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啊。」
「不!我對他的感覺不一樣了。」
「只因為你們上了床?」
「因為我們現在有了交易,有了肉體關係,一切就不再單純,我並不想生小孩,但我又希望自己快點懷孕,這樣就不必再和他上床了。」宋湘茹感覺矛盾不已,她不知該怎麼理清頭緒。
「你……不會一點享受都沒有吧?!」裘璐雖然也沒有經驗,但是在模特兒圈裡,她是看多也聽多了種種床上「趣聞」。
「裘璐,我記得你也是處女。」
「但我『知識』豐富。」
「好吧,我是覺得……」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可是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一些,「在最初的那陣刺痛過後,全身酥酥麻麻的,好像……飄在雲端一般,自己的魂都不知跑哪兒去了。」
「好刺激啊。」
「他的手和唇好像無所不在似的……」講到這裡,她忍不住臉紅。
「愈來愈香艷了喔。」裘璐笑道。
「我叫他停下來,但是他根本不管我說什麼,他只做他想做、愛做的。」她無辜的聳聳肩。
「那你呢?」裘璐好奇的追問。
「我怎樣?」她饗出防備的表情。
「你總有做些什麼吧?!」
「我只躺著。」她含蓄的說。
「躺著?!」
「不然叫我站著嗎?」
「你不知道可以站著嗎?」裘璐取笑她,「你有沒有吻他?」
「沒有。」
「有沒有撫摸他?」
「別想!」
「那你!都配合了什麼?只是把腿張開嗎?」裘璐有些粗魯的說:「人家葛烈好歹花了一大筆錢,你就算再沒有經驗,也總看過愛情文藝片和羅曼史小說,不會不知道該怎麼和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吧。」
「愛情文藝片和小說裡的男女主角是有感情、有激情,但我和葛烈之間只有交易,只是為了要懷孕!」宋湘茹忍不住抱怨。
「照你這麼說……你在床上就像是一條死魚嘍?」裘璐不想這麼沒有禮貌,但她實在受不了她的想法,即使她借了自己三十萬元。
「難道要我當蕩婦、淫娃?!」她不悅的說。
「你行嗎?還說得這麼大聲。」
「裘璐,我有點後悔拿三十萬給你了。」
「唉!如果我是葛烈……」裘璐吐出一 個沉重的歎息,「我才會後悔和你交易。」
*** *** ***
帶了一束昂貴、精緻的花束到了宋湘茹的辦公室,葛烈把呂傑森的話給聽進去了,或許……他是該提提有關結婚的事,起碼表現一下誠意。
宋湘茹只是隨意掃了花束一眼,就要安瑩把花拿走,而安瑩在經過他面前時那刻意的一眼,令他不知是該回以微笑,還是端出一張嚴肅的臉。
「安瑩知道我們的交易?」葛烈坐下後隨口問道,「你不介意——」
「還能介意什麼?哪天我若是肚子大了,起碼她知道我肚子裡小孩的爸爸是誰,知道她的老闆不是人盡可夫。」宋湘茹尖酸的道。
葛烈只是笑笑,沒有反駁她的話。
「你來有事?」她想快快打發他。
「想不想結婚?」
「什麼?」她眉一皺。
「我問你想不想結婚。」
「哈!」宋湘茹瞪著他,輕蔑的說:「你的語氣好像是在問我要不要來一塊蛋糕似的,葛烈,你是在向我求婚嗎?如果是的話——」
「如果就是呢?」他打斷她的話。
「我拒絕。」她也答得乾脆。
「你真的不考慮?」
「我相信日前我的神智是正常的。」
「你不在乎未婚生子?」
「現在這種事是潮流,也是可以被社會所接受的,你沒看到一堆女明星都是未婚生子?」她沒有給他好臉色,「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我以為當我提出結婚的提議,」他以一個怪異的眼神看她,「你可能會欣然接受。」
「你是說我該喜極而泣?」
「起碼我有誠意。」
「你從來就沒有什麼誠意。」宋湘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可以那麼犀利,「你一直想出大學時的那一口氣,因為我不曾注意過你,因為我是眼高於頂的富家千金,你只是想征服我!」
葛烈身形一震,她的話正中要害,他的確曾那麼想過。
「沒錯吧?」她露出了悲哀的笑容,「我還有點腦筋,請不要低估我。」
「就算是,但我們畢竟上了床,我也願意給你婚姻的保障。」他大方的說。
「但我並不需要保障。」
「你是不婚主義者?」
「我只是不想和一個我不愛的人綁在一起一生一世!」她毫不客氣的說,「懂了嗎?」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
「在你這麼整過我之後……」
「我整你?!」
「你明明可以無條件的幫我,但卻硬要我幫你生一個小孩,逼我和你發生關係……」她恍若麻木的眼神在在指控著他的殘忍,「我對你已無法產生什麼感情。」
「那如果一切重來呢?」他是真的想要補救、想要挽回,「如果我願意無條件幫你呢?」
「那你可以把我的『童貞』還我嗎?」
「這我辦不到。」
「那你說的就都是些廢話!」
以前不曾覺得宋湘茹是個固執、頑強又凶悍的女孩,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任何一個甜美優雅的女孩都擁有變成兇猛小母獅的潛力。
「那我收回提議,我們不必結婚了。」葛烈不想自取其辱,「但孩子照樣要生!」
「我也要那三千萬。」
「所以交易……繼續?」
「不然呢?」
葛烈總算碰到了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女人,不會哭哭啼啼的纏住他,不會使出一切手段想要擁有他,不會用盡心機想變成他的財產受益人,她只要自己應得、而他承諾給她的束西,她並不貪心。
「還記得呂傑森吧?」他轉移話題。
「又一個學長。」宋湘茹對他有印象,因為呂傑森在大學時還挺出風頭的,是學校辯論社的社長,有很多學妹崇拜他。
「我們一起吃個飯。」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妥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