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都好。」沒想到何帆還是個體貼的好男人,跟他之前陰險的樣子比起來,完全是判若兩人。
何帆出門之後,她才簡單的梳洗,沒多久何帆便為她帶回來一份三明治和奶茶。
「妳不能躲沈大中一輩子,這樣不是辦法。」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辦?」她邊吃三明治邊和他聊天。
「何揚應該有辦法。」
「何揚會有什麼辦法?我不希望你或者何揚去招惹沈大中,那種人一定有精神病,沈大中會做出什麼事來誰都料不準。」
「何揚是開pub的,黑白兩道多少都有點人脈,我們得以防萬一,甚至先下手為強,不能讓沈大中再有機可趁。」他心裡策畫的方法沒打算要告訴杜雲宣,畢竟他只想暗中讓沈大中知難而退就行了。
「何揚還真厲害,平常看他一副大好人的模樣,甚至有那麼一點花心風流的樣子,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妳小心點別讓何揚聽見,他可是最討厭別人說他花心風流。」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那麼舒服,原來單純也是種享受。「應該說人不可貌相。」他又下了最後的結論。
別看何揚那張能讓女人驚聲尖叫的桃花臉看似風流又多情,事實上他能獨力開這間「螃蟹」,絕對有不為人知的實力,不管是處事的手腕還是黑白兩道的交往,何揚在這方面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其實眼前這個男人才叫人不可貌相吧!明明戴起眼鏡是這樣的忠厚老實,可是張狂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是霸道又自負。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霉運,為什麼我會遇到沈大中這樣的人,害我再也不敢談戀愛了。」她原本只是想哀號一下自己的淒慘,沒想到卻不經意撞上何帆黑森森的瞳眸。
他無預警的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
她想抽回,無奈他不肯放手。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沈大中那樣,妳會發現這世界上還是有許多好男人的。」
她的心窩怦怦亂跳著,「嗯,我知道,只是我好像沒那種好運可以遇上好男人。」她扯開笑臉,故意看不懂他臉上憂鬱的表情。
他不是好男人,她很清楚;他不是好男人,他自己也很清楚。
何帆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發現到兩人之間的沉默,杜雲宣忽然開口,「你怎麼都沒吃?」她跳了起來,順勢甩開他的手。「三明治還不錯吃,哪一家買的?下次我才知道。」她呱呱的說著。
何帆定定的注視著杜雲宣。看著她,他心動了,可是他卻在猶豫,要正視自己對她的感情嗎?
杜雲宣也斜睨著何帆。看著他,她心動了,該拋開過去的陰霾,勇敢地追求她的幸福嗎?她能相信他嗎?
*** *** ***
太陽才剛下山,月亮已在樹梢探頭。
在何揚和何帆兩兄弟的公寓裡,從廚房裡飄散出來陣陣的香味。
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天了,杜雲宣除了上下課有何帆專車接送以外,她幾乎足不出戶的待在這個位於市區中心的大廈公寓。
幸好從明天開始學校就放寒假,待學校的行政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可以回鄉下的老家去避風頭了。
「煮什麼?好香。」何揚循著香味走進廚房。
通常何揚都會睡到中午過後才起床,不過他很忙,大部分時間一起床後就會離開家裡,可是今天卻是例外。
「只是煮麵而已。」杜雲宣將煮好的面端到餐桌上。
下課回家後,她會煮個簡單的面或者飯菜好填飽自己的肚子。
何揚看著桌上的湯麵,表現出一副嘴饞的樣子。「我可以來一碗嗎?看起來好好吃。」
「當然可以,只不過可能比不上『螃蟹』的大廚。這碗先給你,我再去煮一碗就行。」
「『螃蟹』主要是賣酒又不是賣菜,這麼香的面,我家的廚師鐵定煮不出來。」何揚已經迫不及待的吃起面來。
對於何揚的稱讚,杜雲宣臉上有甜甜笑意,她轉身走進廚房為自己又下了一碗麵。
當她再把面端到餐桌上時,何揚已經將一整碗的面吃下肚了。
「何揚,你怎麼吃這麼快?」
「太好吃了,我一口氣沒停的全吃完,雲宣,妳要不要考慮來『螃蟹』幫我煮麵?」
她知道何揚是在說笑,這個男人比何帆風趣幽默多了。
「你忘了我是老師,恐怕沒空天天幫你煮麵,不過放寒暑假時,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何揚故意垮了一張臉,「那我得讓『螃蟹』的廚師來跟妳學學。」
杜雲宣頓了頓才問道:「我知道我不該問,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想用什麼辦法幫我解決沈大中這個麻煩?」她是事件關係人,可是她卻不知道事情的處理過程。
「何帆沒告訴妳嗎?」何揚反問。
她搖搖頭,「這幾天他很忙,我沒什麼機會跟他說到話。」想到這她就心酸,在他心裡她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地位?
何揚想了想,斟酌著說詞,「我們有個有錢的爸爸,外面的人都說我和何帆是企業家的小開。」
她苦笑了,「我早該想到。」那天一進到這間公寓,就被屋內高級的品味所吸引,在這個地段能買得起四十坪的空間,要不是富即是貴,她心裡縱使有滿滿的疑問,可是一想到何媽媽還住在漁村裡,她就自己安慰自己,何帆怎麼可能會是有錢人?這間房子應該是租的吧!
「聽過強生集團嗎?」
「就是市面上最有名的強生電腦嗎?」見何揚點頭,她又說:「我租的地方還躺著一台強生的電腦。」
「何帆是強生集團的財務長,我爸是強生集團的總裁。」
她小嘴呈現O字型,沒想到這兩兄弟比她想像的還要有錢。「那為什麼何媽媽……」她一直沒過問太多何家的私事,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人,頂多只能算是何家兄弟的朋友,若何帆不願多說,她也沒有資格可以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