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留下葉織香陪同外公一起應酬聊天。
客廳大型的古董時鐘敲了兩下。
言海瑞在書房工作到午夜兩點,他疲累的站起身,關上電腦,伸了伸懶腰。
走出書房,客廳已經空無一人。
晚宴已經散場了,他工作過了頭,來不及出來送客,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回頭又想,有珍妮——他冒充的太太代表他,替他陪伴外公招呼客人,這樣應該不至於太失禮,而且她似乎將她自己的角色扮演得相當出色。
言海瑞走到廚房,又來到娛樂廳裡。這是個大型的宴客場所,不但有遊戲籃球架、電動玩具台、射飛鏢、撞球檯,還有一個附設環繞音響的小電影室。
娛樂廳裡四散著空的啤酒罐、玻璃杯,茶几上還擺著許多零星的點心。看來客人一定是很晚才離開,傭人們還來不及收拾。
好安靜!偌大的農莊陷入沉沉的暗夜裡。
言海瑞找不到半個人影,正打算轉身走回客廳,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古董陳列室,有燈光從門縫裡射出來。
他好奇的走近,將門輕輕地推開來——
只見葉織香臥倒在桌上,手裡還握著畫筆,頭枕在另一隻手臂上,身上的名牌小禮服沒有換下來,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被踢倒在附近。
他悄悄地靠近她,想看清楚她這麼晚還在畫室裡的原因。
眼前外公的畫像還沒有完成,不過背景的部分已經明顯的分出明暗,她用深藍和些微的金黃來表現光線,人物的線條大體已經描繪出來,只是許多細節和色彩都還空著。
很顯然地,她急於要完成這幅畫。
她很努力的想留下一些東西做紀念,因為她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想到此,他竟然為她感到枰然心動!沒有任何女人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靜靜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腦海中想著她的微笑、憤怒、靦腆、莽撞……每一個不同的她,就像每一段不同的曲調,慢慢地集聚成一首快樂的樂章,注入他寂寞的海洋。
他斜著頭!想仔細再看清楚她的臉,他想伸手將她的頭髮撥開,親吻她的耳垂,想聽她嬌嗔的聲音,想看她迷醉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葉織香熟睡的姿勢一直維持不變,竟然還發出了不小的鼾聲。
「喂!不要在這裡睡,醒來啦!」他忍不住揚起嘴角,想喚醒她,卻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已經睡死了。
這女人,睡相難看,還會打鼾,嘴裡還吐出難聞的酒臭味,真是一點水準和氣質都沒有!
言海瑞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在畫室裡睡覺,歎口氣,只好做出他生平第一次出現的舉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穿過她的頸項,另一隻手斜斜地從她的小腿橫過,兩邊重心平衡後,一把將她抱起。
葉織香晚上喝了不少啤酒,送走客人以後,她趁自己微醺還有意識,來到畫室想多少趕一下作畫的進度,沒想到不到十分鐘,她就不支倒頭趴在桌上。
言海瑞將她抱到二樓臥室,輕輕地將她放在大床上,脫下她的小禮服,全身上下只剩胸罩和內褲,她仍渾然不覺。
顯然她並不是睡著了,而是醉倒了。
「哼!這種酒量也想冒充酒店小姐,末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原本打算脫到此為止,但言海瑞卻捨不得拉上被單,兩眼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既然她想假裝,我就陪她裝到底,脫個衣服而已嘛!有什麼關係。」他下了決定,熟練的脫下她的內衣。
他微笑的欣賞她的裸體。「怎麼樣?我就是色情狂,既然被你罵得這麼慘,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否則不就被你白罵了?」
不過……他可不是強暴犯,不會趁女人熟睡的時候佔便宜。
他輕歎一口氣,把被單拉起,蓋到她的頸下。
言海瑞離開大床,兩三下就脫光衣服,走到浴室裡淋浴,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就走出來了。
他發現葉織香睡的姿勢改變了,被單被拉了下來,露出了半個渾圓的胸部。
他猛吸一口氣,極力克制高漲的慾望,快步走到床沿將被單再次拉上。
看她一臉無辜又純真的模樣,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讓他難以自持了。
言海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不再想她。
「啊——這女人,真是折磨人!」
他揉揉滿是血絲的眼睛,呻吟一聲,用力扯掉大毛巾,拉開被單,背對著她埋入了床裡。
*** *** ***
清晨,葉織香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看見言海瑞的臉像放大鏡似地擺在面前。
「怎麼了?我怎麼會在床上?」她不動聲色,想先把整個情形搞清楚。
「我、我沒有穿衣服,衣服呢?」她瘋狂地在被單裡對自己摸上摸下、摸下摸上。
「空空的?還是空空的?衣服都不見了!」她搗住自己的嘴,怕叫出聲音來。
「我怎麼了?難道他……他也沒有穿?」葉織香張大眼睛,偷偷掀開了被單一角,從胸部的肌肉往下看,暗暗黑黑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她不敢再往下看了。
「啊——這不是真的!我怎麼會?怎麼會?冷靜!冷靜!葉織香,你一定要冷靜——」她臉色慘白,四肢癱瘓似的動彈不得,在這麼危險的狀態下,她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她的名節、她的貞操就要不保了!
她腦海裡開始倒帶放映昨晚的情景。
昨天和外公送走客人以後,好像就已經十二點了。
吃完晚餐以後,言海瑞離開到書房工作。他們一行人轉移陣地到了娛樂室,有些人高唱卡拉OK,有些人玩射飛鏢,她和外公一組,和一對年輕的夫妻玩撞球。
外公和她被對方痛宰一場,輸得奇慘。
輸的一方要當場喝掉一瓶啤酒,外公的醫生下達禁酒令,她只好代替外公喝,每輸一次,就連喝兩瓶。他們好像輸了三、四局,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