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你到底怎麼了?」一直不說話,讓她覺得有點不安。「喂,火浦夏,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在事情更失控前,就先把禍源砍斷吧!下了決定,火浦夏揚起眸子,冷淡地睇著她。
「呃……」
看到他冷淡的目光,汪彌喜心莫名一緊,知道這個注視跟之前的不同,似乎是想撇清什麼似的。
「我要你假裝是我妻子。」火浦夏緩緩開口,低沉的聲音帶著冷漠的疏遠,「除此之外,什麼都沒。」
汪彌喜臉色一僵,想扯出一抹笑回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別喜歡我。」看著她,他淡淡說出這句。
粉嫩的小臉因他冷淡的拒絕而染上一抹蒼白,汪彌喜深吸口氣,緊捏著手,鼓起勇氣,澄眸直直看著他。「我承認,我喜歡你。」
小臉上的蒼白讓他的心莫名一疼,而她的告白更讓他眸一沉,俊龐卻依然平靜,甚至可以說比以往更冷漠。
他正要開口,卻被她接下來的話打斷。
「你可以拒絕,可是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她挺起身子,略白的小臉自信地看著他。「而且,我相信不久後你也會喜歡我。」
「哦?」她的自信讓他微揚起俊眉,「可惜,現在我只感到困擾,我不喜歡有人用有目的的眼光看著我。」
毫不意外地,他看到她的臉色因他這句話而更顯蒼白,清澈的眸子泛著一抹水光,卻倔強的不落下任何一滴示弱。
汪彌喜緊抿著唇,強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沒關係,看久了就習慣了。」說完,她迅速低下頭,極力忍住眼眶的淚水。
「我要出去走走.」
不想再理會面前的臭男人,她迅速走向門口,打開門,卻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氣憤。
她喜歡他又沒犯法,他可以不喜歡她,可是有必要用話傷她嗎?
她又氣又傷心地握著拳,看到一旁剛買的小花瓶,想也沒想的就拿起花瓶,轉身用力朝火浦夏一丟。
「火浦夏,你混蛋!」混蛋!臭男人!去死啦!汪彌喜紅著眼,哽咽地走在街上,完全無視旁人的注目,兀自哭泣咒罵。
臭男人!臭男人!拽什麼拽嘛?哼!她汪彌喜也是有自尊的,他這麼傷她,她才不會再喜歡他。
吸吸鼻子,汪彌喜驕傲地想著,尤其想到她出門前將花瓶丟向他時,他眸底的錯愕,她更是得意了。
可是,得意才一下下,她又沒志氣地想到,她拿花瓶丟他會不會太過分了?要是他因而受傷的話……
可是……那也是他活該呀!誰叫他要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對!是他活該!汪彌喜堅定地點點頭,可不一會卻又愧疚起來,小瞼一下氣憤一下歉疚的。
唉……煩死了!
她緊抿著唇,最後還是忍不下擔心,沒志氣地往回走。
他沒受傷的話,她就要回家,再也不要見到他了,她汪彌喜臉皮沒那麼厚,被嫌還賴著不走。
汪彌喜在心裡哼了哼,低著頭,慢慢走著,沒注意到前方站了個人,整個人直直撞上。
「哦……痛!」
汪彌喜搗著鼻子,小臉痛得幾乎皺成一團。
「彌喜,你沒事吧?」好聽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汪彌喜微攏著眉尖,抬起頭看向對方,「你……我認識你嗎?」這張臉有點熟悉,她好像在哪看過。
「我是嚴家明。」
他微微一笑,俊挺的模樣有如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王子,惹得一旁經過的女性頻頻投來愛慕的目光。
「啊!」她想起來了,是她那個無緣的未婚夫。「呃……你好。」汪彌喜乾笑著,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尷尬的情形。
「你哭了?」嚴家明溫柔地看著她微紅的眼,語氣輕柔,漾著滿滿的疼惜,可是他的憐惜卻讓汪彌喜感到萬般不自在。
「呃……是沙子吹進眼睛。」汪彌喜笑著敷衍,「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拜。」她朝他笑著點頭,繞過他就要離開。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嚴家明,雖然他像每個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惜她脫離少女時代很久了,而且他的眼神讓她很不喜歡,帶著濃濃的審視意味,好似她是屬於他的東西。
「很抱歉,可能不能如你所願。」在她繞過他時,嚴家明一把抓住她的手,俊龐依然笑得溫柔。
「你要幹什麼?」汪彌喜緊皺著眉,用力甩著手,卻怎麼也扯不開他的鉗制。
「汪正濤只憑一句話就想甩開我,沒這麼容易。」嚴家明輕笑著,語氣依然輕柔,眼神卻覆上一抹陰鷺,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你說什麼……唔……」汪彌喜低吼,話還沒說完,一條手帕立即搗住她的鼻,刺鼻的味道竄入鼻間,根本來不及掙扎,她就身子一軟,整個人跌人男人懷中。
一抹陰狠自嚴家明臉上閃過,才一瞬,俊龐又恢復斯文的模樣,而一台黑色賓士也開到他旁邊,車門一開,他抱著汪彌喜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第六章
那女人是跑哪去了?火浦夏緊皺著俊眉。已經十點了,而從中午就跑出去的汪彌喜,居然直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影!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那雙泛著淚水的眸子不斷地在心頭縈繞,怎麼也散不去。
他……是否說得太過分了?她是不是被他氣得跑回家了?抿著唇,他斂眸想著,微抿的唇扯出一抹冷淡。 這樣也好,少了麻煩,他也可以輕鬆多了,至少,不用去煩惱麻煩的感情事,不是嗎?
可,為何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更悶更煩躁,滿腦子都是汪彌喜那張受傷的淚顏?他閉上眼,想甩去那張煩人的小臉,可反而印象更深,眉問的皺痕更緊。
煩!
他睜開眼,冰眸反常地泛著一抹煩躁。該死的汪彌喜,該死的令他煩,該死的讓他……放不下心。
「麻煩!」
他低咒出聲,迅速起身往門口走去,正要伸手開門時,門卻搶先一步打開。
「悠。」看著站在門前的紀悠然,他微微訝異。「怎麼來這?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