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傅少三不疾不徐的自懷中取出一物,展凌雲俊眸不由得一燦。
奇魄古玉!
他攬眉問道:「你打哪兒弄來這種招禍的東西?」這種東西就算送給他,他都敬謝不敏。
「劣弟奪來的。」傅少三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有趣,我說你這黑鍋又背定了。」虧他還能這麼鎮定,展凌雲調侃他兩句才進入正題,「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自古寶物皆不祥,留之無用。」
「你是打算當眾毀了奇魄古玉?!可你不怕這麼做會引起公憤,到時候把你傅家屋頂給掀了怎麼辦?」視寶物如糞土,多麼瀟灑又多麼豁達啊!展凌雲實在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膽色。
「江湖三公子在此,誰敢?」三人之中最富殘毒之名的邵風姍姍來遲。
「你怎麼拖到現在才來?」展凌雲沒好氣的瞪著一身傲骨不馴、英姿颯爽的邵風。
邵風哼了一聲,「無極山莊可不比你忘情闕近。」接著瞄了桌上的奇魄古玉一眼,「放心吧,有我和忘情在此為你傅氏一族護航,儘管毀了。」
其實不用邵風和展凌雲幫忙,傅少三一個人也能應付得了,請他們二人前來不過是為了確保整件事情都在他預料之中,不會有突生的意外。
他這人哪,平常對什麼事都不為所動,天塌下來說不准也只是一笑置之,可一但決定要做某件事情便要做到最好,否則寧可不為,標準的完美主義者。
*** *** ***
下午,傅少三得空,親自給童梨端藥來。
「噗——」黑黑的藥汁從她口中噴了出來,又嗆又咳地瞪著那碗苦得她頭皮發麻的藥汁。
「哇!這藥好苦喔!」她又吐舌又皺眉的,擺明了不敢再恭維的模樣。她在心裡暗付,她家恩公這會兒肯定氣得臉都綠了吧?親自給她送藥來,結果全教她吐了出來。
傅少三俊眉稍擰,神色不動的丟出一句至理名言,「良藥苦口,喝完傷才會痊癒。」
「那有沒有不苦口的良藥啊?最好是很容易入口的那種。」她眨眨眼睛,天真的問道。
望著她可愛的容顏,傅少三打從心低泛出笑意,輕聲道:「暫時沒有。」
雖然世上還沒有不苦的良藥,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可以讓藥變得比較不苦的方法。
「這樣啊。」她乾笑兩聲,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苦到不行的藥推到桌子邊邊,打算就這樣矇混過去,可是傅少三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不疾不徐的開口斷了她的念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我會看著妳把藥喝完才離開。」他的語氣淡歸淡,卻有種不容違逆的氣勢。
聞言,她立刻嘟嘴抗議,「不行啦,太苦了!喝下去會死人的。」那藥真的苦到不行,她光聞到味道就害怕,嗚嗚,她不要喝啦。
「別胡說八道,快把藥喝了。」他捺著性子輕哄。
「不要,你一定不知道這藥有多苦,才會一直叫我喝。」她還是搖頭拒絕。
他深吸口氣,臉色微慍的命令,「丫頭,把藥喝完。」
唉,他覺得自己的好修養快被她磨光了,得努力壓抑才不會讓不悅的情緒流露出來。
她小嘴噘得高高的,毫不退讓的說:「人家不要。」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傅少三深深的吸口氣,讓步無奈的問:「是不是藥不苦妳就會乖乖的喝?」唉,老是出難題給他,真不曉得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要不怎偏生她專門來找他的碴哩?一句話,他認了!
雖然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童梨還是點頭如搗蒜,並且順道提出自己的需求,笑嘻嘻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甜的。」
她甜美的笑容看得他心神一蕩,不自覺一陣心跳耳熱。
博少三連忙收攝心神,清了清喉嚨,一點也不客氣的粉碎她的癡心妄想,「不太可能。」
這丫頭真當他是神仙有求必應嗎?他最多幫她把苦味變淡而已,再多的他就愛莫能助了。
「那我不喝。」她立刻把嘴閉得緊緊的。現在生病的人最大,她說不喝就是不喝,哼!
「不許不喝,過來,我喂妳。」說是要她過來,其實是傅少三主動上前將人給抓來扣在懷裡,霸道專橫的舉止和他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相差甚遠,看得她有點傻眼。
以為他要來硬的,童梨直覺哇哇大叫:「哇啊!幹嘛?幹嘛?你要幹嘛?不是說要幫人家把苦苦的藥變不苦的嗎?厚,你騙人啦,你現在要強行灌藥對不對?嗚嗚!不要哇,人家不要喝苦苦的藥啦,不要喝、不要喝——」
她還沒抗議完,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他溫軟的唇瓣封住,水靈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作夢才可能出現的場景居然活生生的在現實生活上演耶。
喔唷,老天爺,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氳氳臉上羞,撲撲心頭怯,哎呀呀,她整個人飄飄欲仙彷彿快飄到天上去了,她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嘻。
傅少三先以口餵她吃糖漬梅,待糖漬梅甜膩而濃郁的味道散佈到她整個口腔後,他捧起半涼的藥含一口在嘴裡,旋即惑人的薄唇又落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覆住她因陶醉而微啟的軟唇,原本苦得難以下嚥的藥經過糖漬梅甜膩口感中和後,竟奇跡似的變得不苦了,不到半盞茶時光藥汁便已全數被他喂盡。
不過問題也來了,藥沒了,他的唇卻還貼在她嬌嫩欲滴的櫻唇上流連忘返,忘情的吮吻她檀口中的美好,一向給人清心寡慾感覺的他竟是那麼迫切渴望的向她需索熱吻,濕濡熾熱的靈舌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在她口中探索,一回又一回,彷彿體內的慾望被炸開一個大窟窿難以填補,若非意識到她氣息不順,呼吸不暢,他還真不知道要收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