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歡的人,路振寰,我說的都對吧?」兀自再度接口,他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我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他,不管是能力還是喜歡你的心意,或者你在乎的是他特殊的身份?那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是那樣的!我在飛機上和他相遇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別身份,而那時候我就莫名的被他吸引了。」
她的坦白讓法蘭西斯久久不語,他看她的眼神突然叫她感到害怕,那其中似乎有著一種想要毀滅所有的意圖,但願是她猜錯。
「我今天來赴約,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答應路振寰的求婚了,如果你願意以我朋友的身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我會很歡迎。」
「你最好不要那麼做。」法蘭西斯開口了,語氣卻異常的冷冽。
「我已經答應了。」
「那就反悔,如果你不想害他一無所有的話。」
「什麼意思?一無所有是什麼意思?法蘭西斯,你別做傻事!我也不許你傷害他!」女人或許軟弱,然而一提到所愛的人,女人可是會變得無比堅強的。
「我的後續動作都以你為基準,你作出什麼決定,我就會作出什麼決定,你要想清楚。今天我請客,就不送你了。」法蘭西斯拿走了帳單,筆直走向結帳區。
「法蘭西斯,你到底想幹什麼?」羅曼菱擔憂的跟上,一路追著他出了餐廳,「法蘭西斯!」
法蘭西斯終於停下腳步,卻做出了令她措手不及的舉止,他一個轉身就把她攬入自己的懷抱,趁著她抗議之際,偷走了一個吻。
很深……很濃……也火藥味十足。
「我是認真的,你最好不要猜測我的認真程度。」他終於放開她,卻也同時向她宣戰。「你的任何決定都會影響到路振寰的未來人生,拒絕他還是答應他就看你了。」
*** *** ***
心神不寧,要不是文曉諭拉住羅曼菱,此刻可能她已成為車下的亡魂。但是驚險過後,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文曉諭緊跟在她後頭進入報社,在階梯處,羅曼菱又因為踩了個空差點整個人跌下樓去。
緊抓住扶梯,文曉諭用整個身體擋住她,才阻止慘劇發生。
「曉諭!」羅曼菱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啊?!你再不醒過來連我都會沒命的!」文曉諭撐著她,勉強露出一抹苦笑,「拜託你快站好,我快撐不住了啦!」
飛快的站穩,順便拉了她一把,「對不起!我在想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事情,可是到底想什麼想出了神?剛剛差點被車撞到你還沒醒過來,真是被你打敗!」
「沒什麼。」
「喂,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嘛!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啊!」
看看文曉諭,她再度回以一笑,「真的沒事,快進去,要開會了。」
太急著想要逃避現實,羅曼菱一個不穩,又拐傷了腳踝,文曉諭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你到底怎麼了?」
「腳踝好像拐傷了……」
「我知道你腳踝拐傷了,但是我問的是你這裡到底怎麼了?」文曉諭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你有心事,和路先生吵架了嗎?」
「沒有。」
「那還有誰能讓你這樣失魂落魄?該不會是……」文曉諭眼睛突然睜大,「曼菱,你該不會劈腿吧?你不是答應和路先生訂婚了嗎?你別亂搞啊!」
頭已經夠痛了,現在文曉諭又在她耳邊提高音量,羅曼菱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她打消了進報社的念頭,從文曉諭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幫我跟社長講一下,我下午要請假。」
「啊?請假?要開會耶!」
「我沒心情開會,說我受傷去看病就好了!」丟下話,羅曼菱一拐一拐的下了階梯。
文曉諭在樓梯口杵了好久,直到孫社長緊張萬分的出現才拉回她的注意力。
「曼菱呢?」
「她腳受傷說要請假去看醫生。」
「走了?你怎麼讓她走了呢?!」
「怎麼了?」看孫社長一臉天快要塌下來的表情,文曉諭也不自覺緊張了起來,「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就知道有事!」
「快把她找回來,事情要是鬧大了,她的幸福就要飛了!」
「社長,沒那麼嚴重吧?她說她沒和路先生吵架啊……」
孫社長把一張從網路上列印下來的照片遞給文曉諭,愁容滿面的說:「人家先傳了照片來照會,晚報就會變成頭條了,你自己看就知道事情嚴不嚴重!」
是一張特寫,主人翁正是羅曼菱,而另一個男主角不是路振寰,而是法蘭西斯。
看著兩人接吻的特寫鏡頭,文曉諭的血液突然降到冰點。
「怎會這樣啊?!」這回真的死定了!
「這事要問羅曼菱才知道,在更多記者找到她之前快把她找回來,順便連絡一下路先生,別讓他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死定了!死定了!」孫社長一路往辦公室走去,嘴巴不斷的低喃。
文曉諭拿著照片,也忍不禁附和,「真的死定了!」
*** *** ***
在羅曼菱抵達家門前,路振寰已經在她家樓下等候多時,當她緩慢的從夜色中走入燈光下,兩人的目光在光亮之處相遇。
他眼中有火,她眼中有愧,雖不是出於自願,但是她確實被法蘭西斯索取了一記深吻。
「你去哪了?」他聲音低沉,彷彿來自地獄。
「到處逛了逛。」她迴避著,怕和他炯亮的目光對峙。
總覺得他知道那些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她心底有著焦慮與不安。
「你沒有其他事情要跟我說嗎?」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感到難耐,他一直控制著快要爆發的脾氣。
看到照片時,他有一股衝動,想要找到法蘭西斯,然後一手掐死他,然而他很努力的壓抑著情緒,來到這裡想要聽羅曼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