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向鳴海漂亮的眸子頓時閃著危險。
衡方昱轉頭看向他。
「啊?」什麼不行?
向鳴海一陣氣悶。「我不喜歡這個女人。」要是這個女殺手變成了他兄弟的女人,那他不就得天天見到她了嗎?
衡方昱翻了個大白眼。「拜託,除了你媽,你喜歡過哪個女人了?」沒注意到向鳴海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他還不知死活地說下去。
「怪不得所有人都說你是同性戀……」
向鳴海終於忍不住了,拳頭弄得喀喀作響,笑得一臉寒森。
「小子,最近你皮癢得不像話啊?」最近似乎很久沒「疼愛」他了?
完了!
衡方昱的笑僵在臉上。
「剛剛……我只是說著玩的……」
「這次我不把你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我就不姓向!」
*** *** ***
「又在看那幅畫?」白川慎一進門,就見到她又目不轉睛地盯著屏風上的那幅畫看。
原本專注於畫上的視線移到白川慎臉上,女子突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看她這副模樣,白川慎歎了口氣,擺擺手。
「今天不打架,休息一天吧。」
「你受傷了?」女子被他白袍上的點點鮮紅抓住了視線,皺起眉。
穿著醫師袍的白川慎看起來多了些嚴肅和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聽見女子的話,他不禁微笑。「妳擔心嗎?」
女子不自在地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撇過了頭。「我只是不喜歡趁人之危。」
不喜歡趁人之危?她忘了自己放過安眠藥在他的茶裡嗎?
這小妮子根本口是心非!
「今天有個人受了重傷,這是替他緊急手術時的血跡。」他只是忙了一整天,累得忘了先把沾上血跡的白袍換下就回來了。
女子滿臉的漠不在乎,但也收起了動手的攻勢,似乎準備放過他一天。
白川慎心底浮現一股暖意。這個倔強的女人!
女子轉身離去前,又不捨地看了那幅畫一眼。白川慎沒錯過她的眼神,在她身後啞聲道:「你知道屏風的畫裡是什麼地方嗎?」
聽見他的話,女子果然停下了腳步。「什麼地方?」
白川慎望著那幅畫,過往點滴浮上心頭。「一個美麗卻讓人心碎的地方。」
女子以為他又耍著她玩,啐了一口。「無聊。」
「碧川。」白川慎的聲音如輕風微撫。
聽見這個地名,女子臉上突然一陣白,身形不穩地跌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地看著前方,一副失去意識的模樣。
白川慎心一驚,衝到她的面前。「妳怎麼了?」
她該不會真的想起了什麼?
過了許久,女子仍一副無意識的空白模樣,搖了她好半晌都沒有回應,白川慎只好試探地開口:「恩心?」
白川慎的心如雷鼓動,生怕有了期待卻接著失望。
女子聽見白川慎口中的名字,心神似乎漸漸回到現實,眼神也不再空洞。她直直望著白川慎,瞬間落下了淚。「慎……」
「恩心?!」
只是,白川慎還來不及快樂,下一秒,女子就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令他吃驚,也更為困惑。
「為什麼?妳是真心想殺我嗎?」白川慎有些難以呼吸,但卻絲毫沒有拉開她的意思,只是痛心地看著她。
伊恩心的眼淚像兩串應聲斷裂的珍珠,拚命滑落,但她的雙手卻似有自我意識般緊掐著白川慎,越收越緊……
她的神情痛苦無比,哽咽地說:「慎,你走、快走!我沒有辦法……你快走、快走啊!」
胸腔的空氣漸漸減少,她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白川慎只好朝她胸口推出一掌,讓她連人著沙發滾向地面。
他向後退了一大步,脖子上留下幾道鮮紅瘀痕,他有些心灰意冷地看著她從沙發上跳起,又是一連串的攻勢朝他襲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痛心的白川慎接下她的每一記狠招,不能理解地看著她!
恩心記起他了,卻仍要他的命?!
而她的眼淚,似乎又在訴說這一切非她所願……
是催眠術!
「是誰?是誰對妳做這種事?」白川慎心疼地大喊。
伊恩心咬緊下唇,哽咽得說不清話。
「快走!求你……」
聽見她的話,白川慎瞬間紅了眼眶。
「我絕不會離開妳!」
他狠著心從她脖上劈下一掌,原想劈昏她,卻沒想到中了催眠術的伊恩心,身手似乎成了另外一個人,敏捷快速而毫不遲疑,不僅閃過了自己的攻勢,她的招式更是兇猛快速,幾乎招招致命。
伊恩心一腳踢翻了厚重的屏風,屏風朝白川慎的頭上「嘎咿」一聲壓下,他驚險地逃過,厚重的木製屏風撞上了玄關大門,大門被撞了個凹洞。
一陣巨響,屏風應聲而裂,屏風上的山水畫也裂成了兩塊。
害怕傷了她,只守不攻的白川慎漸漸屈於劣勢,剛走進門的南炙見到這個狀況,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插進兩人之間。
見兄弟有難出手幫忙的南炙,驚覺這女子竟身手不凡,奇怪的是臉上卻又掛著兩行清淚,一副百般不願的模樣。
南炙一個狠招直逼女子的要害,卻被白川慎出手擋了下來,他氣得大喊:「混蛋!你瘋了嗎?」
女子一聲哽咽,望著南炙。
「把他帶走!快……」話還沒落,她另一個奪命招式又朝向他們。
南炙這下完全被搞糊塗了。「在搞什麼鬼啊?不願意就不要打呀!媽的!」當他沒事閒得發慌,在要他嗎?
擋招的空隙間,白川慎望著南炙,堅定的說:「炙,別傷她。」
見白川慎對她只守不攻,難怪他會屈於劣勢,南炙快被他們兩人搞瘋了,忍不住狠瞪了一下白川慎。
「她想殺你,這時你還心地善良個什麼勁啊?」他不管這兩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他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
南炙二話不說,趁女子分心對付兩人的同時,朝她踢出一個花瓶。
女子快速地打落花瓶,卻沒料到南炙又射出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