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雪花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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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確實令人雙眼一亮,潔白的雲綵衣裳包裹著她玲瓏的嬌軀,紗甲覆肩、花彫鏤空、胸掩絲絨……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從天庭偷溜下凡的仙女,所以才穿戴了一身的雲華霞彩……

  但一介凡夫俗子,又該怎麼留住一名仙女呢?

  霎時,一種衝動與恐懼的心境,強烈地湧上他的心頭!

  ☆  ☆  ☆

  在同時,另一處卻有一件陰謀正在進行。

  "還有多久?"問的人似乎非常焦心,連口氣聽起來都是急切不已。

  "啟稟王爺,還有兩個半時辰。

  ☆  ☆  ☆ 

  夜晚,他們三人露宿客棧。

  在檀木的浴桶中散發出好聞的香味,蒸氣不斷的往上冒。

  "呼!"

  雪流蘇泡在水中,只剩腦袋探出水面呼吸,她心滿意足的發出紓解的歎息聲。

  "好舒服喔……"藕臂粉腿愉悅地上下舞動,拍打出些許水花,潑濕了地面。

  她的主子真是個好人,竟讓她坐擁這麼棒的享受……

  "水夠熱嗎?"

  "嗯……"熱得她身心舒暢。

  "舒服嗎?"

  "嗯……"她快舒服到不行了。

  "快樂嗎?"

  "嗯……"

  怪了!現在是誰在跟她說話?她悄悄的睜開雙眼,"嚇!主子--你嚇到我了。"雪流蘇驚魂未定的直眨眼。

  "抱歉。"他口中是這麼說,但卻一瞬也不瞬的凝望著她赤裸的身子,完全無法讓人感受到他的抱歉。

  "啊!"她本能地環臂護胸,雙腿合攏,倏地轉過身,只敢以光潔的探背面對也。

  可這樣一來,她反而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了。

  "主子你……你在做什麼?"她突然聽見布料摩擦時所發出的窸窸窣窣聲,她也不懂為什麼原因,竟不敢回頭一窺究竟。

  "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

  "才不要呢!"那個一向壞脾氣的小花貓,竟搖身一變為害羞的人兒,她只覺得自己此刻臉也燙、耳也熱,紅暈爬滿她全身。

  嘩啦一聲,她慌慌張張地想爬出桶外。

  "你在做什麼?"

  一雙寬厚的手掌從她的背後往前伸展,按住她的腰。

  "主、主子!"

  不過是一個輕輕的碰觸,卻讓她當場酥麻得彷彿身子已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只能嬌弱無力地往後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兩具肉體接觸所產生的熱度,竟在瞬間比原先的水溫高出許多呢!

  雪流蘇有些暈眩,仰起螓首,髮髻已不覺散落,柔軟濕潤的青絲像是被強烈地吸引般,紛紛飄向他肌裡分明的胸膛。

  薩辛瑞的大手在水中划動著,當他的距離與她稍近,她的呼吸便開始變得困難,她的心跳就開始加快;當他的力道加重,她身上的溫度就比水溫還燙……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條被魚網網住的魚兒,注定逃不出漁夫的掌握。

  薩辛瑞卻快一步地將她的手束縛住,以行動表示他喜歡聽到她發出的鶯聲燕語。

  "你好可惡喔!"雪流蘇想適時發出抗議之聲,但所有的不平之鳴尚未啟齒,他已用一句話堵住她。

  "我想要'快樂',雪兒。"

  "呃?這個……好、好吧!我知道了。"

  唉!看來她只能認命了。雪流蘇啊!她無奈的低呼自己的名,雖然等一下你會粉痛苦,但誰教你這個小的自己先說要達成讓主子快樂的使命,現在當然只能任主子宰割羅!

  她勇敢的心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那種事不過就像是紅帳苑的老阿媽說過的--咬咬牙,一下子便過去了。

  於是,她的貝齒開始用力的咬得緊緊的。

  第七章 想通

  對酒不覺瞑,

  落花盈我衣。

  醉起步溪月.

  鳥還人亦稀。

  --自遣 李白

  室內陡然陷入一片沉靜。

  好半晌,薩辛瑞只是輕攏劍眉,不解地注視著她臉上寫著"犧牲奉獻"的嚴肅神情。

  "你……在做什麼?"他完全不瞭解。

  雪流蘇卻像是等得不耐煩了,她生氣的瞠大美眸。

  "喂!主子,你究竟要不要'快樂'啊?"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做事幹嘛拖拖拉拉的?"我在等著你趕快"快樂'咩!

  薩辛瑞這才恍然大悟,先前縱有再高昂的快樂念頭,也在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則是哭笑不得的無奈。

  "算了!"他有些意興闌珊的鬆開她,打消了與她在浴桶內溫存的念頭。

  但當他從浴桶中跨出一腳,卻被她的粉臂緊緊地勾往另一腿。

  回頭一瞧,一張寫滿不服氣的小臉對上了他的。

  "主子,你真是太不負責任了,明明還沒有快樂就想走?"帶著幾分歪理,她恨恨的指責他的不是。

  "雪兒!"天啊!他這樣算不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呢?"你這樣……不好看,快放開我。"

  "不放!"她同他扛上了。

  "呃……你放開我,才可以讓我繼續快樂。"

  "不要!我要你坐回來快樂!"雪流蘇立誓非要在這一回合完成她的任務,所以她堅持不放手!"快點啦!"

  不但如此,她還硬是想把他拖回水中,以便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薩辛瑞不敢以內力震開她那雙糾纏不清的小手,因為,萬一她受傷,他可是會心疼的。

  在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將跨出去的腳又乖乖地縮回來,坐回桶內。

  此時,他倒是有些能夠體會"逼良為娼"這句話的含義了。

  奇怪?紅帳苑的老阿媽怎麼沒告訴她,原來做這碼子快樂的事時,不只女人會叫,連男人也會喊呢?

  更奇怪的是,聽見他的低喊,她居然也會覺得很快樂?!

  接下來--

  她一鼓作氣的坐了下去!

  "唉!"

  "唉!"

  "主、主子,你、你還好吧?"好怪啊!這種不是痛的痛楚讓她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心忖,既然她這麼的不舒服,想必主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吧?所以,她想趕快起來再做打算。

  思及此,雪流蘇正欲起身,卻引得他發出一記低咆。

  水溫已涼。

  ☆  ☆  ☆

  "還有多久?"先前急切的嗓音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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