這不干你的事啊!」柳顏被她的眼淚嚇到,也不顧自己的衣不蔽體,伸手抱住她。
「要不是因為我找你去逛市集,你也不會被人刺傷,魂離了體,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柳顏回魂,她這顆心才真正落了地。
「傻丫頭,怎麼這麼想,不是你的錯,何況我回來了,你就忘了這件事,不要再想了。」她輕撫莫晴兒的頭,柔聲安慰她。
莫晴兒這才破涕為笑,起身拉過兄長推向柳顏。
「大哥,你要好好照顧顏姐;顏姐,我大哥就麻煩你了。對了,我離開前會幫你們關門,你們請繼續。」
「晴兒!」莫允飛眼一瞪,頰上染上暗紅。
「別催,我馬上走了。」莫晴兒笑得像只蝴蝶飛走。
門合起,屋內的人還清楚聽到莫晴兒對著外頭大聲宣佈
「大家都別來打擾顏姐休息,知道嗎?啊,香香,你也不用進去,裡頭有大哥沒問題的……」
莫允飛臉一黑,低聲罵著,柳顏卻噗哧地笑了出來。
他回頭看著笑靨盈盈的柳顏,揚眉道:「你還笑得出來?」
「我是笑大哥的表情。」她掩嘴笑著,眸子燦亮地瞅著他,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
莫允飛看著她笑,緊繃的表情自然地放鬆了,也盯著她笑。「你不怕嗎?」
「怕什麼?」她不解地問,當她瞧見他黑沉的眼眸時,胸口怦然,開始笑不出來了。「我……不怕。」
「真不怕?」他在床邊坐下,揚唇笑著,一雙眼如鷹隼般盯著她。
柳顏頰邊生紅雲,水眸睇著他輕道:「我知道大哥不會傷害我,怕什麼呢!」
他輕歎一聲,俯首輕吻她的唇,只敢淺啄即止。「在我們成親前,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來考驗我的定力。」
柳顏眼中閃過一絲的黠意,伸手攬住他的頸主動吻他,在他訝然時,小舌悄悄的學他剛才的動作鑽入他的嘴中輕觸他的舌。
理智和沸騰的情感拔河,最後的一絲理智在她的輕吟下完全崩潰,他緊緊抱住她軟熱的身子,炙熱的舌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加深這一記吻。
既然她決定玩火,他絕對義無反顧地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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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大消息,你們知道嗎?柳織堂的莫老闆要娶柳大小姐呢。」一名光頭中年人急匆匆走進揚州城最大的酒樓的包廂急嚷著。
包廂中已坐著三名酒客。
其中一人笑道:「早聽說了,你的消息都是舊聞了。」
光頭男子在同伴間坐下,吩咐小二添了副碗筷,忍不住說:「我剛才回城裡,消息自然慢了些,要不是知道你們一定在這裡,也不會趕來湊熱鬧了。」
「嘻嘻,我們去年不是說過莫老闆總是拒絕上門提親的人,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為柳大小姐訂了親,最後還是退了婚,現在就明白他的心裡是打什麼主意了。」
「說的也是,名正言順成了柳織堂的主人嘛。」
「聽你們說的,好像莫老闆娶柳大小姐就只為了柳織堂似的。」
「難道不是?」
「才不是呢,我聽說柳大小姐打小就傾心莫老闆,芳心所屬,莫老闆對她也是有意,就是怕人這麼傳,才會忍痛要為她找門好親事;要不是柳大小姐不小心落湖,他們兩人只怕是有緣無分了。」
「啊……落湖?你是說柳大小姐自殺啊?」這條秘辛竟然沒有傳出來?
「噓,我可沒說是自殺,只說是不小心掉到湖裡。」說出秘辛的胖子忙澄清。
「聽你提起,我還想到幾個月前傳出柳大小姐撞邪的事。」
「是啊,聽說她被附身,搞了好久才解決呢。」
「還好,最後事情都能圓滿解決,而且柳家靠著莫老闆,才能由織繡染布擴展到其它生意,財富累積到富可三代了。」真是羨慕柳晉元的好運,收了個有才幹的義子。
「是啊,如果我有女兒也想嫁給莫老闆這種人才。」
「對了,之前不是聽說專司販馬、養馬的策馬山莊秦莊主曾為女提親嗎?」
「是有聽說這檔事,不過莫老闆要和柳大小姐成親,那件事自然告吹了。」
「真是可惜,如果娶了策馬山莊的小姐,柳織堂的勢力就擴及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