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許一個星期一次,她的身體還受得了……不對!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慌亂地甩開腦中的黃色思想,她栘動滑鼠打開末完成的檔案,準備專心地投入工作之中。
只是,她才剛剛開始進入狀況,桌上的分機便突然響起?!
「喂,您好。」話筒另一端傳來韓宗昊的低沉嗓音,姚賢雨表情稍霽,很快地回答道:「好,我馬上過去。」
一掛上電話,她就開始收拾幾分鐘前才打開的公事包。
「小賢,老闆找你出公差啊?」坐在旁邊的同事注意到她的舉動,不禁好奇地發問。
「是啊,說有個重要的客戶要帶我去拜訪。」她一面回答,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切所需的資料後,她快步走向韓宗昊專屬的辦公室,在門板上敲了敲。
「進來。」沒有多久,門內便傳來韓宗昊沉穩的聲音。
姚賢雨挺直背脊,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在宗昊哥面前露出疲態,然後輕輕旋開門把。
「宗昊哥,你……」她踏進辦公室內,抬起頭一看,卻驀地愣住了。
「怎麼了?進來啊!」韓宗昊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朝杵在門口的她招招手。「不准跑掉,這是命令。」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難以置信地瞪著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勉強把衝出口的大吼壓成稍大聲的質問。
韓宗清蹙著眉從沙發上起身。 「來帶你回去休息。」
他走向姚賢雨,一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另一手則貼上她的額,試探體溫。
「你果然發燒了,快跟我回去!」
手上傳來的高溫讓他眉間的皺折更深,他朝大哥點頭示意,不由分說便扯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不要,我要留在這裡工作!」姚賢雨也拗起來,硬是不肯跟他回去。
這男人是把她當成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沒用女人喔?不過是體溫高了一點,何必這樣大驚小怪。
更何況,他這豬頭居然在宗昊哥面前對她動手動腳的!也不替她想想,她不久前才剛剛從宗昊哥那裡失戀耶!現在不過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又對他動了心,甚至很快就被他拐上床,好像自己是很隨便、很放蕩的女人一樣,這教她以後怎麼面對宗昊哥啊?!
她在心裡暗暗咒罵他的不細心,益發堅定下願跟他回家休息的決心。
「小賢——」韓宗清無可奈何地瞪著她那倔強的表情,忽然靈機一動,揚出一抹邪氣的笑。「我知道了,你累得走不動了吧?那奸,我們就借用大哥辦公室裡的小套房來『休息』一下好了。」
他刻意強調「休息」兩個字,像是故意要讓人想歪一樣。
「韓宗清,你敢?!」姚賢雨又羞又氣,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卻聽見韓家大少爺也在一旁敲邊鼓。
「好啊,請便!」韓宗昊優雅地笑了笑,脫口而出的話卻直接得驚人。「不過你還沒娶小賢進門,我的房間也不是設計用來當這種用途的,所以請小心避孕,別給我鬧出人命來。」
「宗昊哥!」她羞窘地大叫,忍不住揉起抽痛的太陽穴。「好好好,算我輸給你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要不是韓宗清還緊緊抓著她的手,她幾乎以為自己正在作一場惡夢……
姚賢雨腦子裡一團混亂,突然覺得全身的疲累都一股腦兒地湧上來。
原來宗昊哥早就知道他們互相喜歡了……那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們是不是一起設計了什麼圈套,然後看著她傻傻地跳了進去?!
但是一望向韓宗清帶著俊朗笑容的側臉,她又忍不住跟著漾起幸福的微笑。
唉……她想,她是真的裁在這男人手裡了!
「等一下,我改變王意了。」韓宗清將她拉到門邊,又突然轉身回來。「大哥你說的沒錯,我不想鬧出人命來,所以要拜託你一件事!」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姚賢雨卻覺得那雙眸子裡閃爍的光芒太過燦爛詭異,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韓宗昊可沒有白當他二十幾年的兄弟,立刻瞭然地點頭,表示願意完全配合。
他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怎麼一點都看不懂?正當她一頭霧水,耐下住性子想發問的時候,身旁的男人驀地有了動作。
他突如其來地翠膝跪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散發出璀璨光芒的鑽戒,舉到她的面前——
「喂,女人,事到如今,你再不快感動地說『我願意』,以後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蠢的男人娶你了!」他昂起下巴仰望著她,明明該是浪漫甜蜜的求婚辭,卻被他說得頤指氣使。
「你說反了。」姚賢雨用盡力量克制住唇角不斷上揚的衝動,硬是冶著一張臉對他。「應該是再也不會有像我這樣蠢的女人願意忍受你了!」
韓宗清沒想到她會這樣率直迅速地答應,霎時有些愣住。
而等了半天都不見男人有反應的姚賢雨,則沒好氣地搶過他手中那枚戒指,自己套上。
「嗯,看在這顆鑽戒克拉還滿大的份上,我就勉勉強強答應好了。」他難得還呆呆地回不了神,她玩心大起,趁機偷捏男人的臉頰。
下一秒,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便被人當成貨物般的扛在肩上了——
「大哥,小賢已經願意嫁給我了,所以……」韓宗清總算恢復正常,他朝自家兄長眨眨眼,滿臉都是邪佞的笑。「跟你借一下裡面的套房吧!」
「請『盡情』使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韓宗昊點點頭,非常識相地拿起筆記型電腦閃出門外,將整間辦公室都留給這對歡喜冤家。
「可惡,不要鬧了,你快點放我下來!」姚賢雨羞憤地用力掙扎,卻敵不過男人的蠻力,硬是被帶進小套房裡。「你這個笨蛋、豬頭、大色狼——」
「是是是,老婆大人……」他敷衍地拍拍她的腳,聊勝於無地安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