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你口口聲聲說我欠你,我到底欠你什麼?」做賊的喊抓賊,一副她負了他似的,究竟誰才是受害者!
他為什麼可以無情冷漠到這種地步?戲弄她還不夠,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這就是她當初所愛的男人嗎?
他足以稱為雙面人。六年前,他為了得到她,以著全然熱情奔放的感情追求她;六年後的他卻猶如勾魂撒旦,把她當成仇人,不時釋放出寒意……
應該生氣怨恨的是她,而不是他;他憑什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對待她?
龔芙蓉挺直胸面對他。
她不能被打敗!六年的時間她都熬過來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眸根本不足以為懼。
「為什麼我一出國,你就交了別的男朋友?為什麼不等我、不跟我聯絡?」
他始終堅信兩人的感情堅定不移,豈料他才出國,她馬上變心。
兩人曾經的山盟海誓,卻因為他的留學以及她的背叛而畫下句點。
六年前,他來不及討回這個公道,六年後,他化身為復仇撒旦,就是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知道這六年來,因為她的背叛,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憑什麼要我等你?」
他以為他是誰,不過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憑什麼她要等他!
「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言語,彼此的心意就都能夠瞭解。」
「是嗎?」到現在他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真令人髮指。「要等也輪不到我。」他的女人眾多,誰知道她是他的第幾號女朋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龍俊一兇惡地瞪著她。
「你自己心裡清楚。」以為擺出一副兇惡的表情,她就怕了嗎?
「我才離開台灣沒多久,你馬上勾搭上別的男人,甚至像只花蝴蝶般周旋於眾多男人之間,我沒想到你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他隱忍心中的怒火,不想頃刻爆發出來。
龔芙蓉冷笑,「說來說去就是為了你那可笑的男性自尊。」男人就是這樣,可以隨意拋棄女人、大玩劈腿,但反之換成女人,則被形容成不見於世的背叛者。
「很好,伶牙俐齒,就不知道你會為你的婚紗店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好整以暇的睨著她,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把你的威脅收回去,我不吃你這一套。」
「倔強的女人,只會把自己逼到絕境。」
「總比向你低頭、虛與委蛇的好,這家婚紗店絕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產生危機。」
「很好,有骨氣,我倒想看骨氣能不能當飯吃,能不能比得過友誼的考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季水仙的父親最近因為投資飯店,要向龍氏集團旗下的銀行貸款融資,要是我對銀行下達指令,要銀行不通過融資案,你想會有什麼影響?」一招不行,他還有第二招。
龔芙蓉怒火中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簡單,你若不想看見你的好友家逢巨變,用你的身體與自由來還,我要你當我一個人專屬的情婦。」
「你說什麼?」她的內心頓時猶如沸騰滾燙的熔漿,即將爆發。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想要季水仙父親的生意可以得到銀行的融資,就用你的自由與身體來換,當我的情婦。」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蹂躪、糟蹋她,將她綁在他身邊,以洩心頭之恨。
「辦、不、到。」她咬牙切齒的說。
「真可惜,只要我一通電話,季水仙的父親可能馬上就要……」他故意不將話說完。
「為什麼你一出現,就想毀掉我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日子?」她大聲嘶吼。
他就是認定她不敢亂來,才會胡作非為,想干涉她的自由。
「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你什ど!」要說欠,他才久她!
「要不要一句話,我沒時間跟你胡扯一大堆。」他沒耐心的睨她一 眼。
「你的女朋友呢?」沒想到他即將步入禮堂,仍不改花心的個性。
「這你甭擔心。」他氣定神閒地回答。「如何?」
「你早就知道我會答應不是嗎?」她的指甲深陷入手心,卻不感覺到痛,反而是心痛。「為什麼是我?」
這男人狂妄囂張的氣勢讓人憤怒,但是她又能如何?
「我說過,這是你欠我的。」他滿意的露出笑容,但笑意沒達到眼底,他就是要禁錮她的靈魂與身體,讓她知道孤寂的滋味。
「你……非得弄成這樣嗎?」
「沒錯。」沒得商量。
「芙蓉姊,你要考慮清楚,千萬別……」小芬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被龍俊一凌厲的眸光給嚇得閉上嘴巴。
比起龔芙蓉的無懼,她膽小多了。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第三者最好別插嘴,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你這個惡魔……」沒人性的惡魔,六年前奪走她對感情的信任不說,六年後他欲控制她的身體與自由,更讓她恨之入骨。
「沒錯,我是個惡魔,是個想禁錮你靈魂與自由的惡魔!」龍俊一忽而爽朗大笑。
那笑聲就像千萬根針似的,扎入龔芙蓉早已傷痕纍纍的心。
這場惡夢,才正要開始!
「別說我沒人情味,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等你考慮清楚後,到這間別墅來找我。記得別耍花樣,否則只要我一通電話,季水仙千金小姐的高貴身份馬上風雲變色。」龍俊一將手中早已寫好地址的紙條遞給她。
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早已胸有成竹。他自信滿滿的轉身離去。
「芙蓉姊,你會不會去那間別墅找他?」小芬憂心的拉了拉龔芙蓉的衣袖。
「我能不去嗎?」她強顏歡笑。
「要不要告訴百合姊與水仙姊?」小芬憂心仲仲。
「小芬,我還是那句話,今天的事別告訴她們兩個,我不想讓她們操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她仍舊不放心。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看來除了妥協,她別無他法,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季伯父的生意,因為她跟龍俊一的恩怨而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