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是親姊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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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靳文彥和方大伯、二伯回來了。
眼見方大伯、二伯滿臉興奮,方蕾就知道他們已經等不及要大展拳腳一番了,可惜晚上施展不了什麼拳腳,於是決定換他們來幫方麗搶男人。
「我們有事跟阿蕾談談,阿麗,妳和艾默德一起去吃飯,吃過飯後再去看場電影或隨便走走,不要太快回來,我們……」方二伯瞟一下方蕾。「呃,會談很久,你們回來打擾到我們不太好。」
方蕾翻了一下眼,沒說話。
「既然要談很久,那就明天再談吧,」靳文彥溫和的駁回方二伯的安排。「我跟小蕾也有些迫切事項需要討論,還得跟總公司聯絡、處理公事,沒有時間出去吃飯看電影。」
方二伯與方麗交換一下眼色,後者令人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一天時間比一晚時間充裕得多,更好。
「那就明天吧!」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不夠精確,翌日一大早,當方大伯、二伯與方麗聯袂來找方蕾時,靳文彥也正好要出門處理公事,根本沒打算和方麗一起出去。
「但我們昨天說好的呀!」方麗委屈的抗議。
「不,我們昨天說好的是大伯、二伯要和小蕾談話,並沒有約定我要和妳一起出去。」靳文彥神情自若的糾正她的說法。「我也說過要處理公事,沒有時間出去吃飯看電影不是嗎?」
「那我跟你一起去!」方麗脫口而出。
靳文彥眉峰一皺。「很抱歉,我是要見分公司經理處理公事,妳在旁邊會帶給我很大的困擾。」
「那……」方麗拿出最最哀憐的目光瞅住他。「你不能晚一天再處理嗎?」
不等她說完,靳文彥就開始搖起頭來。
「那是不可能的事,公私分明是我的處事原則,我從不讓兩者互為干擾。除非……」頓了頓。「我生平只有三次為了私事而丟下公事不管,其中有兩次分別是為了我的父母,在他們彌留之際,我完全不管公事,只守在他們病床邊直到最後一刻。另外一次是……」
目光移向方蕾,唇畔泛起笑意,他的眼神分外溫柔。
「半個月前,由於小蕾對我有些誤解,一氣之下帶著孩子跑回娘家,我只好丟下十分重要的會議,專程跑去向她解釋……」
方蕾對他吐了一下舌頭,他笑容益深。
「總之,除非已無心於公事,否則我絕不會為了私事而撇下公事。」
話講得十分清楚,他只會為了方蕾而扔下公事不管,只因他為了方蕾已無心於公事。過去這種事他絕不會明白說出口,但現在他知道這是方蕾需要聽到的話,再不說出來就太愚蠢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千里追妻。
果然,方蕾聽得眉開眼笑,相反的,方麗恨得滿口牙幾乎咬碎了。
可恨靳文彥對她向來無往不利的哀怨面具竟然無動於衷,一點反應都沒有,方蕾又已看穿她的真面目,根本不上她的當,致使她面臨無計可施的絕境,只好眼睜睜看著靳文彥離去。
「可惡!」靳文彥一離開,方麗當即爆發出來。「都是妳害的!」
她又怎樣了?
她根本連半個字也沒吭呀!「我害妳什麼了?」方蕾哭笑不得。
「妳為什麼不叫他陪我?」
「他又不是牛郎,妳喊名,他就得轉到妳這台來!」
「但我要他陪我!」
「少哈了!」
「我不管,妳非叫他陪我一天不可!」
又在撒賴了,方量老是忘了沒有人能夠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懶得理妳!」方蕾嗤之以鼻的翻了一下眼。「大伯、二伯,我想你們也不是真有什麼事要和我談,不如你們去辦你們的事,而我呢,還要複習一些禮儀,所以就這樣散場吧,OK?」
方大伯、二伯不但立刻同意,而且馬上轉身走人,順帶拖走方麗。
「妳賴在這邊也沒用,我有更好的方法。」
「什麼方法?」
「走,回房再說!」
他們說得很小聲,但方蕾還是聽見了,不過她並不在意,默默送他們出去,把門關上,背貼在門上笑開來。
不管他們有什麼辦法都是白搭,因為……
兩個鐘頭後,靳文彥悄悄回到飯店。
「他們呢?」
「大伯和二伯去鴻圖大展了,大姊去購物,大概是想買件性感的透明睡衣來誘惑你吧!」
靳文彥低頭吻她一下,裝作沒聽見最後一句。
「那我們可以走了?」
「先回台灣?」
「當然,聖誕節過後再回比利時。」
「那小弟、小妹和小珊怎麼辦?」
「露薏絲要帶小珊到米蘭參加朋友的聖誕派對,至於小弟,他早就在台灣等我們了。」
「咦?真的?那我們快走吧!」
於是,在方大伯、二伯和方麗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們偷偷摸摸離開紐約飛到台灣去了。
難怪方蕾都不擔心,男主角都下台了,女主角自己一個人還能有什麼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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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過後,靳文彥一家人才回到比利時,祖母大人一見到他們,劈頭便橫眉豎目的先來上一段狂風暴雨,再來一場天崩地裂,只因為不管她想搞什麼鬼都來不及了。
元旦,靳文彥正式頂上親王的頭銜偕同妻子晉見比利時國王,後者對王妃是平民並沒有特別表示什麼,因為洛朗王子的妻子也是平民。
稍晚的宴會上,方蕾端莊高雅,落落大方,表現出無懈可擊的禮儀風範——鞭子總算不是白挨的,特別是她通曉多國語言,好幾位由於言語不通而被冷落一旁的貴賓,都在她的安撫下綻開愉快的笑容,使國王阿爾貝二世對她留下極佳的印象。
「你的妻子是位相當慧黠快活的女性。」阿爾貝二世對親王如是說。
「謝謝陛下的讚譽。」親王謙虛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