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與何雲錦做朋友,日後不再覺得寂寞。
這時,何雲錦皺眉步上前,神情有些不悅,「相公,總管根本就沒找我啊!」手上卻多了一包錦囊。
景天曜連忙向她道歉,「啊,那一定是我記錯了。」瞪著她手中所拿的錦囊,不知她打算做什麼?
何雲錦笑著將錦囊遞向沓琉,「這送妳,可得好好收著。」
沓琉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何雲錦的臉頰有些緋紅,「別問,回去自個兒看就知道了。」現在有男人在場,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玄鄲見時辰不早,遂擁著沓琉乘車離開。
景天曜擁著何雲錦一同目送他們離去後,轉身瞪著她,「妳究竟給她什麼?」非要問個清楚。
「呃……也沒什麼……」何雲錦支支吾吾。非要說嗎?
「快說!」他皺眉。一定有問題。
何雲錦只得小聲低語,「那是……春宮繪本,以及包生子的十全大補壯陽精力湯藥方……我覺得他們應該很需要……」
景天曜不禁倒抽一口氣,久久無言以對。她的一番好意,卻讓他日後再也無顏面對玄鄲。
以後玄鄲一見到他,一定會以此事來取笑他……光是想像那情景,就令他頭疼不已。
*** *** ***
夕陽余呷斜照在凌波宮的琉璃瓦上,綻出璀璨光芒。
紫宸殿內,沓琉打開何雲錦給她的錦囊,卻只見一本泛黃的書冊與一張藥方置於其中,別無他物。
當她翻閱那本書冊時,俏臉頓時緋紅,連忙將書合上,不敢再看。天……這是什麼書?
玄鄲入內,只見她雙頰酡紅,坐在繡榻上不語,立即上前,「妳怎麼了?」
沓琉連忙搖頭,「沒事。」
玄鄲見她手中緊握著一本泛黃的書冊,輕佻眉峰,「那是她給妳的?」
「嗯……是啊……」她神情緊張,不敢望著他。
「我可以看嗎?」黑眸直瞅著她。
沓琉猶豫一會兒,輕輕搖頭,「不太方便。」
聽她這麼說,更引起他的好奇心,玄鄲伸出厚實大手,輕放在她白皙無瑕的手背上,俯身在她艷紅的櫻唇印下一吻。
沓琉原本緊握著書冊的手因為他的這一吻,鬆開了。
玄鄲順勢抽出書冊,打開一看,不禁瞪大黑眸,露出淺笑,「這是……」竟將這種書贈與她?
呵……景天曜可真是娶了個好妻子。
沓琉低垂俏顏,怎麼也不敢面對他。她怎麼也沒料到何雲錦竟會送她這種書,害她感到羞赧。
玄鄲笑逐顏開,在她身旁坐下,繼續翻閱手中的書冊,將書上各種男女交歡的圖案記在心頭。
沓琉的俏臉越垂越低,就連耳根子都紅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這麼專注的看著,可是想與她一同嘗試?
玄鄲以眼角餘光瞧見她羞赧的模樣,將書冊丟到一旁,不再翻閱。
「你……不看了?」沓琉小聲輕問,一顆心卻依舊狂跳,怎麼也不敢抬起頭看著他。
「那種東西沒什麼好看的。」玄鄲輕笑。
「真的嗎?」沓琉訝異,還以為男人大多會對這種書極有興趣。
玄鄲一把抱起她,往床鋪走去,幽暗深邃的黑眸蘊含著笑,「那當然,因為宮中藏書閣內有更多房中術書籍,我早已看厭。」
沓琉的雙頰火辣燒起,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玄鄲將她輕放在床上,眼眸蘊著慾火,修長手指輕柔的褪去她身上的外袍,欲解開衣衫時,沓琉握住他的手,迷離雙眸中有著乞求。
玄鄲只得作罷,讓她穿著衣衫,撩起羅裙,分開她潔白修長的雙腿,置身在她腿間,俯身輕吻著她柔軟濕潤的櫻唇,極其纏蜷,共享顛鸞倒鳳的歡情。
第五章
御花園內,樓台森聳,玉殿瑤階,翠竹蒼松,清泉巧石,奇花異卉,縱橫布列,兩池相對。
一名女子緩步走向建於湖中的玉石涼亭,而她的天姿絕色令一旁服侍的宮女也不禁發出讓歎,花卉怎麼也不及她一半貌美。
燦爛陽光照映,湖水波光粼粼,微風吹來,輕輕撩起她的長髮,隨風飄動。
驀地,一道嗓音自身後傳來。
「貴妃可喜愛御花園的絕美景致?」
沓琉轉頭一看,不禁擰緊蛾眉,徹底表現出對來人的不友善。
玄瑞輕笑,「貴妃似乎不太想見到我?」
沓琉緊皺蛾眉,「有事?」
「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事,所以特地前來與妳分享。」玄瑞賊笑著。
沓琉撇開臉,不想看他,更對他的故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曾有神官預言,上任成戟王的女兒是妖星投胎轉世,只要讓她繼續活下去,就會讓成戟國發生災難,甚至滅亡。」
沓琉俏臉慘白,緊抿著唇不語,但她的身子卻在顫抖。
一旁服侍的宮女見狀,「貴妃,妳怎麼了?」
沓琉搖頭,「我沒事,妳們先退下,我有事與榮陽王單獨交談。」
宮女領命退離後,沓琉立即瞪向玄瑞。
「你對我說這些話……是打算怎樣?」
「沒怎樣,只是不知王是否知道此事?以前妳可是害死了不少人,許多人為了妳而喪命。」玄瑞逕自坐在她面前,輕描淡寫的說。
但這些話聽在沓琉耳裡,心卻宛若被萬根針用力紮著。
想不到她的過去竟還是被人知道了,而過去的情景再次浮現腦海,令她的臉色更為慘白,唇瓣毫無血色。
玄瑞笑看著她慘白俏臉的模樣,再度開口,「妳是個由妖星轉世投胎的女人,王若知道此事,又怎麼還會要妳?」
他的每一言、每一語,皆讓沓琉感到難受,心裡更在擔憂、害怕,玄鄲若知道了此事,還有可能會愛她嗎?
「對了,妳可知王之前曾親自挑選一名女子,要讓她成為舜天國王后,卻被現任成戟王擄走,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選擇放棄那名女子,讓她成為成戟國王后,但他仍對那名女子念念不忘。」
沓琉的雙手不停顫抖,怎麼也控制不了。她的心更因為他所說的這番話,宛若刀剖,疼痛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