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我是酒店的女人,也應該得到尊重吧?」
他走上前,靠近她的耳邊說:「歡歡小姐,幾萬塊就可以出賣身體,一百萬我看連靈魂都可以賣了。我只要求這個星期你好好的和我配合,什麼都要聽我的,相信這個買賣對你來說不會太困難。」
她的身體往後彎,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但是如此近距離說話,還是讓她心跳加速。
「是不困難,問題是你的態度太差!言先生,如果你繼續這樣不尊重我,我是不會和你配合的,你以為幾百萬就可以操縱別人了?」
「我警告你 這一次如果拿不到我要的文件,你和你的好朋友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的好朋友?你說誰啊?」葉織香完全沒有領悟到他的意思。
「你的客戶之一,葉長勝。」
葉織香一臉訝異。「什麼?他——」
大門後發出一陣腳步聲,正當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溫大寶和溫偉華好奇的走了出來。
葉織香背對著大門還沒有察覺,言海瑞已經一把抱住了她。
「你們兩個人在外面做什麼啊?」溫大寶問。
言海瑞緊繃著臉不說話,葉織香只好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貼著言海瑞的胸膛,苦笑的說:「哈……外公,沒有什麼啦!海瑞看我們剛剛玩得這麼高興,怕你心臟不好,會承受不了,所以把我拖出來,是想要提醒我而已。」
「提醒需要這麼久啊?」溫大寶埋怨的說。
「那是因為一出來看見農莊的夜景這麼漂亮,一時間就忘了進去了。」
「嗯,夜景很美。」言海瑞短短地回應了一聲。這謊話圓得更好,反應也不錯!真不愧是酒店紅牌。
「想不到海瑞這麼細心、這麼浪漫,新婚夫妻就是喜歡黏在一起。海瑞,你說對不對?」溫偉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故意在旁煽火。
「對啊!」為了配合溫偉華的話,言海瑞特別加重了力道,把葉織香一把攬住,她幾乎就快要窒息。
「我知道,海瑞是十足的行動派,話說得少,可是動作比任何人都快。」溫大寶很瞭解自己的外孫。
「外公,舅舅,我看珍妮好像很累,我帶她進去休息了。」言海瑞說。
「是啊!都已經很晚了,你們看,我一高興都忘記時間了。」溫大寶笑著說。
溫偉華伸了個懶腰。「我也累了。在這個無聊的地方,最好的消遣就是好好的大睡一覺。」
溫大寶率先走進屋內,溫偉華臨走前,還帥氣的回頭擠眉弄眼了一下。這舉動只有葉織香心底有數,這場假扮遊戲不只有言海瑞和她而已,還有一個參與者就是溫偉華。
她不禁想起溫偉華提供的酬勞。
不行!不行!她要有職業道德,更何況言海瑞似乎還拿出哥哥這張王牌威脅她
「走吧!親愛的,我們才剛來呢!」言海瑞攬住她的腰,用力的往門裡推。
葉織香咬牙切齒,故意放慢腳步,等溫大寶和溫偉華走了以後,惡狠狠的拍掉他的手,回頭說:「請不要吃我的豆腐,這些都要另外加價的。」
哼!要玩遊戲,就玩個徹底!
「加價?」
「不錯!一百萬不包括肢體接觸、手部拉扯。所以,請你從現在起,保持距離!」
第四章
葉織香跟著言海瑞來到二樓的客房裡。
客房裝潢充滿了現代感,和樓下的鄉村風味正好形成強烈的對比。原木牆上掛著兩幅抽像的現代畫,白底黑色線條的被單罩著大床,壁爐前鋪著印象派圖案的地毯,搭配深紅天鵝絨的沙發。前面一組暗紅色的中國式古典茶几,在現代感的擺設中加入了些許復古的色彩。
學美術的葉織香對藝術有濃厚的興趣上進入房間就對牆上的兩幅畫看得人神。
言海瑞輕蔑的看她一眼,認定她在裝模作樣,隨即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的換洗衣物。
他邊走邊脫掉長袖襯衫,一抽手就將皮帶解下。
葉織香看完牆上的畫,一回頭就看見了養眼的鏡頭,言海瑞幾乎全裸的站在浴室前。
「喂喂喂——你在做什麼?」她驚訝的出聲阻止。
他回頭冷冷的說:「看不出來嗎?我要去洗澡。」
「要洗澡到裡面再脫衣服啊!」
「我不習慣。」言海瑞邊說邊解開褲子前面的鈕扣和拉鏈。
葉織香伸手擋住眼睛。「你不習慣也要習慣,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在女人面前脫衣服呢?」
言海瑞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隨隨便便?你的職業不是時常隨隨便便就在陌生人面前脫衣服嗎?」
葉織香一時語塞。
言海瑞觀察她的反應,開始有些懷疑。
葉織香連忙解釋:「我告訴你,我可一點都不隨便!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權,可以挑我喜歡的客人、我可以接受的交易,所以……」
「沒錯,這個行業做到某種程度,是有資格可以選擇。」
她昂起頭說:「當然!所以我還是不習慣男人在我面前脫光衣服。」
「很好,我也不習慣男人在我的面前脫光衣服,這一點我們總算有點共識。」
言海瑞說完,長褲咻然跌落在地,他大腳踢開褲子,一手拿起浴巾,一手開始扯下黑色內褲。
「天啊——」天啊!要長針眼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葉織香急忙轉身,嘴裡不停咒罵著。
幸好言海瑞已走進浴室,把門掩上。
幾秒鐘後,浴室傳來淋水的聲音,她一個人不停地在壁爐前踱步,緊張的把手指頭放在嘴裡咬。
怎麼辦?等一下他不會裸睡吧?這張床很大,足足可以睡五個人,沙發卻太小……一個人睡又不夠長……怎麼辦?
葉織香度過了漫長的五分鐘,言海瑞從浴室裡出來,總算還禮貌性的穿上了內褲。
他走到白色舒適的大床前,二話不說掀起被單就躺了下來。
「喂!你、你要睡這裡啊?」葉織香站在床邊問。
「是啊!」他翻了個身,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