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為席諾爾所做出的改變嗎?
「嗯!」蘇菲亞有點無奈地回答。
她相信,也唯有如此,席諾爾才會願意正眼看她。
她不想受到他的冷落,更是無法容忍他蓄意的疏離,所以她必須為了他的回眸付出心血。
「你覺得這樣好嗎?」
賽克看起來似乎不太贊成,語氣也跟著生硬。
「只要能讓他回眸再看我一眼,怎麼做都是值得。」蘇菲亞扯出一抹屬於她自己的嬌笑。
賽克冷眼望著她,到了舌尖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只覺得席諾爾真是幸運,也真是了不起。不但可以讓兩個相似的女人都愛上他,更可以讓嬌貴的蘇格蘭公主,為了他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他羨慕席諾爾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
又是深夜,蘇菲亞特地將自己打扮得宛如英格蘭貴婦一般,慢慢地往塔的方向前進。
但是,今天似乎沒有那麼順利。
順利地走入塔裡,她卻打不開那扇門,毋庸置疑地,席諾爾一定在裡頭。
蘇菲亞沉默了半晌,努力藏起幾欲心碎的酸楚,輕輕地敲了敲門。「席諾爾,你在裡面嗎?」
過了一會兒,裡頭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眼看著又要落下。他寧可把自己關在裡頭,也不願意看她一眼嗎?
她不要!她不允許他這樣對待她!
再怎麼說,她也是蘇格蘭的第一公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從來沒有人可以像他這般漠視她的存在。
「席諾爾,開門!」
蘇菲亞又怒又悲,掄起纖白的小手不斷地捶打著緊鎖的銅門,絲毫不管自己的小手已經一片紅腫。
她已經顧不及手上的疼楚,因為她的心遠比她的手還要疼、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席諾爾,你開門!」
在蘇菲亞一聲又一聲急促地催促中,銅門倏地大開。
「你在做什麼?」
半掩的房門露出席諾爾森黯的俊臉,一雙晶亮的銀眸望向她發腫的小手。
他不禁皺下眉頭,含情的銀眸心疼地望向她的小手,倏地,一把將她拽到房裡去,點上油燈,讓整個房間頓亮。
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後,冷不防地,席諾爾將她的小手湊到他的唇邊,吐出濕熱的舌輕柔地舔撫著。
「疼嗎?」
席諾爾凝睇著她的深綠眼眸。
蘇菲亞震懾於他突來的溫柔,只能傻愣地搖了搖頭。
「我不是說過,不准你再到這裡來,你為什麼不聽?」席諾爾的低柔嗓音裡有著淡淡的自責。
她愈是靠近他,他便愈走近妲娜,她愈是為他瘋狂,他愈是感到生命的無奈。若是妲娜還在的話,她也會像蘇菲亞這麼快樂吧?
他唾罵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怎能在讓他失去妲娜之後,又發現這麼一個酷似她的人,讓她這般夜夜折磨他的思緒、鞭笞他的神智。
他幾乎是可以將她當成妲娜看待的,但是她的個性太過於鮮明,和妲娜的溫善相差甚遠,令他為此傷神。
她是她……卻又不是她……
「我想見你。」蘇菲亞突地將柔軟的身子撲上去,貪婪地摩擦著他溫熱的身軀。
天,她到底已經多久不曾與他擁抱了,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溫柔和愛戀,即使是將她當成妲娜,她也不在意了。
「蘇菲亞……」席諾爾被動地摟著她的身軀,汲取著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你可以把我當成妲娜沒關係,要我當她的替身也無所謂,只要你願意讓我繼續待在你的身邊,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蘇菲亞哀切地說著,小手拉著他的大手撫向她裸露的胸前。
只要他還願意要她,要她怎麼做都可以。
「你?」
席諾爾瞇起邪冷的銀眸,這才發現她的穿著不同於往。穿著英格蘭式的低胸禮服,放下如飛瀑般的淺褐色髮絲,活脫脫就像是妲娜的模樣,可是他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你不要再趕我走了……」蘇菲亞悲絕淒惻地低吟著。
不要了,她不要再看到他那般淡漠地對她說,要她離開英格蘭……
席諾爾冷冷地望著她,不敢相信這一朵盛開而艷麗的火焰薔薇,居然會在他的面前低下姿態。
他要的不是這樣,他要的不是這個!
「席諾爾?」蘇菲亞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神色益發冷肅,陰鷙得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剛才不是還溫柔地舔吻她的傷口,為什麼現在卻又……
「你出去吧。」他冷冷地說著。
現在的他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他必須一個人冷靜地想想。
他不是有意要將蘇菲亞改造成妲娜的樣子,他只是不能忘了妲娜的容貌,想找一個酷似她的人,於是他才選上了蘇菲亞。
可是,蘇菲亞終究是蘇菲亞,不論她怎麼做,她也不可能會成為妲娜的,她為什麼要如此愚蠢地委屈自己?
雖然是同樣的軀體,但是兩人是截然不同的靈魂,是大相逕庭的魂魄,怎能硬要她改變自己?
「你別趕我走,我會乖乖的,你不要趕我走……」蘇菲亞卑微地哀求著,雙手緊抓住他溫熱的大手。
難道她做得還不夠,還不足以打動他的心?
「你!」
席諾爾緊咬著牙,詭邪的銀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他要的是她的任性、是她的高傲,而不是如此卑下的委曲求全!
「我……」
她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邊,這樣也不行嗎?
那麼如果她誘惑他,他是否會願意……
???
蘇菲亞將柔軟的身子偎向他,湊近他偉岸的身子,碰觸著他微敞的結實胸膛,將溫熱的唇貼向他略薄的唇瓣。
她主動卻又羞澀地將她的舌探入他的口中,青澀地挑逗他的慾望,羞赧地誘惑他的感官。
蘇菲亞毫不在乎他的無動於衷,將溫熱的唇慢慢地往下滑落,一一地解開他的衣扣,來到他結實的腹部,戰視地解開他的褲子。
「住手!」
席諾爾倏地拉住她的小手,森冷的眸子裡早已是一片氤氳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