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天不結婚,他就有希望,而且也表示她可能還在觀察喬治的表現。
這是一件好事,顯然地,她還沒完全昏頭。
「這很好啊。」他掩不住喜悅地說。
和朗一怔,「好什麼?既然有對象,當然是越快完婚越好呀。」
「她還年輕嘛。」他說。
「別忘了,良子的捧花丟到了她手裡。」和朗說,這是一種徵兆。
「少迷信了。」英和輕啐著。
「據說你姊夫的妹妹在她同事的婚禮上,也接到了捧花。」和朗一臉神秘地說,「瞧,她不是快跟老大步入禮堂了?」
聽他這麼一說,英和不覺又憂慮起來。
是真的嗎?如果這是真的,那是否表示不管他如何努力,她終究還是會跟喬治結婚?
忖著,他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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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星期假日,華織將棉被拿到頂樓曬太陽。
抱著兩床棉被,她幾乎看不見前面的路,但憑著直覺,她步出房間,一路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走到樓梯口,她停了一下,然後先以腳尖探路,確定自己踩在階梯上後,她小心地上了樓梯。
到了轉角處,她眼尾餘光瞥到一個黑影。她心頭一驚,腳下踩了個空——
她整個人往後仰倒,然後驚叫一聲。
意外的,一隻大手自她身後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身軀。
「給我。」那人在很接近她耳朵的地方,低聲地說道。
她一下子就認出那聲音,也因如此,她更緊張了。
「你……你怎麼……」
「站穩了嗎?」他聲線溫柔,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唔……」她漲紅了臉
他放開了手,然後接過擋住她視線的兩床棉被。這會兒,她終於清楚地看見他。
他穿著休閒運動外套跟運動褲,跟平常的樣子十分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英俊的臉龐及迷人的笑容。
「上樓,是嗎?」他問。
「嗯。」剛才要不是他伸出援手,她可能會摔成腦震盪。
他二話不說地往樓上走,而她則猶豫了一下才跟上。
他來做什麼?那天她在公司對他說了那麼多還不夠嗎?她那些話還不能教他放棄,教他死心嗎?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她知道自己心裡對這個男人有著一種悸動及渴望,但她也知道他不是她能期待的那種人……
到了頂樓,英和幫她把棉被晾到竿子上,然後再用夾子固定好。
看他熟練地做著這些一般家庭主婦在做的事情,她有點吃驚——
晾好被子,他轉過身看著她。「你該叫他幫忙的。」
她微怔,然後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他不在,他……他出去了。」
「這麼巧?」他挑眉一笑,「我每次來,他都不在。」
「他工作很忙。」她說。
「不在也好,」他睇著她,笑意一斂,「要是他在,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修理他。」
「還有,下次要曬被子,別一下子拿那麼多……」他瞥了她的腳一眼,「很危險的。」
「我本來拿得好好的,是因為你……」她強裝冷漠的臉上,隱藏不住一絲羞澀,「誰敦你跟在我後面?」
「那是因為你沒看見我。我一到,就看見你抱著棉被走出來,我站在你前面,但是你卻沒發現我,所以我就……」
「就像背後靈一樣跟著我?」
「要不是我這個背後靈及時伸出援手,你可能得在床上躺一個月。」
「我是因為瞥見後面有人,才一時閃神。」她有些不服氣的說。
看著她那不認輸的神情,他勾唇一笑,眼底淨是愛憐。
迎上他熾熱又深情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你還來做什麼?」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故作冷漠地說。
「我只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你跟喬治的事。」他說。
「你還不死心,我那天已經……」
「你以為那些話就能教我放棄?」他打斷她的話,兩隻如炬的眼睛鎖住了她。
她一震,「你……」
「我已經打定主意跟你長期抗戰。」
「你何必?」她眉頭一皺,「我們各有各的日子要過。」
「我們不可能一起過嗎?」他問。
聞言,她陡地一驚,臉上一片潮紅。
這句話有著相當的含意,而她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再認真不過了。」他直視著她,語氣堅定地說,「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對你都是……」
「行了!」她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的心臟已幾乎負荷不了。
「華織,就因為我晚一步認識你,就失去機會了嗎?」
她眉心一擰,低頭不語。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把喬治的事告訴和朗嗎?」他問。
她抬起眼簾,疑惑地睇著他。
是的,自發現喬治「泡妞」至今,他並沒跟她哥哥提過,為什麼?
如果他真想破壞她跟喬治的婚事,只需告訴哥哥就行,根本不必這麼麻煩。
「第一,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小人。」他深深凝視著她,「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打動你。」
打動她?不,他不知道他早就打動了她。
儘管她是那麼奮力的壓抑著,但她的心因他而震盪卻是不爭的事實。
「華織,」他注視著她,深情款款地說:「如果你認為我不夠真心,那麼我會以結婚為前提跟你交往。」
她一震。結婚?!她有沒有聽錯,他要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
據她所知,他大姊嫁給了京田建設的社長,而他大哥則是準備迎娶京田家的千金。
他的哥哥姊姊結婚的對象都是名門望族,他有什麼理由跟一個出身普通的女人交往,甚至是結婚?
他是太浪漫了,還是根本就在唬弄她?
「別傻了。」她蹙眉苦笑,「你根本是在說天方夜譚。」
「什麼意思?」他微怔,不解地望著她。
「我的意思是……」她直視著他,「你不切實際。」
他濃眉一叫,「為什麼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