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看著他。
「你對我有感情了嗎?」
「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她仰頭抗議,「我只是……不喜歡你的方式。」
「那現在……你會任我予取予求?你開始喜歡我的方式了?」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巨服,對他不再有任何抗拒。
遲疑了一秒,她微微點頭。
葛烈於是攔腰將她抱起,走進房間,這一會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只想要感受她的芳香、她的氣息、她的反應……
宋湘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淚,而且她也早已習慣了他的陽剛,只是,面對一個不再願意相信她的男人,就是感到心好酸、好酸。
看見她流淚的葛烈不知打哪兒生出一股怒氣,不再考慮她的感覺、不再關心她是不是能承受,只是恣意的進出她的身體,只在乎自己的快感,畢竟是她先折磨他、折磨她自己,從來就不是他的問題,不該怪他冷血、沒有人性。
雙手死命的抓著床單,宋湘茹有種被凌辱的難堪,但她沒有任何抱怨、抗議的舉止,只有靜靜的流淚承受。
發洩完之後,葛烈冷靜的穿起衣服。
「我明天會叫會計把所有承諾你的錢匯進你的戶頭,那些專業經理人也很快會回到你的服裝公司上班。」他淡淡的說道。
「但是孩子——」
「結束了。」他沒有看她,「宋湘茹,一切都結束了,你已經賺到了你想要的了。」
「我不用幫你生小孩了?」她困惑。
「永遠都不用了。」他有些感傷。
「那你還給我錢?!」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無功不受祿,」宋湘茹不想白白收他那麼一大筆錢,「葛烈,我是夏的願意——」
「那你臉上的淚是什麼意思?」
「我……」她語塞,仍舊不敢將心裡真正的感覺說出口。
「好歹我們曾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他嘲諷的說道:「而且我又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所以這筆錢你拿得心安理得,我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又要回紐約?」她有些焦急的抹去臉上的淚水,「你真的……」
「我以為你會很開心。」
「我——」
「宋湘茹,我可以忍受你的不情願、你的委曲求全,但是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演戲,你不僅自由了,還得到我承諾給你的報酬,就把真正的你表現出來吧!」他冷冷的說。
「別把我形容得像是什麼工於心計又冷血的婊子!」她顫抖的說著。
「你不是?!」
「我不是!」
「那算是我誤會你好了。」他拿起他的西裝,「但不管你是不是,我都無所謂了,宋湘茹,哀莫大於心死,我真的受夠了。」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她的房間。
*** *** ***
為了展現她的氣勢和憤怒,裘璐把一袋整整四百萬元的鈔票重重的摔到呂傑森的辦公桌上。
「數一數,看看有沒有少一張。」裘璐神氣的說。
呂傑森看著她,他對那一袋錢完全沒有興趣,只想知道錢是從哪裡來的。
「你把自己『賣。』?」他的眉頭糾緊。
「我沒這麼好的價錢。」
「那這些錢……」他指了指袋子,「多少?」
「四百萬,多的給你當利息。」她很豪氣又阿莎力的表示,「你不是叫我盡快籌錢還你嗎?我做到了,現在我不再欠你一毛錢!」
「不會是銀行借你的吧?」
「不用你管。」
「是那個小開嗎?」呂傑森犀利的推測,「他借你現金,好讓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就是要讓你看到白花花的鈔票!」
「所以……你轉移目標了?」
「呂傑森,我並沒有轉移什麼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硬扣我罪名,我明明不想這樣,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而我做到了!所以我們現在可以一拍兩散。」裘璐轉身要走。
還來不及把手放到門把上,呂傑森已經幾個大步的搶先,擋住辦公室的門,他用一隻手撐在門上,存心和她耗下去。
「嫌利息不夠多嗎?」裘璐質問。
「你以為這樣就什麼都一筆勾銷了?」
「難道我還欠你什麼嗎?」
「錢的事好解決,但是情呢?」
「情?!」
「我對你付出的感情呢?」呂傑森開始耍賴,「裘璐,你要和我算清楚,並且全數還我!」
「神經病!」她低咒。
「我是說真的。」
「那麼你就是真的神經病!」她想要推開他,「呂傑森,我這個人是不受威脅恐嚇的,你以為隨便說說我就會被你吃定?!你錯了,我欠你的從來就只有錢!」
呂傑森和裘璐以雙眼與對方交戰,好像在比較誰有真心、誰重情義。
「讓我走!」裘璐命令他。
「做不到!」他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可以不收這四百萬,讓你永遠都是欠我的。裘璐,我不想失去你,之前我是講得很灑脫、很有骨氣,可是我發現我太高估自己了,我要收回那些話!」
「哼!說出口的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來不及了!」裘璐並沒有接受,「就像某個名女人說過的,你不能在大馬路上罵我,卻在小巷子裡向我說對不起,你擺明了不信任我,我幹麼要再回到你身邊?」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向我求婚嗎?」
「那個小開……」呂傑森不知道那傢伙動作那麼快,更是恨得牙癢癢的,「他向你開口了?!」
「是還沒有,不過他約我去義大利玩,我們要去托斯卡尼,你也知道我很喜歡那部黛安蓮恩主演的『托斯卡尼艷陽下』。」裘璐炫耀似的開口挑釁。
「我帶你去!」
「我已經有伴了。」
「裘璐!」呂傑森在她耳邊大吼。
「太遲了!」
「不准你和那傢伙去什麼托斯卡尼!」他緊緊抓著她的肩頭,「我是說了一些氣話,但你明知道我是出於嫉妒!」
「你這把年紀了還說氣話?!」裘璐顯然沒有打算那麼容易就原諒他,她抖動肩頭想要甩掉他的雙手,「我們或許並不是那麼的合適,至少那個小開是處處哄著我、順著我的。」她故意要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