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招?雷皓雲幾乎要噴笑出聲了。
「真的,二少,你要相信我,我想我還是回床上躺一躺好了。」怕他不相信,她臉上神情更可憐了,一副隨時會昏過去的樣子扶著桌子。
「頭痛啊?」他難得地一臉關心,大掌摸上她的額頭。
「嗯!」她配合地垂著八字眉。
「真可憐。」他的大掌先是按了按她的太陽穴,又順著她的雙頰滑到她的後頸,溫柔地又按又揉的。
「二少真是太有同情心了。」他難得體貼的服務卻令她頭皮直發麻,這樣的二少太可疑了。
「雖然如此,妳真的不去嗎?杜家工坊和我們雷堡很熟,兩家人私交更是沒話說,照理說,妳是該過去見見杜大哥的。」他幾乎確定她的身份了。
「我只是個小小侍童,這種大人物就不必見了,呵呵……」她抖著嘴唇苦笑,「杜大哥」她比誰都熟,不必特意去見了。
她到底有多不想去見杜大哥?他的目光下移,瞄向她的腹部,試試看好了。
雷皓雲詭異的視線令她不自覺退了兩步,他卻跟著進了兩步。
「看來妳真的生病了,平時有得吃,妳跑得比誰都快呢,肚子痛?」他的手由她的後頸慢慢滑到她的腰際,另一手則按住她的前腹。
杜孟萱當場僵化,他在摸什麼?難道她哪裡不舒服,他就要摸哪裡?等等,她剛剛胡扯的疼痛還有哪些?
「很不舒服嗎?」他的大掌輕柔地揉著她的腹部,明顯感受到她微微的顫動,他乾脆抱著她坐下來,大有好好替她按摩的態勢。
這樣都能忍?她若不是杜家人,他可以去跳海了。
「二少,你不……不是……要……要去杜杜……府了?」就怕裝病被識破,杜孟萱沒膽叫他別亂摸,但他掌上的溫度好燙人,她窘得快窒息了。
「沒差這點時間,妳放鬆些,來,趴在我肩上,我幫妳揉揉。」他直接將她按在肩上,嘴角咧得大大的,看來為了不去杜府,就算他吃了她,她都會忍住。
現在只剩一個問題了,她為何要蹺家?
杜孟萱欲哭無淚啊!大哥,你實在太會惹麻煩了。
但為了不去見大哥,就算嫩豆腐全被吃光了,她都會忍下來的,她才不要被帶回去隨便嫁掉呢!
「有沒有舒服點?」雷皓雲微笑輕問。年輕的身子完全不懂掩飾,她的敏感處輕易落入他的掌握之中,嬌美的身子有些情難自己地在他懷裡躁動,只是再揉下去,也許心癢難耐的會是他也說不定。
「舒服多了。」她的聲音和她的話相距十萬八千里,一副快哭出來似的。
「對了,妳剛剛還說胸口悶悶的,也幫妳揉揉好了。」他的手作勢要往上挪,卻被她緊緊握住,他揚眉明知故問:「怎麼了?」
「二少,我真的好多了,現在胸口已經不太悶了,不必煩勞二少了。」她連忙端起大大的笑臉,就算束了胸,也無法忍受胸部被他摸到。
「好多了?那就可以去杜府了?」他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她。
「啊?!」她立時垮下肩,他故意玩她嗎?
見到她含著眼淚強忍委屈的模樣,他居然該死的心疼了!雷皓雲微揚嘴角,頂高她的下巴,憐惜地啄了啄她的紅唇。
又親她?杜孟萱心跳抖動了好幾次,他到底要怎樣啊?
「看妳都快哭了,可見妳一定強忍著不舒服,那就留下來好好休息吧!」他拍拍她煨燙的緋頰。
既然她堅持不說蹺家的理由,也許為了「私事」前來信州的杜大哥,會給他個答案也說不定。
「真的?」她的眼眸霎時亮了起來,單就這點,她就可以不計較他的竊吻了。
「乖乖等我回來吧!」雷皓雲再次俯身吮上她的紅唇,這回卻是熾熱的索求了。
杜孟萱一路被他牽著鼻子走,就算明知他的行為踰矩,卻無力也沒膽抗拒,被他吻得迷迷茫茫,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渾然未覺。
心頭只剩一個意念,他真的男女不拘,只要喜歡都可以嗎?他老是吻她、吃她豆腐,所以他喜歡扮男生的她?若他知道她是女子……還會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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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好久不見了。」雷皓雲走進杜家工坊鋪子後方的偏廳。
「皓雲,真巧,你居然也來信州。」杜家大哥笑著迎向他。
「我偶爾也要做做工,免得大哥不平衡。」他開著玩笑。
「這倒是,你來視察河運?」最近河運不平靜,他也是知情的。
「嗯!」他微笑應道,雖然兩家密切合作,但這回的事顯然是針對雷堡而來,就不必讓外人知道了。
「我卻是為了私事而來。」杜家大哥歎口氣坐了下來。
「是嗎?」雷皓雲平靜地看著他。
杜大哥稱得上是老狐狸一隻,先確定情報再答話比較保險。
「嗯,你也知道我們家只有一個寶貝妹妹,她卻突然離家出走,我們兄弟都急瘋了,正分批四處找呢!」
「令妹這麼做,總有原因吧?」雷皓雲瞧了他一眼,小心應道。
居然主動提?看來這老狐狸早已確定杜家千金正跟著他們了,也或許她的行動杜家一直都瞭若指掌。
「舍妹芳齡十八,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正巧揚州黃家來提親,於是我認真地考慮這事,結果她居然負氣跑了。唉,真是任性!」杜家大哥說話時,瞟了他一眼,真正等的卻不來,他當然急了。
父親在世時,和雷老堡主有過默契,希望能結為親家,卻沒提是哪個兄弟。如今雷堡主有了皖荷,那麼就只剩他了,偏他的性子愛玩沒什麼定性,等他來提親,妹子只怕等到二十八也未必等得到人,他只好主動出擊了。
「看來她是用行動表明不喜歡那樁婚事吧!」雷皓雲冷笑一聲,臭丫頭居然敢騙他只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