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別這樣……」這再熟悉不過的動作,雨塵不用問,便可以知道他對她的打算。
他不能再這樣待她,她已經決定離開,已經決定逃離有他的世界。
威廉一雙湛藍的眼眸像是初見她的第一面時,露出似掠奪的目光,揚起嗜血的笑容。「看來,你所學會的對話依舊有限。」
威廉單手鉗制她的雙手,而另一隻手則緩緩地撫摸著她過腰的烏亮長髮,感受滑膩的髮絲從他的長指掠過。
他是如此渴望她的身體,不論是她的眼、她的唇、或者是她的髮絲,他都想要狂傲地佔為己有。
他俯下俊顏,伸出濕熱的舌,來回磨蹭著她乾裂的粉色唇瓣,慢慢地將她的唇瓣,滋潤成杏紅色。
「請你讓我離開這裡,別這樣對待我……」雨塵咬住因他逗弄而發癢的唇瓣,困難地說出她的想法。
「你真的想要離開?」
威廉挑了挑眉,斂下迷人的眼眸,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的,你願意放我走嗎?」她的心在狂跳、在淌血,她的離去,對他而言是無意義的,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不值得他駐足、不值得他停留玩賞。
他甚至不在乎她是為了什麼打算離開這裡!
「我不會放你走的。」威廉淡淡地笑著,聲音輕如鬼魅低吟。
彷彿有一道電流貫穿她的身體,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讓她在剎那間產生錯覺,令她以為他是恁地在乎她,然而……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就是我的女奴,必須生生世世跟在我的身旁,直到我厭了、膩了,你才有資格離去。」
迷人的唇瓣說出傷人的話語,將雨塵飛躍的一顆心狠狠地甩向地面,遍體鱗傷。
而威廉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這一切只為了能夠讓她清楚聽見他的話語,他對她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他是她的天,控制著她的一切,任誰也不能遏阻。
「你……」雨塵杏眸圓瞠,粉色的唇瓣不斷地微微顫抖,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忘了該說什麼話。
「我怎麼了?」
威廉邪惡地扯破她低胸的衣裳,狂佞地抓住她的渾圓,狠心地掐揉著,直到她泣不成聲,開始反抗。
「不!」
雨塵瘦弱的身子開始在他的身下蠕動,姣美的雙腿開始踢著他;她不要將自己交給這種無心的人。
她不!
威廉的雙腿有力地夾住她亂踢的雙腿, 再以自身的重量壓制得她不能動彈。「你想反抗我嗎?」
威廉扯下床柱上的床簾,緊緊地捆綁她的雙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杜累克教了你那麼久,你卻依然只會這些簡單的會話用語,實在是讓我不由得想要再多教你一點。」
他在雨塵的身前半坐起身,然後大手突地將她身上的衣物一扯,剎那間,她身上的衣物便全數被他褪盡。
雨塵猶如初生的孩子一般,全身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雨塵驚駭極了,想要遮掩身上令人羞赧的赤裸,卻又無計可施。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總要這般羞辱她?
而她更是愚不可及地愛上這一個惡魔,愛上一個暴戾的惡魔。
「你不該問我為什麼,你該問的是,我將要如何讓你感到快樂。」威廉的嗓音粗嗄低啞。
見到她完美的胴體,他可以感覺到一簇急燃的火花,自他的小腹快速而又纏綿地往上蔓延。
他愛戀地撫弄著她細滑如絲的頸項肌膚,慢慢來到她的胸,以長指充滿惡意地挑弄著她粉色的蓓蕾。
「不……」他的雙手像是帶有魔力,在她的身子上肆無忌憚地撒下魔法,讓她不自覺地暈眩,幾乎要臣服於他。
「不該說不,你應該要說舒服極了。」威廉粗喘著氣,看著她白皙無瑕的身子染上如霞的光彩。
「不是這樣的,你……我討厭你。」雨塵低吟著,一邊抵抗著他在她身上所撒下的酥麻感受,一邊又不停地感受哽在胸口的苦楚又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討厭我?」
威廉笑了笑,原本溫柔的指尖化為怨懟的發洩。
他的大手粗魯地擒住她的渾圓,邪惡地上下搓揉著,直到她的低泣聲拉回了他的神智。
「討厭我也無妨,一個主人不需要乞求女奴的歡愛。」威廉口是心非地說著違心之論。
天曉得他是多麼的在乎,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改變她的心。
他是公爵,家產富可敵國,他的聰穎可媲美古時的能者,他的善戰更可以震懾所有的敵人,可是他的心是寂寞的,他的感情世界像是一片荒蕪沙漠,他不懂得該如何開墾、該如何耕種。
唯有將全身的刺向著任何可能傷害他的人,他才能免去失去時的悲痛;在父母離去那一刻,在他向上帝祈求不成的那一刻,他便學著這樣保護自己。
「你不是紳士,只有杜累克才是真正的紳士。」淚水沿著她的眼角不斷地滑落在她的耳際。
就如杜累克所說的,全英格蘭的男人,只有他不是紳士,因為他沒有信仰,遂他沒有自我約束的能力,他只會不斷地傷害她。
「哦,你倒是很清楚他是一個真正的紳士!」威廉冷哼一聲,倏地將她的身子反轉,將膝蓋屈起,讓她以極不雅觀的姿勢趴臥在床上。
「不!」
雨塵羞赧得快要死去,她不能相信他居然會這樣待她!
她的雙腿不斷地掙扎、踢踹著,希冀他能夠撇開臉去,別看她羞澀的女性私密處。
「杜累克紳士應該是不會這樣對待你,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待你的嗎?」威廉佈滿著邪氣的俊臉自她的背後探向她的側臉。
他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好讓她可以將他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聽入耳中。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懂……不懂……」低低的飲泣隨著他惡毒的指控,慢慢地變得無聲,彷彿她的心也隨著死去。
他為什麼要如此貶低她、如此地譴責她?難道在他的眼中,她真的是個毫無價值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