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靜待他開口。
他舐一舐嘴唇,緊握拳頭,一股作氣地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能娶你為妻。」
「二少爺,你有意中人了?」沒有任何詫異,她表情平靜無波。
「沒有。」他連忙抬首解釋。「其實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做是妹妹,就像真希一樣,我喜歡千羽,但那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純粹是兄妹之間的感情。」
「二少爺你放心,千羽明白。」
聽到她的回答他總算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的話又令他再度跌落谷底。
「名分並不重要,只要讓千羽待在二少爺身邊,讓我服侍二少爺一生一世,即使要千羽做側室也不要緊。」
「千羽,你還不明白嗎?」她的腦袋是否壞掉了?他氣急敗壞地澄清。「我不愛你,所以不能娶你,什麼正室、側室……我才不要你受任何委屈,你應該和一個真心愛你的人一起長相廝守,因為我希望你得到幸福。」
「能夠待在二少爺身邊便是千羽的幸福,我不介意二少爺與其他女人結婚,只要讓千羽永遠留在二少爺身邊,千羽絕對不會妨礙到你。」她目光炯炯,語氣堅定。
老天!他真想撬開她的頭顱,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千羽,你愛我嗎?」他逼視她,等待她的回答。
「是,千羽愛二少爺。」她沒有猶豫退縮,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二少爺你放心,千羽不會強迫二少爺去愛我,能夠待在二少爺身邊,千羽不求回報。」
不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愛他,他頹然躺臥在地上,用手拍打額頭,現在他有切腹自盡的衝動。
「如果二少爺真的這麼討厭千羽,為了避免造成二少爺的困擾,千羽不會強人所難……」看著滿臉苦惱的他,她幽幽地道。
他連忙彈起來,歉然解釋。「不是,你別誤會,我又怎麼會討厭千羽,我只是不想你犧牲自己的幸福。」
「千羽明白二少爺的好意,今後千羽會全心全意服侍二少爺,請二少爺多多指教。」她雙手放在地上,彎身跪拜。
唉!她這個頑石腦袋,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唯有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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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鈴木千羽待在歐陽義希的身邊寸步不離,歐陽義希沒有再千方百計地躲避鈴木千羽,他們相處地十分融洽、有說有笑的,讓所有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莫非歐陽義希想通了嗎?
終於按捺不住好奇,鬼塚夫人、鬼塚正希與鬼塚真希逮住機會,一同審判歐陽義希。
「小子,你與千羽怎麼了?你終於想通要接受千羽嗎?」正希的鐵臂拴住義希的脖子。
「二哥,你是不是預備與千羽姐姐結婚?」真希興奮地搖晃義希的右臂。
「你與千羽說清楚了沒?」鬼塚夫人揪著義希的衣領。
義希活像一棵聖誕樹,被纏得快要透不過氣,他對家人的嚴刑逼供感到好笑。
「母親大人,你的吩咐已經照辦,這次我對千羽說得一清二楚。」義希首先拿掉鬼塚夫人的玉手,鬆開衣領透氣。
「尊敬的大哥,你的交代亦已辦到,我沒有令千羽哭。」然後除掉脖子上的威脅。
「親愛的小妹,大人的事輪不到你管。」最後甩開右手。
不讓他們再發問,義希七手八腳,把他們當垃圾般掃地出門、打發掉,然後關緊大門,對他們的追問置若罔聞。
「喂,喂,我們還未問完……」
「這算哪門子答案!」
「到底你跟千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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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起,鬼塚家所有的人連忙爬起床,飛奔趕往案發現場。
睡衣微亂的鬼塚一郎少了平日的威嚴,過去攬住愛妻的肩膀,滿臉關懷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黑髮凌亂、裸露上身的正希,與睡眼惺忪的真希,盯著莫名其妙大叫的母親大人。
「你們看,義希那小子又不辭而別了。」鬼塚夫人揚揚手上的紙條,像小女孩般嘟著小嘴投訴。
紙條上只有蒼勁有力又簡潔的幾個字——
各位:
我走了。Bye!
義希 留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預備各自回房間,可是一聲柔和的女聲令他們留步。
「是的,二少爺一早便已經離開。」鈴木千羽緩緩地從浴室裡走出來,她正在收拾房間。
「千羽。」鬼塚夫人過去拉著千羽追問。「義希有向你辭行嗎?」
「沒有,我也是剛才進來時才發現二少爺已經走了。」
「喔!」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鬼塚夫人終於忍不住追問。「義希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一旁的六隻耳朵全豎起來。
「有呀,二少爺已經向千羽說明白了。」千羽頷首。「不過各位放心,千羽會繼續努力讓自己成為稱職的鬼塚家媳婦。」
鬼塚夫人忘了要閉上微張的小嘴,鬼塚一郎搖頭歎息,正希滑了一跤,真希則看傻了眼,他們同時在心裡咒罵不負責任的歐陽義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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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銀座
「哈啾!」一身黑色西裝、戴黑墨鏡的紅髮男子,用手搔搔鼻子,他不知打了多少個噴嚏。
怎麼了,這裡的冷氣也不是很冷,難道是有人在背後咒罵他?
雖然戴上了墨鏡,仍難掩男子輪廓分明的俊容,還有那頭讓人忍不住再三回首的紅髮,一看便知是大帥哥一名。
歐陽義希已經故意選了一個較偏遠的角落位置,免得受到騷擾,可是仍然吸引了餐廳內的所有目光。
歐陽義希有早到的習慣,他通常會比約定時間早半小時到達約會地點,因為預先視察和熟悉環境會讓他容易掌控大局,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辦起正事來,他可是十分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