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下可好了,我不知道要漏掉多少重要的情報!」
常萱兒懊悔不已,一連歎了好幾次氣,才勉強振作起精神。
「算了,既然他離開,不如我趁現在好好搜查一下他的房間,說不定會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常萱兒定進房裡,並立刻關上房門。她轉身環顧四周,發現在雷超焰的床邊擱了個包袱,看來應該是裝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
「不知道裡頭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常萱兒來到床邊,正想要動手打開那只包袱的時候,忽然聽見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讓她的臉色大變。
糟了!該不會是雷超焰回來了吧?
為了小心起見,常萱兒立刻放下包袱快步走向房門,想要趕緊離開,然而她才剛打開房門,雷超焰挺拔的身影就已佇立在門口。
她的表情僵硬,硬著頭皮相i替自己解釋。「呃……少……少主……我……我是因為……」
「快讓開!」雷超焰沒有理會她結結巴巴的解釋,神情嚴肅地低喝了聲。
「嗄?」
常萱兒有些錯愕,愣愣地退了一步,就見雷超焰身後的兩名士兵扶著一名昏迷的女子走了進來。
「快讓她躺床上。」雷超焰命令道。
「是。」
兩名士兵立刻扶著那名女子來到床邊,並將她放上了床榻。
常萱兒怔怔地呆立在一旁,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她……是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雷超焰沒有回答常萱兒的問題,他正色地對士兵說:「你們快去請大夫,要大夫立刻過來診治。」
「是。」
士兵領命離開,房裡就剩下雷超焰,常萱兒和床上那名陌生的女子。
「少主,到底怎麼回事?」常萱兒忍不住又問,偏偏雷超焰還是沒回答,只吩咐道——
「萱兒,勞煩你去端盆乾淨的水來好嗎?」
「喔……是。」眼看雷超焰的注意力全在床上那女人的身上,常萱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然心裡有些下情願,她還是乖乖去端了盆水,但當她去而復返的時候,卻見雷超焰佇立在床邊,定定地望著那名女子,那景象讓常萱兒的心頭彷彿被什麼給剌了一下,難受得很想摔水盆走人。
她咬了咬唇,勉強忍下來。「少主,水端來了。」
「好,來幫我一把,替她清理清理傷口吧!」
「是。」
常萱兒不情不願地定近,這才發現那名女子的臉上傷痕纍纍,尤其額角有一個像是被石頭狠狠砸傷的傷口。
「她怎麼了?」常萱兒忍下住問道。
「詳情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我們剛才在街上看到她的時候,她被她的未婚夫指稱天生剋夫,還沒正式過門就害得他生意失敗、病痛連連之類的,說要和她解除婚約還不夠,竟還出氣似的拚命毆打她。」
「什麼?竟然有這種人?」常萱兒驚訝地低呼。
「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傷痕纍纍,被打昏了,我只好趕緊將她救回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嗯……」常萱兒應了聲。
在那種情況下,稍微有正義感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如果雷超焰冷血地裝作沒看見,她也不可能會對他心動。
但是即使如此,眼看雷超焰對另一個女人這麼關心,常萱兒的心裡就像打翻了醋罈子,酸得不像話。
第四章
身為「丫鬟」,再加上不願見雷超焰守在被毆女子的床邊,因此常萱兒便自告奮勇地照顧她。
由於傷勢並下算太嚴重,在經過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女子便幽幽醒轉。
「姑娘,你醒了?」見她睜開秀眸,出於一份人之常情的關懷,常萱兒隨即欣喜地湊上前。
「嗯……啊,頭好痛!」
「你的額角被石塊砸傷了,最好先躺著別亂動,要不然碰到傷口肯定會痛的。」常萱兒說道。
女子輕輕抬頭,疑惑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什麼人?救……救了我的那位公子呢?」
「他現在——」
常萱兒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雷超焰剛好開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咦?姑娘,你醒了?」
眼看雷超焰因為這位姑娘的甦醒而滿臉喜色,常萱兒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悶悶不樂地退到一旁。
雷超焰沒有察覺常萱兒的反應,他來到床邊,對床上的姑娘說道:「別怕,現在沒事了,我已經幫你將那個惡棍送到官府去了,往後你不必擔心再有人那樣欺凌、毆打你了。」
「多謝公子,要不是你出手搭救,云云真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子,說不定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聽她這麼說,雷超焰總算才知道她叫做云云。「云云姑娘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他俊美無儔的樣貌、風度翩翩的態度,讓云云的雙頰染上一層紅暈,而這樣的反應看在常萱兒的眼裡,有些下是滋味。
同樣身為女人,又可以算是「過來人」,她很清楚云云姑娘此刻的神情代表什麼意思。
看來,在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又多了一顆為雷超焰怦然而動的芳心了。
「云云姑娘,我已經請大夫來幫你看過,也抓了藥,等你喝了藥補補元氣,很快就會恢復的。」
「多謝公子,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才好。」
「不用客氣,我可不是為了要你報答,才出手相救的。」
聽雷超焰這麼說,云云下禁更加傾心了。
和她那個暴力無理的未婚夫相比,眼前的男子氣度不凡、武功高強、溫柔體貼,簡直是全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
她抬起頭,望著雷超焰,眼匠流露著明顯的愛慕。「公於出手相助,等於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云云無以為報,若公子下嫌棄的話,云云願以身相許,永遠追隨公子。」
「咳!咳咳!」
聽見這番大膽的告白,正在後頭一個人悶悶地喝著茶的常萱兒不禁嗆了一下,隨即一陣狂咳。
雷超焰轉頭睨了她一眼,俊臉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跟她說——瞧!這才是正確的報恩方式——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