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慢男的小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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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他在生氣?

  「是不是?」他的問話又從齒縫裡鑽了出來。

  他在生什麼氣?還對她咬牙切齒的?搬到他家去住的提議又不是她想出來的!她根本不可能自甘墮落到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好不好?

  話是這麼說,可是……

  「……是。」她強迫自己牽動嘴角。

  她還能怎樣呢?她又沒有二十萬可以讓她丟回他臉上。

  申康碩滿意的點點頭。

  陸巧婷馬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申康碩會突然改變態度,除了是不想讓奶奶起疑以外,還想讓那些嚴苛挑剔的申家長輩否決他的決定。

  他幾乎想像得到他們會如何質疑諷刺他的眼光了,只是辛起舞就要委屈些,去應付那些毫不留情的攻擊與刻薄了,而這是她必須自己去面對的,二十萬可不好賺呀。

  突然,他的手背一陣痛,皺眉望去,剛好對上一雙圓滾烏黑的小眼睛。

  見他的手還擱在她的肩膀上,小綸綸的小手又用力捏了一下,這次他的小小眉心竟然皺了起來。

  申康碩收回手,而辛起舞的表情始終只有不解與無辜。

  目睹這一切的申老太太突然開心的掩嘴笑了起來。

  「申康碩,看來你已經多了個小情敵了,呵呵。」

  小情敵?!申康碩不敢相信的瞪著小綸綸,那雙清澈見底的小黑眸無畏的迎上。

  他突然有種漏算一著棋的錯愕感!

  第六章

  站在與丁鎮遠相約的餐廳門口,何多雅興奮又緊張的撫了撫身上的洋裝。

  等呼吸不再那麼急促後,她推門而入。

  這是鎮遠哥頭一次主動約她,一整晚她都興奮得睡不著,只好像個笨蛋一樣,從床上跳起,將衣櫃裡的衣服一一拿出來,站在鏡子前比對,但怎麼比都覺得不滿意,覺得怪,覺得丑!

  等到衣櫥空了,她才發現被她丟到床上的衣服已經迭成了一座小山,失笑的又將衣服一一掛回去。

  好不容易決定了這件今年春天最流行的淺粉色洋裝,現在卻又擔心起會不會太花俏了?鎮遠哥是個讀書人,這麼亮眼的衣服,會不會惹他反感?

  她愈想愈心慌,一抬頭,就看見丁鎮遠在跟她招手。他早已來這裡等候她了。

  一看見他,何多雅頓時心花怒放,小跑步接近他,整個腦子裡只想到與他共進晚餐的浪漫時光,什麼也想不到了。

  她跟他點了相同的魚排餐,大大的眼眸裡充滿了心形的心心。

  可惜丁鎮遠的近視高達一千兩百度,就算戴了眼鏡也看不清楚。

  更何況他今晚約何多雅出來,不是為了想見她。

  「很抱歉,要妳抽空出來。」他歉然的說,有點靦腆的推推眼鏡。

  何多雅搖搖頭,精心造型過的鬈發披在身後呈波浪般晃動。

  「沒關係,下班後我就沒什麼事了。」為了不讓他歉疚,她故意不說她為了今天,特地請了半天假化妝打扮,覺得完美後才出門赴約。

  丁鎮遠可以應付環繞在他身邊的大學女生,對她們玩笑似的邀約淡然以對,心靜無波;可以面對一迭又一迭的報告,日以繼夜的閱讀也不覺得辛苦。

  但只要單獨與某個女孩子在一起,他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簡直比改了一個禮拜報告還要累。

  除了他從小看到大的辛起舞,何多雅大概是這個世界上,他面對著而不會緊張的異性了。

  在聊了一堆關於天氣、工作、休閒、近期閱讀的書,甚至電腦類的話題之後,他們也已經吃完了魚排餐。

  「鎮遠哥,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何多雅試探性的問,又急急補充道:「沒關係,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丁鎮遠低頭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該怎麼開口。半晌後,他終於抬頭,鏡片後的黑眸閃著憂鬱的光芒。

  「妳上班的地方,是奧之華燒烤餐廳,是嗎?」

  何多雅點點頭。

  「嗯。怎麼了嗎?」

  「我聽張老師,也就是小舞的媽媽說,她現在也在那裡打工,還住在妳們老闆家裡,是嗎?」他的語氣急躁了起來。

  前天他到辛家找小舞時,才聽張老師提起,張老師還一反常態的吞吞吐吐了起來,只說小舞在奧之華當女服務生,為了上班方便,所以現在都住在老闆家裡。

  這事情來得突然,他腦子裡只有一團問號,但張老師再也不願多說什麼,只是憔悴的神情讓他覺得事情並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他聯絡不上小舞,而奧之華又不接待沒預約的客人,昨天忽然想起小舞介紹過何多雅就在奧之華擔任公關人員,考慮一下後,他便撥了她的電話。

  何多雅楞了一會兒,隨即垂下螓首,掩飾眼裡的落寞。

  她真傻,怎麼會以為他約她出來,只是單純的想跟她約會呢?她早該知道是跟小舞有關才是。

  覺得鼻腔有些發酸,她連忙切了塊芒果慕司放進嘴裡,藉著冰涼的口感鎮定住自己脆弱的情緒。

  艱難的吞嚥下去後,她才對他虛弱的微笑。

  「小舞是上個禮拜一正式上班的,因為她跟我們一起去日本玩,所以,我以為她只是要老闆幫她找個工作,至於她住在老闆家的事,我真的不曉得。」她老實回答。

  她跟申康碩只是老闆與下屬的關係,知道他有追求她的意圖後,她便不再與他多接觸,而自日本回來後,她便刻意的不再與小舞聯絡,所以申康碩跟小舞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那麼友好,甚至願意讓小舞住進他家,她實在不知道。

  她跟我們?丁鎮遠的腦海裡浮現一張男人的臉龐。

  「妳的老闆與帶妳們到日本去玩的,是同一個人嗎?」他蹙起眉頭。

  「是。」何多雅的回答沒什麼活力。

  「我還以為他們相處得並不好。」他想起辛起舞回國那晚,提到那男人時的憤慨模樣。

  他以為她不會再跟那男人聯絡了,看來他是想錯了。

  「是不好。」何多雅強迫自己附和他。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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