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要先跟我交代這幾天的去向?」她依舊背對著他,粉顏笑得很苦澀。「我知道你絕對不是去參加什麼婚禮,但我也不想再問了,你要是不打算告訴我實話,我問再多,都是謊言,我也不想逼你不斷地編造謊言。」
「子頤?」他心頭一震。
難道她真的是知道什麼了?
「出去,我累了,我要睡了。」
「是是是。」他攤開雙手,很識相地自動退出門外。
也許,他應該直接去找阿邦,把事情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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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才念著你,你就出現了。」
華元靖才一踏進辦公室,鄭威邦立即抬眼,手上轉著筆,上下打量著他。「唷,你今天的穿著相當休閒,一點也不像你平常的打扮。」
「不然,我應該要抓兩枝芒草綁在身上嗎?」華元靖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我問你,這幾天子頤是不是來過這裡?」
「子頤?」哇,好親熱的叫法。
「少廢話,快說。」
「她不是這幾天來過,而是今天才來過,不對,她是凌晨前來的,算是昨天的事了。」
「她來做什麼?」難道因為他不在身邊,她又跑來尋求慰藉?
「能做什麼?由於你的介入,害我失去大戶,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哩。」徐子頤話不多,但是點的酒通常都極為昂貴,小費給得相當闊綽,在男公關們的眼中,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客人呢。
「我才要找你算帳。」華元靖的大掌住他的辦公桌一拍。「說,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
「我?」鄭威邦翻了翻白眼。「我才想問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我又怎麼了?」
「你不應該因為她選擇取消婚約就對付她。」女人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生物,不該被如此對待。
「誰對付她了?」他不禁喊冤。
「不然呢?」鄭威邦正經地瞪著他。「雖然我跟子頤沒有很深的交情,但我覺得她是個好女人,你要是存心糟蹋她,就別怪我不要你這個朋友。」
華元靖雙手叉腰,往上瞪了眼天花板,才斂眼道:「你到底是想到哪裡去了?你認識我多久了?在你的心裡,我華元靖是哪種人呢?」
「不是的話,你刻意接近她做什麼?」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一開始,我只是好奇她為什麼要取消婚事,也以為她八成喜歡上你店裡的哪一個公關,所以才刻意接近她,想知道她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有多好,好到可以讓她為了那個人而放棄我。」他是天之驕子啊,偶爾也會有不想輸的念頭跑出來嘛。
「你還說不是因為在意婚約被取消才接近她。」鄭威邦將指上轉動的筆丟到一旁的帳本上。
「那是兩碼子事。」華元靖抓了張椅子,反向坐在他對面,雙手擱在椅背上。「我想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甚至還打算幫她圓夢呢。」
「嗄?」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啊?「可我看見的,似乎和你說的大有出入。」
「當然,那是一開始,現在當然不是。」華元靖深吸口氣。「現在的我,已經愛上她了。」
鄭威邦頗為玩味地挑起眉。「你愛上她了?」
「是的。」他已經十分確定自己的感情,也相信她對他絕對不討厭。
瞧她今晚特地在客廳等他,便可以確認她對他定有某程度上的好感,只是總覺得好像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她的態度又恢復到一開始兩人的相處模式。
他來,就是來找答案的。
第八章
「那麼,你已經告訴她,你的身份了嗎?」鄭威邦慵懶地點上一根煙。
「還沒。」他也想說,可總覺得時機未到,氣氛不對。
「勸你還是早點說吧,她並不笨,絕對會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鄭威邦吐了口圈圈煙霧。「你要是再瞞著她,我保證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
「我知道,但還不是現在。」要是能說,他早就說了。
至少得要在他百分之百確定她對他的感情,猶如他對她的一般,他才有勇氣挑戰。
「嗯哼。」他也理解他不方便的地方。「不過,你這幾天到底是跑去哪了?她在幾個小時前才來找過你呢,來問我怎麼聯絡上你。」
「找我?」
「嗯哼,看得出來她很心急,說什麼你說好三天後會回去,但她等到第四天還沒見到你的人,很擔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
「是嗎?」果然是在擔心他啊。「這麼說來,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嘍。」
「應該是。」
「既然我的身份還沒被拆穿,為什麼她對我的態度會那麼的冷淡?」還說什麼不想逼他撒謊。
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
「當然是生氣啊。」鄭威邦好笑道:「你一連失蹤數天,沒跟她交代行蹤,也沒讓她知道如何聯絡上你,也難怪她會由憂漸怒。」
「是這樣子的嗎?」從沒見過女人在他面前擺臉色,一時之間他還真難猜出她的心思。
但,總覺得還是不太對。
「肯定是這樣,而最不應該的是,你居然沒軟化身段主動求和。」鄭威邦捻熄了煙,笑得很賊。「你應該要拚命地撒嬌,或者乾脆把她拐上床,逗得她心花怒放,什麼氣都給忘了。」
「我不是沒想過,是她不肯給我機會。」他扮哀怨。
「再接再厲嘍,我還滿看好你們兩個的。」
「多謝啦。」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哥們,記住,要是子頤再跑來找你,你就看著辦,反正別讓她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就好。」
「你打算再瞞多久?」
「看看吧。」他還在觀望呢。
況且,他再怎麼想,也覺得她生氣並非是因為他沒依約定回去。
畢竟她提到了身份證,不過,威邦又說,她並沒對他的身份起疑,那麼,她又是打算做什麼?
身份證除了能夠證明他的身份,還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