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花?這時候不是該買槍?」
「花是跟曼菱道歉的,剛剛臭老頭激得我不能不說些對不起她的話,至於槍,那就不用了。」路振寰抓起車內的棒球棍,冷冷的說:「這根就夠讓臭老頭嚇得腿軟了!」
*** *** ***
一手拿著花束,一手拿著棍棒,路振寰大搖大擺的走進拉薩在台灣的豪宅。拉薩的一群護衛除了被路振寰凶神惡煞的神情給嚇住之外,也礙於拉薩的命令而不敢動他分毫。
一群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通行無阻的進入主屋。
「你們很識相,更識相的話就滾到一旁去,我不想傷害無辜。」路振寰口氣不小,一進到主屋,就對站在拉薩一旁的幾個人下達命令。
「你膽子真大,到我的地方還敢用這種態度,要不是我下達命令讓他們不可傷害你,你真以為你可以如此大搖大擺的進入這裡?」拉薩坐在靠牆的沙發上,冷靜的說。
但是那只是他努力假裝出來的鎮靜,路振寰進屋時的氣勢早把他壓倒。他確實有大將之風,但卻殺氣過重,那或許是因為他流著一半黑道人的血液吧?!
然而拉薩卻也不認為路振寰可以在重重保鑣護衛下動他分毫,因此他仍舊有恃無恐。
「把人給我交出來!」路振寰再度上前一步,語氣比方才更加兇惡。
「我記得你在電話中說你一點也不在乎那個女人,還要把她送給法蘭西斯,怎麼態度改變得這麼快?」拉薩語帶嘲諷的笑著。
「臭老頭,我沒什麼耐性!別和我玩遊戲,你玩不起的!快把人交出來!」
「她早就變成法蘭西斯的女人了,你現在才來也太遲了。」
「臭老頭!我再說一次,把人交出來!」再上前一步,他幾乎已經站在拉薩身前。
護衛立刻上前阻擋,「別再靠近!否則休怪我們對你無禮!」他們使出人海戰術,一層層的用身體當成盾牌。
「滾開!」
路振寰一聲怒吼,路橬身後就跟進了一票穿黑西裝的手下,一擁而上把擋在拉薩面前的保鑣一個個拉開。
「現在你該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是什麼意思了吧?!」路振寰冷笑,再近一步,彎了上半身。欺近拉薩,手上的棒棍不斷的敲打著地面,藉以威嚇他。
拉薩怕了,卻還想賭上一把,他賭路振寰對他多少還有一絲親情,不至於對他下毒手。
「我是你祖父,我們是一家人。」
「你到底要不要交人?」
「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你要了何用?有我的財產,你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拉薩的話來不及說完,路振寰手中的棍棒就已經高高舉起。
他以為這次自己在劫難逃,在看見路振寰盛怒的眼神時,他嚇得差點心臟麻痺!
他恐懼的閉上了雙眼,心想,死定了!
但是,棍棒敲上了牆壁,發出了巨響。路振寰把所有的火氣發洩在牆壁上,這一敲,竟把牆壁給敲出了一個洞。
「你……竟敢這樣對待自己的祖父?!」拉薩雙腳在發抖。
「祖父?你根本不配讓我那樣叫你!這是給你一個警告,叫你以後不要招惹我身旁的任何人,還有,快點滾回你的國家去!」
等不及拉薩主動告知羅曼菱的去向,路振寰用力踢開每個房間。
「路振寰,我會告你擅闖民宅!」
「拉薩老爺,您最好祈禱我家少爺在這裡找到完好無缺的羅小姐,否則你的命可能就要不保了。現在我勸你少說兩句,否則等一下敲出一個洞的可能就是您的頭顱。」負責看管拉薩的路橬出言相勸。
路橬的勸阻奏效,那一聲又一聲踢門巨響確實也叫拉薩嚇得腿軟。
「我決定不讓他繼承我的財產了!他根本就是個流氓!」
「您總算是明白了,我們就是流氓。」路橬回以一笑。
拉薩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都以自己是個流氓為榮,尤其是帶頭的路振寰。
*** *** ***
終於在樓上的其中一個房間找到了羅曼菱和法蘭西斯,路振寰冷眼掃了站在窗戶旁的法蘭西斯一眼,最終把目光落在窩在沙發上的羅曼菱臉上。
「振寰!」一看見他到來,羅曼菱從沙發上彈起,衝上前投入他的懷抱,「你總算來了!」
「你沒事吧?」
「沒事。」
「你放心,她毫髮無傷。」知道他疑慮的是什麼,法蘭西斯轉頭告訴他這個答案。
「你還算聰明,要是她傷了一根頭髮,你就不能安全的站在那裡了。」
「我並不是怕你才不敢碰她。」
「那又是為了什麼?拉薩老頭的命令?哼!」路振寰冷哼著氣。
法蘭西斯看著羅曼菱,心中滿是苦楚,「我承認我一直很想得到她,甚至差點就失去了理智,但是她那雙認真與信任的眼神喚醒了我的良知,她把我當成好友般的信任讓我下不了手。」
愛依然存在,卻無奈不得不放手,他心中有著不易讓人察覺的痛楚。
「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給你了。」
「我根本從來不曾把你當成對手,你的輸贏與我無關!」摟著懷抱裡的羅曼菱,路振寰把她往房外帶,「下次敢再傻傻的一個人亂赴約的話,我就叫人二十四小時把你看住!」
「喂……」羅曼菱抬頭看他,想要抗議,卻在接觸到他霸氣卻滿是擔心的眼神時住嘴了。
「還有意見啊?」
「沒。」她回以一笑。
男人,以他自己的方式在關注著她,雖然稱不上溫柔,卻非常令人感動。
「你是傻瓜啊?一個人呆呆的傻笑著什麼?」
「我們回家吧。」
「當然要回家,臭老頭的地方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兩人下了樓,越過拉薩身旁時,羅曼菱停下步伐向他行了一個禮。
路振寰扯住她,沒好氣的問:「幹麼跟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