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繼續往下說,但他的熱吻已經封住了她的香唇,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本來完全可以阻止這一切的,她只要走開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太晚了。他那癩癩的傷疤,那光滑溫潤的舌頭,還有渾身散發的男人特有的氣息,讓她迷醉留連,難以自拔。
起先他的唇只是慢慢地、有點遲疑地在她的唇上蠕動。很快他不再猶豫了,雙手緊緊地擁住她,雙唇緊緊地吻住她,生怕她會跑掉。其實她這時根本沒有一點要逃走的念頭,一點也沒有。她知道她應該反抗,可是每當她同拉克倫·麥格列高在一起,「應該」這兩個字總是派不上一點用場。
她渾身燥熱起來,渾身蕩漾著一種熾熱的企盼。他的身體還沒貼近她,但這熱吻就已讓她慾火焚身。她的胃開始痙攣,小腹開始潮熱,兩個豐滿的乳房也激動得震顫起來。
她將雙手放到了他寬闊堅實的胸前,這次不是去推開他,而是在他胸前溫柔地撫摸著。他一下子將她攬在懷裡,讓那柔和豐滿的曲線緊貼著他的身體。他的舌頭挑逗或不斷地往前探尋著,一直神到了她的喉部。一陣強烈的衝動使他的手從她背上滑下,攬住她的豐臀使勁朝自己胯間抵。好,碰著了,貼上了。她只覺得全身癱軟,腳下無力,他把她抱起來走到床邊,輕輕地放在床上。
金白利知道他想幹什麼,意識深處有個聲音在提醒她:趕快打住!趕快打住!趁著還沒發生什麼事,不能再讓上次的一幕重演!她想掙脫出來,可這時她己無力控制自己。他給她帶來的先期快感已讓她目眩神迷,他魁梧的身軀像一團火燒得她已快窒息。他慢慢地脫掉了她的衣服,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胴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她根本無力抗拒這種撫摸,她也根本不想失去這種愛的溫柔。她只希望他能快點愛她,快點讓她享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樂。
可是,拉克倫卻不想速戰速決。自從上次與她做愛之後,他就時時盼著這一刻了,今天他要好好享受一番。他胸中燃著的那團熾烈的慾火,他要慢慢地、悠悠地讓它燃燒。
他的舌頭靠近她的耳朵時,她的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舌頭繼續向耳朵背後繞去,慢慢地順著脖子舔到了乳頭上,逗得她不停地呻吟著,大口地喘著香氣。當舌頭沿著乳頭一路往下來到小腹,來到她豐美敏感的中心地帶時,她跳了起來,差點想從床上逃走。上帝啊,她不能讓他那麼做!她必須保持理智!可是滿腔的慾火已經烤得她渾身無力,一陣歡愉的快感又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哦,他簡直就是個魔鬼,他對她算是瞭如指掌,只有他知道怎麼樣讓她靈魂出竅。
一陣迴腸蕩氣般的亢奮淹沒了她,似乎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因震顫而酥麻了。拉克倫終於進入了她的身體,將愛、將歡悅源源不斷地注人到金白利的中心地帶。隨著他上下不停的有力慫動,她很快便達到了高潮,幾秒鐘後就飛昇到了一種虛無飄渺的天堂仙境。隨著一股熱流湧進體內,拉克倫也在不停地呻吟著。
還沒等呼吸完全平靜下來,金白利就香甜地睡著了,到夢中去繼續她的仙境之旅了。她不知道拉克倫還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也沒聽到他那滿意的歎息聲。
「親愛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明天早晨你就會明白的。」
金自利當然沒聽到這些,如果她能早點聽到這話,那她一定會一夜都不合眼。
☆☆☆
拉克倫打算一夜不睡,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主要是因為他想毫不停歇地與她做愛,將她一夜裡愛個夠。是的,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融為一體了。想到這兒,拉克倫真是愜意極了。
其實,他來到金白利房間時倒並沒有想到要去挑逗、引誘她。雖說他心中一直在想著她,但那時他的確只是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即為什麼她會去找威爾·艾伯斯。
可還沒等他開口問金白利,她就急不可待地將一切都說出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她居然願意犧牲自己的名聲來為他洗刷罪名。其實,從金白利這方面來說,她是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情況需要,她就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
儘管她經常嘴硬說一點也不稀罕他,但其實她很在乎他,非常在乎他。那天晚上拉克倫從她的言行中知道這一點後,他激動極了,也感動極了,他根本已無法抵禦她的魁力,無法擺脫自己對她的渴望,情不自禁地就在她房間裡又一次要了她。如果說他起初心中還略存疑慮,那麼她的默許,她的順從已完全解除了他的猶豫,使他在愛河中越游越暢。
他本來打算在黎明前離開她,就像上次一樣,偷吃禁果,卻又神不知鬼不覺。他打算白天再選個適當的時候來跟她詳談他們之間的事比,可是一陣輕輕的哼歌聲把他從遐思中驚醒了。他聽到了有人給壁爐生火的聲音。
拉克倫房間的爐火是由他自己生的,即使有時是女傭們來料理這類事情,中午前她們是決不會到他房裡來的,除非她們肯定地己經起床了。
點火的人毫無疑問也不是金白利。因為她一直緊貼著他,一隻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把他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她的一條褪搭在了他的臀上,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那溫軟、豐滿的胴體的存在。
此時的他完全清醒了,心想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他那該死的魁梧的軀體,根本逃脫不了傭人的眼睛。除非那人是個瞎子。唉,真夠倒霉的,最近他怎麼老是這樣?!
就在這時,金白利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像是被女傭弄出的聲音給吵醒了。啊,這感覺真不壞!她覺得舒服極了,也舒暢極了。她慢慢地坐了起來,突然,她大聲尖叫起來;幾乎與此同時,那個該死的傭人也狂叫起來,就差沒把屋頂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