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摯欲惡男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9 頁

 

  「你少扯了,認識三年,你會不知道小於的全名?」兵悰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笑。

  「囉嗦!」

  喬忻望著裴令慊交給他的紙條,沒心情和他哈拉,只是不懂,她好好的圈子裡不待,為何跑到一家名見不經傳的婚紗造型工作室去?

  「好了,東西替你找到了,下次別再搞丟,否則就算是兵悰跪著求我,我也不想再浪費我的氣力。」坐在辦公桌前,裴令慊似笑非笑地瞅著一雙淡漠的眼眸望著喬忻。

  「小於不是東西,裴老大。」喬忻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再掃向兵悰,幽暗的眸底淨是感激。

  他不知道裴令慊的人脈到底有多廣闊,但是他知道這個人絕非善類,向他借一分,最少也得要還他十分;不知道兵悰到底是以什麼東西作為交換條件?待他搞定了小於的事,再問問他。

  「隨便,反正東西已經幫你找到,看你是要去把那東西帶回來,還是要她自生自滅,我全都不管,現在,把我的空間還給我。」裴令慊將下巴枕在擱在桌面上的雙掌之間,一派悠閒。

  「走吧。」聽到裴令慊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兵悰拉著喬忻往外走去。

  當然,於安祺幫他開啟了他的第一步陰謀,那麼,現在的她和喬忻有了誤解,他自然得幫幫她,也順便幫幫這個死腦筋的蠢小子。

  ???

  「那個男的是誰?」

  坐在車內,望著車窗外那間不算起眼的小型婚紗工作室,瞧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在透明的玻璃窗後忙進忙出,像個小陀螺似的,沒有半刻停留,但是她的臉上卻揚著該死的笑容。

  和她合作了三年,他哪裡瞧過她臉上漾著如此桀然的笑?

  哼,只要她別一臉畏縮怯懦的低著頭,他就要謝天謝地了,哪裡有幸見到她的笑容?

  而那一個老是在她身旁打轉的男人到底是誰,那個醜男人到底想幹嘛?竟敢巴著她不放!

  「據裴令慊查到的資料,那個男人應該是小於的學長孫仲仁,而這一家店正是他經營的,小於等於是被他網羅來的。」兵悰坐在他的身旁,掏出煙盒點上一根煙,再把煙盒隨意地擱到前頭,悠然地吞吐煙霧。

  「他憑什麼要小於跟他搞這無聊的東西?」喬忻悶悶地說著,鷙猛的眼眸緊鎖在那一對男女身上。

  該死,那個醜男人怎麼可以隨便將大手擱在她的肩上?

  若不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面對小於,還不知道該如何小心地維護小於的面子,而不當面戳破她的巧扮讓她失了自尊,他早就衝到裡頭去,哪裡還容得了這個醜男人對她上下其手?

  而小於也真是的,一點自覺性也沒有,難道她真的沒發現當她笑起來的時候,是如何的燦亮耀眼?

  「你去問問小於呀。」兵悰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並不操心,逕自吞吐著煙霧,放平了椅子,一副幾欲入睡的模樣。

  真是笑話,這種事情不去問本人,問他做什麼?他以為他會知道嗎?他若真那麼神的話,也犯不著一步步地設下陷阱,侵略著他企圖已久的東西。

  「我不能去!」喬忻惡狠狠地吼著,神色冷鷙桀驁,拿起兵悰擱在前頭的煙盒,拿出一根煙點燃。

  若真有那麼簡單的話,他又何必待在這車子裡頭,像是偷窺狂似的,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直探查店裡頭的動靜?

  該死!即使找到了人,他也只能束手無策地待在原地。

  「你不是不抽煙的嗎?」兵悰挑起眉,詭邪的眼瞳泛著些微的驚詫。

  「心煩。」

  「那就想辦法別心煩。」兵悰再將座位調整好,平視著喬忻被折磨得狼狽而略顯疲累的臉龐。

  「哪有這麼簡單?」喬忻抽了好大一口煙,緩緩地吐出,感到腦袋裡有剎那間的暈眩,隨即伴隨他的煩惱消逝。「我已經把所有的經過都告訴你,你想我若是揭穿小於扮Angel的事,你以為她不會翻臉嗎?」

  該死,這煙還真不是好滋味,澀苦而辣喉,濃密的煙霧幾欲刺痛了他的眼;可是他不想再喝酒解憂,現在的他需要一個清醒的腦袋,為自己找到最好的方法,解決小於的問題,可是……

  他除了呆坐在這裡,似乎別無他法。

  「這還不簡單。」兵悰有點無力地望著他,難以相信他的腦筋居然可以直線成這副德行,連轉個彎也不會?虧他那世故圓滑的手段那般的精湛,現在卻成了一堆無用的廢物!

  「不是你的事,你當然說簡單。」

  「確實是這樣沒錯。」兵悰一點也不介意喬忻的微辭,仍是好意地告訴他,其實……這件事實在還滿簡單的,絕比不上他現在遇上的事情棘手。「只要你重新追求她,不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怎麼追求?前一秒我還譏諷著她,後一秒卻說我愛她,請問這種蠢事有誰會相信?」蠢方法,簡直蠢到極點。

  若是這個辦法可以用的話,他還需要他教嗎?

  「當你遇上Angel的時候,你不就是這樣對她的?」一想到喬忻竟然認不出小於化妝後的臉蛋,他實在是覺得荒唐,實在是……無言以對。

  「那時候她們等於是兩個人,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望著兵悰狂笑的側臉,喬忻惱怒地一把將手中的煙捻熄,發誓絕對不再抽這嗆喉的煙。

  「既然如此,那你就天天在這裡盯梢,盯到你不想盯為止吧!」

  「我……」

  望著他促狹的俊臉上滿是諷刺,不知道到底是該怒還是該笑;這是他自己的事,是好是壞也該是自己承受,結局也是自己負擔,即使他在每一個磨心的夜晚痛楚地迎接每一個早晨,這滋味……還是只有他懂。

  那種疼入心坎、因失去另一半而魂飛魄散的淒迷折磨,他是如何也不想再嘗一次;既然她已近在咫尺之間,為何他不敢踏出第一步,為何遲遲走不出第一步?

  以小於那般內向羞澀的女人,都敢勾引他上床,他有什麼好不敢的?而且,在他已經知曉她的真心之後,他還在猶豫不決什麼?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