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數不清的粉紅、粉白氣球飄在空中,所有能裝飾的位置全插滿了長梗香檳玫瑰。
方香甯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以為會看到一張令人綺思無限的大床,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套房還有個比她租的小公寓還要大的客廳,還特地費心的裝飾成這麼有夢幻氣息的模樣。
這時,歐陽定邦隨手拿起一朵花,遞到她面前。
「抱歉,我來不及準備花束,只好讓人弄些花裝飾一下。」
「這些……就很好了。」豈止是很好,這已經超乎她的想像了。
她不曉得把一個大房間弄成這樣得花多少時間、多少錢,可是他為她做的、這些事真的很讓她感動。
她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只會叫秘書訂花、訂禮物,然後讓快遞把東西送給女朋友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也有這麼細心、浪漫的一面。
她抬頭望著他,他也正好低頭看著她。
在這一刻,他們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可以算得上是最瞭解他的女人,在一個這麼瞭解他的女人面前,歐陽定邦有生以來第一次怯場。
他想吻她、想抱她、想對她為所欲為。
但是,他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而方香甯也有同樣的困擾。
她知道這種事該怎麼做、要怎麼做,畢竟就算她沒有經歷過,在小說裡也模擬了十來次。
怎麼他就站在她伸手可及之處,她卻整個人呆住,連話也不會說?
她深吸一口氣,「你……」
「你……」
「你先說好了。」
「不,你先說。」
他們兩人讓來讓去,又浪費了兩分鐘。
所謂良夜苦短,又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至少浪費了幾十兩的金子!
這時,歐陽定邦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年紀又長她許多,而且在男女之事面,也不算陌生,沒道理讓她先開口。
於是,他說道:「我可以吻你嗎?」
方香甯的臉霎時紅到燙手的地步。
雖然害羞,但是她還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這個吻,就像鑰匙一樣,釋放了潛藏在兩人內心的濃濃情慾。
剛開始只是一個吻,然後是擁抱,最後連擁抱不夠了,他們的肢體交纏,面對既熟悉又陌生的軀體,他們努力探索。
衣物在探索的過程中,已經被完全摒棄了。
當方香甯再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的十指飢渴的撫摸著他厚實的胸膛。
「原來……幻想還是敵不過現實的觸感啊。」她喃喃。
然後,她發現他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來,經過她的鎖骨,來到她胸前的起伏。
當他用雙唇品嚐她的時候,那感覺就好像有道極為強烈的電流通過她的週身,讓她忍不住尖叫出來。
然而這只是開始,他接下來對她做的事,她曾經在書裡、在電視裡,在電影裡看過,卻是她從未曾感受過的。
現在,她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要一直喊著「我的天啊」!
*** *** ***
持續了數小時的激情,終於在天空泛魚肚白時停了下來。
歐陽定邦的雙手卻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不住的上下撫摸著她。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直包裹在那些保守衣服下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膩、光滑,連最高級的絲料都無法匹敵。
聞起來,還有股淡淡的幽香,讓他為之心猿意馬,若不是看到她已經累得軟倒他在懷中,他會一直要她,直到他再也無法站起來為止。
「你平常都用什麼乳液?」他問。
他打算叫人去買幾瓶她用的乳液,然後仔仔細細的塗抹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
「嬌生嬰兒乳液。」她打個呵欠,拿他的胸膛當枕頭。
「嬰兒乳液?」
「對啊,好用又便宜,一瓶兩百多塊,可以用很久。」
他還在猜想她可能是用他沒聽過的昂貴品牌的乳液保養她的皮膚,沒想到卻是隨處可見的嬰兒乳液。
方香甯看著他,好奇的問:「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幫你抹,抹遍你的全身,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他指著她柔嫩的雙峰、極為敏感的臀部,還有最羞人的私密處。
原本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臉紅了,畢竟兩人都裸裎相見了,其他還有什麼可以害羞的?
沒想到當他說要幫她抹乳液時,她竟然……竟然……全身戰慄,有點像他剛才讓她……讓她……高潮的感覺。
光是用想的,她就已經快受不了了,要是真的讓他這麼做……她不敢想下去了,決定轉移話題。
「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幫你抹乳液嗎?」他邪佞的一笑。「這件事等到我開始做時,你就知道我喜不喜歡了。」
「不是啦,人家是問你……問你……」
「問我什麼?」
「問你……」她把頭埋進他的肩窩,「你滿不滿意我的表現?」
「表現?今天有所表現的,不就只有我嗎?」
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又羞又氣的坐了起來。
「是你讓我沒機會表現的,怎麼可以怪我?!」
沒機會表現?
歐陽定邦有些納悶,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從善如流的說:「沒問題,我現在給你機會。」
如果現在方香甯身上有穿衣服,她一定會做出捲衣袖的動作。
可惜她全身赤裸,只好以小羊撲惡虎的姿態,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壓著他的肩頭,不讓他有任何反抗。
「你發誓,不管我等下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推開我。」
他笑了,不認為她有法子做出什麼讓他失控的事。
「我保證!」
「不行,你那樣子看起來就是不相信我的話。」
「那你要我怎麼做呢?」
「我要把你綁起來。」
說著,她一溜煙的跳下床鋪。
當她再回來時,手上拿著裝飾用的各色緞帶。
看到她長髮披散在身後,手拿著各色美麗的緞帶時,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再度被喚起,只不過這回她的速度比他快。
他還沒來得及將她拉進懷中,她已經跨坐在他的腰部,將他壓在床上,不讓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