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的拳頭青筋盡現。「我去跟在警察後頭,看他們怎麼做調查啊!我想快點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以及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警方不可能讓你跟在屁股後頭看他們辦案的。」她果然亂了。
「我不管!我要去!」她激動地揮拳,還差點把桌上的花瓶給打了下來。
他阻止道:「不能去,情緒激動的你不僅成不了事,還可能會壞事。」
「但我想快點解決麻煩!」她啥都不管地就要往門口沖。
「回來。」闕印拉住她的皓腕,將她抓回客廳,硬壓在沙發上。「冷靜一點兒,別衝動。」
「我……我……」
「冷靜下來。」
「我……」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試圖要平復激動的情緒。
「你必須穩定。」闕印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命令她得靜下心。
「我知道必須穩定……是啊,我要穩定,我得穩定下來才能思考,可是……」她又從沙發上彈起來跳眺跳。「我穩定不下來呀——」
「夠了!」闕印淡淡一句話,並不大聲,也不凶狠,卻是讓宮筱蕾瞬間僵住了口。「平靜了嗎?」
宮筱蕾迎視著他的目光,深呼吸、又深呼吸、再深呼吸……
「哪有這麼簡單啊!」這次的驚嚇與打擊太大太大了,大到讓她害怕失去所有,而且她讓她無法接受的是,怎麼會是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法毀了她的事業?
「我要回公司……不,我要去警察局詢問調查進度!」
「你才從警局回來不到十分鐘,他們不是神,不可能立刻抓到犯人的。」她果然變身為噴火龍,只知道噴火而不知該如何處理難題。
「我就是要去幫忙!」她執意要去。
「你只會幫倒忙。」
「我不管!」
「站住。」
她激動地掙扎,想甩掉他的箝制。「你放手!讓我去,讓我去——唔!」後腦勺突然被制住,還往前扣,下一秒,她的芳唇被另外兩片溫熱的嘴唇給覆蓋住。
宮筱蕾僵住!這這這……這是做什麼?現在是怎樣?發生了什麼事?
闕印的深瞳與她震驚的杏眼只有三公分的距離,然後,他的舌頭竄進她的唇齒內且開始逗弄著。
宮筱蕾的杏眸愈瞠愈大,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發愣,闕印就乘機逗弄著她的粉丁小舌。
她愣愣地承受苦他的吮吸勾引,神智茫茫然,忘了生氣,更遑論方纔的焦慮不安,早已經被震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的怔然讓闕印的唇舌更加的肆無忌憚,也更加放心地吮吸勾引,逗弄著她的唇舌。他的男性氣息一波波地撩動她的心弦,使她滿心滿腦塞著的只有接吻的感覺,至於其他事全忘了,忘了,只知道兩人的唇舌愈吻愈纏綿、愈吻愈繾綣難捨
隨著愈來愈火熱的纏吻,宮筱蕾體內的血液熱度也持續不斷地上升中、沸騰著,加溫加熱的澎湃血流一波接一波地刷過她的身子,血液奔竄得好厲害,她躁熱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要燃燒起來了。
「嗯……」她忍不住吟哦出聲,閉上雙眸享受熱吻的快感。
一道接一道的電流也同樣襲擊闕印的心弦,他同樣愛煞這種激烈的顫悸情緒。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還要柔軟,還要誘人,讓他無法控制地想要碰觸得更深、更濃,尤其當她開始有所回應時,宛若受到激勵般的刺激讓他愈吻愈狂烈,甚至忘了原意是要阻止她衝動壞事。
宮筱蕾暈了、昏了,身子軟了、不知如何是好了,無措的身心只能順其自然地配合著他、跟隨著他,放縱自己與他的唇舌交纏再交纏,放空一切享受唇舌相吸引的歡愉快感與舒服快意,直到——
「嗯……」唇上的刺痛感讓她悶哼了聲,也讓她從朦朧狀態下抽離回神。
闕印倏地放開她。
旖旎的氛圍也為之中止。
「嗚嗚嗚……唔……嗯……嗯嗯……」
宮筱蕾雙手搗住嘴唇退後幾步,雙頰淨被紅潮佔滿,輕輕的喘息聲與含糊的說話聲交雜在一起,教闕印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你的話。」迅速平復激動情緒的闕印一臉無辜。她突然輕叫,他立刻放開,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俏臉依然紅紅,杏眸瞪得大大,他好像沒發現自己做的「好事」喔!
「我的嘴巴變成香腸了啦!」雙手放開,嘴唇紅了、也腫了。
闕印一看,心疼地歉然說著:「對不起,我吸吮得太用力了,下回我會注意把力道放輕一點兒的。」
「下回?還有下回?」她被他的回話嚇到頭頂快冒煙了。
「有必要的話,是有下一回。」他很嚴肅地回答她。
「什麼叫做有必要?你你你……」她開始跳跳跳。「……你怎麼以為還會有下一回?這是不可能的事!你憑什麼這麼說?」
「當然有可能再發生一次,一旦你又心浮氣躁,控制不了情緒,以這種方式制服你最有效果了。」
「制服我?」
「效果挺不錯的。」
宮筱蕾一呆。對喔,她剛才因為網站出事而氣急敗壞,甚至接近歇斯底里,就在思緒亂成一團時,闕印吻住了她。
原來他是為了「制服」她才吻了她。
結果,還很成功呢!
他成功地用親吻把她嚇到腦袋空白,然後一頭栽進浪漫的氛圍裡,忘卻一切,即便現在回過了神,卻不再像剛才那般的慌張失措。
怎麼會這樣?用這種手段逼她冷靜也太荒唐、太無理了,可是,事實證明她確實不再緊張。
「才才才……才沒有效果呢!」宮筱蕾窘迫地大聲反駁他,發熱的臉蛋大概可以煎蛋餅了。「什麼用接吻來讓我冷靜,我才不相信這種鬼方法有效,你少胡說八道了!」昧著良心也要否認親吻的效果。
「沒有用嗎?」闕印走向她。「明明就有效果,你幹麼否認?要不然,我們再試驗一次好了。」
「再試一次?」她大驚失色。「你站住!別、別靠近我……」以顫抖的食指指住他。「你夠了吧?哪來這種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