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他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好久好久以前,這個嬌柔的身子曾躺在他懷中過?
然而困惑只有一剎那,懷中的嬌柔人兒引起他的慾念,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細緻的臉蛋,俯首吻住她飽滿的紅唇。
猝不及防的熱吻嚇壞了俞心慈,她瞪大圓眸瞅望著西門涯,他眼中的情慾讓她心跳加速,雙腿發軟。
西門涯的驚訝不亞於她,因為不敢相信向來冷靜自製的他竟然會衝動的做出這種事來!
他鬆了手放開她,不敢置信的直望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最後轉身離開。
沒再追上去,俞心慈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面上,小手不自覺地撫上被他吻過的唇,嬌臉羞紅一片,直至脖頸。
「小姐。」寶兒衝了進來,緊張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俞心慈搖了搖頭,小小聲回答。
「真的嗎?姑爺的表情好可怕,好像是有人惹惱了他……天呀,小姐,該不會是你吧?」寶兒嘴巴碎碎念著,扶起俞心慈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
俞心慈垂下眼,羞赧得不敢看向寶兒關懷的眼,怕會讓寶兒看出端倪。
寶兒將小姐的不回答當作是默認,心底猛歎氣,認定小姐是被姑爺嚴峻的臉色嚇得雙腿發軟的。
俞心慈沒有說話,此刻她的腦子裡全是西門涯那熱情的一吻。
第三章
新婚之夜,新娘子獨守新房一整夜,對新娘子而言是極為不堪、傷心的事。
雖然西門涯曾冷落前三任妻子,不過新婚之夜都有待到天亮,不像此次,才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便再也沒有踏進屋去。
於是,諸多揣測四起,最後結論是:西門涯一點也不喜歡俞心慈,才會對她如此冷漠,連做表面功夫也不想。
這些傷人的話傳到寶兒耳中,她為小姐叫屈、不值,小姐在俞府是受盡嬌寵,哪曾被人這麼的冷落過。
「小姐,姑爺怎麼可以這樣子。」動作俐落的為俞心慈梳髻,寶兒很不滿意的哇哇叫。
「寶兒,不可胡言。」俞心慈輕聲斥道。她知道寶兒是心疼她,但是這兒不比俞府自在,不容得她這般無禮放肆。
「可姑爺他明明就很過分嘛。」寶兒氣得快哭出來了。
俞心慈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想夫君也不是故意的,你想想,他掌管這麼大的家業,要付出很大的心力,沒時間理會我是很正常的事。」她反過來安慰寶兒。
聽到小姐為姑爺說話,寶兒更為惱火,她氣姑爺有眼無珠,不懂得珍惜善良的小姐。
「小姐,忙碌不可以當作借口,好歹你也是姑爺剛入門的妻子,他說什麼也該每天過來見你一面,怎麼可以把你拋在這兒不理不睬?」寶兒對這位嚴肅的姑爺就是有諸多不滿。
「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這兒是西門府,有些話還是別亂說。」
寶兒還想說些什麼,但小姐說的一點也沒錯,只好將不滿全壓制下來。
俞心慈見寶兒終於願意閉口,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然而,再多的解釋也比不上她被冷落的事實,她嫁進西門府一個多月,只除了在新婚那一夜見過西門涯之外,再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她曾問過小姑西門燕,得到的回答是西門涯在新婚後隔日下午就出外去辦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他已是她的夫君,然而他的行蹤竟然是從他人口中得知,坦白說,她的心裡很傷心、很難過。
她不免自問,她這樣也算是他的妻子嗎?
從新婚那一夜,依他的言語、表情來判斷,她看得出他是位不容任何人左右的男人,被迫娶她為妻,他心裡一定十分不快。
沒有人願意被迫做不喜歡的事,更何況是西門涯這種不容人左右意志的男人。
所以,對於她的夫君,她只能選擇被動的等待。
不過,日子雖在疑問下度過,她也沒讓自個兒閒著,她主動、努力的去接觸西門府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夠跟他們好好相處;只是事與願違,西門揚的眼裡只有刀劍存在,西門遙則只有花草,至於西門燕,她很忙的,常常見不到她的人影,就算她有空了,也都在歇息,她自然也不好吵她。
因此,就算丈夫不在身邊,且西門府的人對她不怎麼友善,她還是不能因此懦弱、退縮。
給了自己勇氣後,俞心慈站起身,準備上西門揚那兒,看他練劍其實也是件挺好玩的事,只不過要小心刀劍不長眼。
俞心慈才出了內室,來到花廳,寶兒就如急驚風似地衝了進來。
「小姐,姑爺回來了。」寶兒氣喘吁吁的說出好消息。
「他現在在哪裡?」聽到這消息,俞心慈笑得好開心。
「在書房。」
寶兒話一說完,俞心慈已經步出房間,直往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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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俞心慈腳步在書房外頭停頓時,心下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那日他不高興的
離開新房,這會兒還會想再見到她嗎?
俞心慈咬著嫣紅的唇瓣,猶豫不決的考慮要不要進去。
就在此刻,房門突然打了開來,她抬起頭,對上西門涯冷肅的俊容,心陡地一跳。
西門涯銳眸淡掃了恬靜柔美的她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的問:「有事?」
俞心慈微啟朱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沒說話,他也沒再問,只不過目光不由自主地緊盯著她那二片紅唇,讓他想起新婚那一夜,那飽滿柔嫩的觸感,讓他有股衝動想再嘗一次,想知道是否如上一次那般甜美。
由於毫無預警地見到他,此刻的俞心慈手足無措、心慌意亂,眼眸裡充滿無助與不安。
她很害怕會再次見到他厭惡的表情,或者是聽到譏諷的話,那都會讓她傷心,甚至不知該如何再面對他。
西門涯皺了皺眉,不知怎地,她眸中所承載的悲傷情緒,勾起他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