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他,一來再也不必怕遇到惡霸,更重要的是可以四處玩,三餐也有著落,再沒比這更好的事了。
「嗯!」瞧見她眼裡可疑的光亮,雷皓雲十分確信這傢伙纏上他,純粹為了有得玩。
「有個人跟前跟後伺候你,在枯燥乏味的行程裡,還能陪你說話解悶,你不覺得有趣多了?」
「妳當他們是死人嗎?」雷皓雲瞟了瞟雷德和雷明,就見他們一臉逗趣地等著看好戲。
「哎呀!那不一樣啊,他們當你是主子,說話哪能盡興?我不一樣啊,雖然當了你的侍童,你也算我的主子了,但我一定一本初衷,只當你是朋友,那樣說起話來自然真誠多了。」
「我們什麼時候變成朋友的?」
「就在你剛剛救我的那一瞬間啊,我……孟萱一輩子當你是朋友!」她差點說出全名,連忙吞吞口水,還拍拍胸脯保證。
雷皓雲又瞟瞟她平板的胸部一眼。「妳叫孟萱?幾歲?」
他實在猜不出來這種瘦弱身材能有幾歲?
「對呀,對呀,我叫孟萱,十三歲。」她說謊不打草稿,開心地等著他的僱用。
反正她本來就叫孟萱,只是沒提姓而已,那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嘛,嘿嘿……
他直覺地不信,但這並不重要,只想知道會不會背上誘拐的罪名。「妳有錢幫人,怎麼會輪落到賣身為奴的地步呢?」
「呃……出門在外難免嘛!而且我身強體壯可以工作,剛剛那幾個孩子還那麼小,錢給他們用比較適合啊!」
「出門在外?妳家在哪?為何不回去?」
「一定要說嗎?」她心想,若說謊恐怕騙不過這男人,但有些事是一定要瞞到底的,比如她的性別,絕不能讓人知道。
「妳慢慢想吧!」雷皓雲轉身就走。
「我和家裡的人鬧意見啦!」她連忙拉住他的衣袖,選擇說出一部分真相,反正她不滿哥哥們的做法是事實。
「蹺家?」果然,真留下她,肯定麻煩一堆。
「你不必擔心他們啦,反正是我求你的,我們可以簽張合約呀,證明你沒誘拐我,是我自願當你的侍童的,就一年吧!一年後,我氣消了,自然就回去了。」
她打的如意算盤是,一年後她都不知道玩到哪裡去了,大哥他們想逮她,只有求神問卜了,嘿嘿!
「一年?」多個有趣的人玩,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雷皓雲再次打量起她來,她看來很調皮、愛搗蛋,被玩了不會哀怨,只會想報復回來,過程應該挺有趣的吧?
再者,真有麻煩,他也不在乎。
「唔……那個……」雷德瞧見主子眼裡的劣根性了,立時同情心大發,很想勸杜孟萱轉身快逃。
「你喉嚨痛?」雷皓雲一臉關心地望向他,眸裡卻多抹嚴厲。
「不……不,現在沒事了。」雷德心虛地退後一步,萬分同情地瞧了杜孟萱一眼,這小子只有自求多福了。
她被瞧得莫名其妙,回頭又見雷明也一副「你要多保重」的憐憫目光,他們是怎麼了?雷堡的人似乎都有點怪呢!
「侍童嗎?也好,反正我也沒讓人伺候過,就享受享受好了。」雷皓雲瞧著她精力旺盛、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倒想看看她能撐幾天。
他的侍童可沒她想像的那麼好當呢!
「二少,你真是太英明了,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杜孟萱開心地跳上跳下。
她真的賴到一張有錢有勢的保命符了。
「我當然不會了。」她才是那個可能後悔的人吧!哈哈……接下來的日子太令人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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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雷皓雲敲了她的頭一下。
這小鬼在馬上倒得歪歪斜斜的,再睡下去就要墜馬了。
他們一行人正專程趕往信州。
雷皓雲這回順著河岸走,主要是為了視察雷堡的河運狀況。這些月來,零星傳來一些遇劫事件,其中以信州最嚴重,他和大哥研判是由南疆流竄來的海盜所為,他的親臨視察,正是為了找出徹底解決的辦法。
「還沒到嗎?」杜孟萱張著惺忪睡眼,千萬別再睡破廟了,她已經被各種蚊蟲叮了好多包了。
一行人趕了三天的路,自然錯過可落腳的小城鎮,聽雷德說今天一定可以進城躺在床鋪上,她才硬撐的。
「妳確定妳這樣子有辦法伺候我嗎?」雷皓雲好笑地看著她,別要他伺候她就不錯了。
「二少,你放心吧,看到床我的精神就來了,我會伺候你的。」她嘿嘿笑著,不敢說全身骨頭都在哀號,先讓她躺上床睡個十天、八天吧!
終於,在她差點掉下馬前,他們進城了,一行人立刻住進當地唯一的一間小客棧。
「咦?」杜孟萱訝異地看著關上的房門,又瞧向和她同房的男人,有這樣的事嗎?
「妳這什麼表情?」雷皓雲揚高眉睨著她。
「唔……二少不一個人睡嗎?」她吞了吞口水,這一睡,她的名節豈不毀了?
「妳忘了,妳是我的侍童?妳不睡在這兒,怎麼服侍我?」雷皓雲瞅著她,有些惡意地反問。
「唔……也對。」她咬牙認了,反正她現在是男人,沒有名節問題,更重要的是,只要大哥他們不知道,就沒問題了。
「先替我捶捶背吧!」他坐在床沿吩咐道。心中卻有更大的疑惑,她到底有多重大的理由,不惜做這麼大的犧牲?
「噢唔!」杜孟萱乖乖走過去,小手叮叮咚咚地敲著他的肩,快張不開的眼不時瞟著床,她好想睡喔!
「妳的力氣比蚊子還小。」從她節拍不一、輕重不同的捶法,他猜身後的人八成又要睡著了。
「唔……」已進入昏沉狀態的她迷糊地應了聲。
雷皓雲偏個身,靠在他背上的人直接趴了下來。
「啊……啊?!」
「醒了?」雷皓雲帶著趣意瞧著橫趴在他腿上的小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