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傲慢男的小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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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不知要先把自己壓在最底下的行李給抽出來,還是爭取時間,馬上飛奔回家?

  一時拿不定主意,她緊張的站在原地團團轉。上次媽媽就是因為晚去看醫生,結果就由感冒變成了肺炎,在醫院裡躺了一個禮拜……

  丁鎮遠壓住她無措的肩膀。

  「我帶她去看過醫生了,還親眼見她吃下藥後才來接妳的,她現在應該還在熟睡中,妳不用擔心。」

  他的話像一股暖流,輕而緩的紆解了辛起舞的不安與煩躁。

  「那……我們還是先回家好了。」她還沒說完,就開始動手將行李車上的行李吃力的搬下。

  下次再也不把自己的行李給壓在最下面了!要逃命時根本跑不快。她在心裡暗暗記下。

  不!應該說下次再也不能貪小便宜了,免得當苦哈哈的小奴隸外,還得充當沒小費拿的行李員!

  姓申的混蛋買那麼多東西幹麼?還在日本多買了兩隻大SIZE的行李箱,用來折磨瘦小孤弱的她嗎?吃鐵塊石頭長大的可惡男人,超級的鐵石心腸!

  丁鎮遠幫她將行李堆裡個頭最小的那個抽出來後,放在自己手裡。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時,一聲嬌呼喊住了丁鎮遠。

  「鎮遠哥?」何多雅發現了他,穿著高跟鞋優雅的朝他跑過來。

  丁鎮遠友善的對她笑了笑。

  「多雅,對不起!我媽病了,要先回去,妳的行李自己拿,不然叫申康碩幫妳拿,我先走了。」辛起舞對她抱歉的說,急忙要拉丁鎮遠離開。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像只無形手般抓住她急向前邁的腳踝。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吧?小奴隸!」申康碩走過來,話是對辛起舞說的,但挑釁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丁鎮遠身上。

  辛起舞疾轉過身,憤怒的瞪著他。

  「我有事要先走,欠你的,你就先記著好了,小氣鬼!」

  哼!她的雙腳已經踏上台灣的土地了,她會說台灣話也會說中文,更知道自己的家怎麼走,還要她聽他的命令?等他頭上長角再說!

  不想再搭理他,辛起舞拖著丁鎮遠的手大步往外邁。

  「這可是妳說的呀!我記起來了!」申康碩不放過她,在她身後大喊。

  他連他家螞蟻下幾個蛋都記得,還有哪件事不記得!辛起舞在心裡無畏不屑的哼道。

  何多雅想追上他們,可惜她的行李被申康碩的行李壓著,等她順利拖出行李通關,機場外早就不見丁鎮遠的身影了。

  她佇立在那裡,整個人被失望與嫉妒淹沒。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點比小舞差?她跟她雖然是同一所高中,但她已經是個大學畢業生了,而小舞現在仍只是高中學歷;論外貌身材,追求她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小舞仍像只不爭氣的小魚,沒人看得上眼;論家世背景,她的父親是現任立委,祖父是國策顧問,何家一向是地方上的望族,與一門書香的丁家不相配嗎?為什麼他眼裡始終就只有小舞一個人?

  為什麼他總是不多看她一眼呢?她期盼的就只是他能多看她一眼呀……

  從未嘗過如此苦澀的相思滋味,何多雅的眼眶發燙,悲傷與心痛糾結在胸口,連申康碩來到她身邊她都毫無所覺。

  方纔她匆忙追出,以及現在泫然欲泣的模樣,申康碩總算明白為何在日本時,她總是一味的閃避著他,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只是家教嚴謹、思想較為保守,沒想到她早已心有所屬。

  看來求婚戒還是讓它躺在胸前的口袋裡吧。

  雖然覺得惋惜,但他還是有風度的。

  駕車接機的司機,動作敏捷的將四口行李放進後車箱,申康碩紳士的扶著暗自垂淚的何多雅上車。

  坐在車裡,申康碩一手支著下巴,沉默的望著車窗外不停後退的夜景,腦海裡思索著──那斯文儒雅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何自己又會對初次見面的男人帶著些敵意?

  他想得眉頭緊皺,忽地腦中靈光一閃,總算瞭解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男人了。

  廢話!他的小奴隸被帶走了,他當然會在意呀!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搶走一樣,當然會不舒服了,尤其她連那男人的底細都沒交代清楚就跟人家走了,未免太不將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他的食指撫著新冒出來的青髭,線條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算訐愉悅的淺笑。

  是她自己說的:欠你的,你就先記著好了,小氣鬼!

  嗯……雖然不是很好的利用對象,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利用價值。

  他回頭瞧了身邊頻頻低頭拭淚的何多雅一眼,歎了口氣再度望向窗外。

  看來要她跟他去見奶奶是不可能的了,當然以他的條件,也不可能硬要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人來當他的未婚妻,對奶奶的承諾更是不能不算數,畢竟她可是掌握了他全部心血的老太婆。

  找別的女人又怕她們當真,耍詭計然後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纏住他,這可不是他樂見的。

  普通又容易甩掉的小奴隸,正合他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她那種型的女孩是奶奶絕對看不上眼的。

  *** *** ***

  辛起舞小心翼翼的關上母親的房門,踩著貓步走進小而整潔的客廳。

  丁鎮遠站在窗戶旁,手插在長褲口袋裡,面窗而立。

  窗外的夜燈落在他的上半身,翦亮了他修長瘦削的身子和臉龐。

  辛起舞走到他身邊,感激的摟住他的腰。

  「鎮遠哥,謝謝你。」一句謝謝,抵過千言萬語。

  丁鎮遠寵愛的輕揉她的髮絲。

  「舉手之勞。妳爸呢?」

  辛起舞聳聳肩。

  「上個月說要去南部打工,到現在一點音訊也沒有。」

  從她懂事開始,老爸就一直是這個樣了,一天打漁,六天曬網,時間久了,她們也就不奢望他了。

  小時候還有媽媽當鋼琴家教賺點生活費,但媽媽身體實在愈來愈差,沒辦法教鋼琴了,就換她去半工半讀的打工,所以高中畢業她沒考大學,直接去找工作,還是努力填飽肚子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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