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皺著好看的眉,耳邊隱約聽見一道好聽的嗓音,低醇如絲絨,好似在與人交談。
「留在我這?」一旁,火浦夏在聽到電話裡頭傳來的消息,俊眉微揚冰眸更顯寒冷。「為何?」他以為把汪彌喜抓來就行了,沒想到還得看守這個麻煩!
「剛剛接到龍幫的邀請,明日中午相約祥龍茶坊,無端端的約喝茶,想必和汪彌喜有關,如我猜的沒錯,想必汪正濤已經派人監視我們。」紀悠然微微一笑,可以想像聽到這消息時,火浦夏冰冷不悅的神情。
區區一個龍幫,有何可懼?至於監視……哼!他就不信闇皇會躲不過。
「夏,可以躲過的麻煩,又何必硬碰硬呢?」
那些監視是不算什麼,可是故意甩掉那些監視的人,一定讓汪正濤更加懷疑,想當然,嚴家明一定又會在旁加油添醋,就如這次的事,相信必是嚴家明在汪正濤耳邊說了什麼,否則好端端的會約鳳驍吃飯?呵……他開始期待那場鴻門宴。
紀悠然在心裡低笑,深幽的黑眸掠過一絲陰冷,可逸出的嗓音卻仍溫和,「夏,你該知道和龍幫硬碰硬,可正中環碩集團的丁懷.」
「對我而言,麻煩正在我身旁。」火浦夏冷聲道,至於龍幫和環碩集團對他面言,根本不足為懼。
「呵……會嗎?」聽到他的話,紀悠然輕聲笑了。「我記得汪彌喜長相甜美,資料上也說了,她的個性溫柔純真,這樣的女人可是讓人求之不得呢!」要是梵,早開心接收了。
「我不介意讓給慕梵離。」火浦夏淡淡一哼,想起抓汪彌喜時她的潑辣舉動,溫柔?他可看不出來。
「呵……可惜梵另有任務,這個美人他是無福消受了。」紀悠然直接打破他的希望。
「我可以和他交換。」他完全不想把汪彌喜留在他家,「只要這個麻煩消失,什麼任務我都接。」對他來說,女人比什麼都麻煩。
「可惜,沒辦法。」紀悠然淡聲駁回。
「悠。」火浦夏擰起眉,聲音帶著一抹冷怒。
「夏,只是幾天而已,你就忍耐一下吧!而且這是驍的指示。」聽出火浦夏語氣裡的冷意,紀悠然微微一笑,搬出鳳驍的名宇。
「那場鴻門宴呢?」聽到這是鳳驍的指示,縱使冰眸掠過一絲深深的不悅,卻也只能接受。
「你不用出面,這幾天你就好好照顧汪彌喜吧!」說這話時,他黑眸揚起一抹詭譎,唇角擒著一抹深富意味的笑。
「嗯。」掛了電話,火浦夏轉頭看向床上的女人,俊眉不由得緊蹙。
真是麻煩!
他在心裡冷哼,而他口裡的麻煩,此時正微微呻吟,眼睫微顫,合上的眼緩緩睜開……兩雙黑眸瞬時對上。
「醒了?」
火浦夏看著床上的麻煩,俊龐凝著一絲不耐,好聽的嗓音無絲毫起伏,
「你……我的脖子好痛……」汪彌喜咬著唇辦,一手揉著後頸,眸子因疼痛而微微瞇起。「我怎麼會在這裡?你……」看著面前的男人,昏迷前發生的事一一浮現腦海。
「啊——」她緩緩瞪大眼,「你和那個搶匪是一夥……痛……」
她倏地起身,卻扯動頸子上的痛處,疼得她直皺眉,接著,她又感覺胸前一陣涼意,她低頭一瞧,卻發現自己身無寸縷,雪白的胸脯暴露於空氣中,驚得她尖喊出聲,趕忙拉起床單遮住自己。
「閉嘴。」
吵死了!火浦夏冷冷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不因方才看到的春光而起任何變化。
「你、你想幹嘛?」汪彌喜戰戰兢兢地瞪著他,「我的衣服呢?」為什麼地會一絲不掛?她該不會被……
「放心,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他俊魅的臉龐輕揚著一抹嘲弄,極淡的,又加了一句:「尤其是那種發育不良的……」墨眸意有所指地瞄了她的胸脯一眼,滿足不屑。
「發育不良?」汪彌喜睜大眼,看到他不屑的眼神,一張小臉因氣憤而漸漸漲紅,「你、你……你到底想要幹嘛?抓我做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吧?你不怕死嗎?」
「汪正濤的孫女嘛!很了不起嗎?」火浦夏冷聲一哼。
只會拿自己的背景做文章,女人,哼!
聽出他語氣裡的嘲諷,汪彌喜莫名感到一絲困窘,卻還是不甘示弱,水眸無畏懼地瞪著他,「你是想拿我威脅我爺爺吧?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哦?」火浦夏挑起好看的眉,薄唇勾起一抹興味,「憑你現在這種情形,你能做什麼?」
「我……」汪謂喜張口,卻說不出話,只能皎著唇,不甘地瞪著他。
「只會抓個女人來威脅他人,卑鄙。」未了,她忿忿地回了這句。
火浦夏眸一瞇,緩緩站起身,慢慢走向床鋪。
「你、你想幹嘛?」汪彌喜縮著身子,緊張地看著他,隨著他的接近,極冷的壓迫感也更重,「我、我警告你,別、別亂來哦!」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火浦夏淡聲道,黑眸極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你只要乖乖的,等事情結束了,你就自由了。」他停下腳步,彎下身子,俊龐緩緩逼近她。
汪彌喜屏住呼吸,小手緊緊抓住被子,看著那張極俊的臉龐漸漸靠近,她的心也跳得愈快。
看出她的緊張,薄唇輕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別想逃走,這裡有五十層樓高,跳下去命可是會沒的,想死可以試試,至於……」火浦夏看了一旁的門一眼。「這裡的門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所以這個希望你可以放棄。」
丟下這幾句,他看也不看她,起身便開門離去,「晚點我會帶東西回來,放心,不會讓你餓死的。」丟下這句,他悠然合上門。
「可惡!」
汪彌喜緊皺著眉,確定門真的打不開後,氣得顧不得自己身上只圍著床單,粗魯地往門上重重一踢。「該死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