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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雲宣,妳聽我說好嗎?」何帆有點無奈的瞧著哭得梨花帶淚的杜雲宣。

  「我不要聽你說。」她忽然又用力的甩開他的雙手,「我不是故意破壞你的約會,我不知道你會在『螃蟹』裡……嗚嗚……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還是你的女朋友,我知道我自己沒身份又沒錢,我……」她又低低哭了起來。

  「雲宣,妳別這樣……」對一個酒醉的人,他怎麼能夠期望她會聽進他說的話,現下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我不是看上你的錢,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你看不起我曾經和沈大中交往過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討厭妳,也沒有看不起妳……」他的話還是沒能說完,她又叫了起來。

  「有,你明明看不起我……」

  「雲宣,妳不准這樣說自己!」他真的開始生氣了,現在換他牢牢握住她的肩膀。

  「不行,我不能住在你這裡。」她忽然一個大動作想跳下床,同時撥開他擱在肩上的大手。

  「妳哪裡都不能去,我先泡杯熱茶給妳喝,妳在這兒乖乖坐著等我。」

  「我不要待在這裡。」她又叫又喊。

  「不行,我不能讓妳走。」他熱切的唇,終於忍不住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的嘴不能動,只感到他的吻像四面八方襲捲而來的強風,將她的神志吻醒了一大半。

  「不能這樣……你有女朋友了……」她在他唇上抗拒著。

  他不管她的抗議,仍恣意的吻著。「我沒有女朋友!」

  他的佔有慾害他的腦神經短路,竟讓他誤把何揚和杜雲宣給湊成一對,還獨自痛苦了這麼久,他這真是咎由自取。

  他說他沒有女朋友,她雖然聽進去了卻不敢相信,她想她一定是醉了,何帆明明就不喜歡她,怎麼現在又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只能抓緊這份短暫的溫柔,用心用力的回應他唇上的熱情。

  「其實我好想你。」她說得可憐兮兮。

  「我也很想妳。」他的唇來到她的肩頸處輕吻著,雙手也不得閒的開始一件件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她是在作夢嗎?還是真的醉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這樣親密的男歡女愛,她實在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看出她的青澀無助,何帆只好硬生生打斷自己的慾望,轉而攔腰將她抱起。

  「我們得先洗個澡清醒一下,妳喝醉了所以腦袋不清楚,我不想占妳的便宜。」

  看著光溜溜的自己,杜雲宣羞得只能蜷縮成一隻透紅的蝦子,雙手緊緊環抱在胸前,雙腿更是夾得死緊,小小頭顱垂得好低好低,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輕輕將她放至浴缸中,才著手調節水溫。

  她面對著牆壁背對著他,心裡想著:她醉了嗎?那她寧願永遠停留在現在這一刻,永遠都不要醒來!

  他褪去衣服後也跨進浴缸坐在她的背後,拿起蓮蓬頭讓水柱沖刷她細緻的背,像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般,沒有碰觸、沒有激情,有的只是讓沉默橫亙於兩人之間,有的只是讓水花不停的在兩人之間奔流。

  杜雲宣的腦袋因為水柱的沖刷而稍稍清醒了,越清醒她就越不想推開他,她想繼續醉,醉了就不會感到害羞,醉了就算她坦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會被難堪的拒絕。

  剛剛當她看見他和張芳文有說有笑時,感覺像是被妒火焚了身,她的心好痛,比她能想像的還要更痛。

  二十分鐘後,他拿出大浴巾為她披上,將她再度抱回自己的床上。

  看著她,他正在思索該拿她怎麼辦時,她的唇已經怯生生地主動吻了上來。

  她不懂挑逗,可是光是她青春誘人的身體就足以讓他神魂顛倒。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男人,絕對抵禦不了她這樣的主動求愛,尤其這個漂亮的女人還在他的心裡佔了極為重要的地位。

  他知道自己不該趁人之危呀!偏偏他還是忍不住對她的渴望。

  「雲宣……」

  「何帆,別拒絕我。」

  夢裡的何帆溫柔又體貼,她好快樂好幸福。

  她真的寧願活在夢裡,但願美夢永遠都不要醒呀!

  *** *** ***

  濃情蜜意繾綣,一室溫柔纏綿。

  夢還是醒了,窗外黑壓壓的連一絲光亮都沒有。

  杜雲宣撫著疼痛的太陽穴,起身後看著自己一絲不掛,她酒也醒了大半。

  她覺得自己可憎又可恨,因為她根本是借酒在裝瘋。

  明知道自己沒那麼醉,偏偏又故意裝成醉得一塌糊塗,明知道不該和他發生關係,偏偏她還是任由自己放縱的心。

  現在他會怎麼看待自己?應該會認定她是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輕輕的從他的懷裡抽身坐起,再望向床頭上的小型鬧鐘,已經半夜兩點了,現在再不走,那何帆醒來的話怎麼辦?

  躡手躡腳的下床,她穿回自己的毛衣和牛仔褲,眷戀地又看了何帆一眼,他還是這麼好看,永遠散發著讓她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離開他的房間,杜雲宣走進她暫時居住的那間房。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落坐於梳妝台前,望進鏡子裡她身上恩愛過的痕跡,不由慶幸自己穿著高領的毛衣,否則那一些紅紅的吻痕,實在是會讓她羞於見人。

  *** *** ***

  天微亮,何帆從睡夢中驚醒,該躺在他懷裡的人卻不見蹤影。

  想起昨夜跟她的歡愛,他有沒有對她溫柔一點?他有沒有讓她感到任何的不舒服?

  他急忙的跳下床,來到大門口的鞋櫃旁,看到屬於她的白色球鞋還躺在地上,他鬆了一口氣,原來她還在、她沒有走。

  來到她的房間門口,他知道她應該在房間裡,但他卻沒有勇氣敲門。

  人家說酒後吐真言還真是沒錯,以她昨晚喝醉酒所對他說的話,她顯然也對自己動了真感情,那麼這些日子以來的折騰,兩人之間許多的誤會和磨擦也應該要結束了,他不能再讓誤會繼續延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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