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偏執的戀姊狂呢!」
隨著他越靠越近,萬小歲的呼吸也越發急促,直到她的視線裡全足他那張俊朗颯笑時,她竟然……忘了呼吸!
解御翔等了一會兒,不見她炮轟,反而只是瞪著他,而且臉還越漲越紅。
喔哦!他該不會在無意間電到她了吧?他在心底暗忖,並且樂不可支。
「小歲妹妹,需不需要我幫你診治一下?」
他低垂眼簾,猛烈傳出一陣電波,她小聲地倒抽一口氣。
「什……什麼?」她怎麼會發出這種虛弱柔嫩的聲音?
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說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很能針對不同體質,做出不同的醫療行為喲!畢竟,我救治過的落難美女,每位最後可都是神清氣爽地重回社會的懷抱,想不想跟我一起享受神奇的治療呢?小歲妹妹。」
語畢,他再附贈她一個千萬伏特的帥氣笑容。
儘管她已經被他電得神魂顛倒,但是他的一字一句,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更聽得出他話中調侃的意味,花了好一刻掙扎,怒火終於戰勝了一切。
她使勁地抽回手,退到安全距離外才發飆。「誰要你雞婆,我戀姊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可是為你好啊!」
「少來,你是想整我才是吧!哼!野狼給小雞壓歲錢,我才不相信你!」
「野狼給小雞壓歲錢?什麼意思?」解御翔不解的問。
「就是你不安好心眼啦!你肚子裡的壞水我最清楚,我才不會那麼傻信你咧!」
「不安好心眼?野狼?哦……原來是在說黃鼠狼給雞拜年啊!」他面帶調侃地揚了揚眉。
萬小歲又臉紅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他的電波,而是因為丟臉。
「哎喲!反正有狼有雞就可以了,懂嗎?而且給壓歲錢就是拜年的行為,意思到了就好了,你不要藉故岔開話題啦!」
解御翔愉悅地露齒大笑,「你的罩門可真多ㄟ,戀姊又一口爛成語,你真是讓我很驚訝。」
聽起來的意思就是他看不起她囉?
氣死人了!她從小到大從沒這麼屈辱過!
「你就趁現在盡量笑吧!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哇--我好怕喔!」他嘲諷地搗著臉頰揚聲喊著。
「你……你……你這個……」
萬小歲氣到臉色發黑,指著解御翔的手不停地顫抖。
解御翔一邊大笑,一邊伸手攬她進懷,這才發現她真的嬌小得……好可愛。
「不要說我沒有先警告你,向來只有我玩別人,沒有人能玩我,而且也玩不過我,如果,你仍然想要挑戰,我是不會介意的。」
他將下巴靠在她頭頂上,感到以往不曾有過的舒適感。
萬小歲極用力地推開他,蘊含著憤怒與不服輸的眼神射向他,
「我們走著瞧!」再加個哼,萬小歲轉身,踩著重重的腳步往主屋走去。
看著她氣憤的背影消失在大門裡,無聊太久的解御翔,知道以後他的日子有趣多了。
就他以往的標準,身高沒在他平視的範圍內,即便她美得天下無雙,傾國傾城,他也看不到。
原因?因為他懶得移動他的眼球,畢竟自動貼上來的都應接不暇了,他又何須費心去找呢?
不過,這回他可不得不垂下視線囉!
這小女人不但是第一個說他是同性戀的人,而且還指控他慾求不滿,如此令他驚歎的見解,著實讓他興奮起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就算是他的至親好友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們知道,他「玩」起來有多麼不顧一切,沒人會自找罪受,除非是自己活膩了。
呵呵……他已經開始期待和她交手的每一刻,而今天晚上的約會,也已經不再吸引他。
他會找個理由回絕掉,畢竟……還有什麼能比接受挑戰,更讓人覺得愉悅……是吧?
第四章
萬小歲跑啊跑,直到跑到玄關,她才停下來大口喘氣,心底的緊繃感也一併舒緩下來。
剛剛是什麼情形?
他只是抓著她的手,她整個人竟然像是被電流竄過似的,全身刺刺麻麻,而且,他……他怎麼那麼帥啊!
昨天晚上在小夜燈下看他,就已經讓她流了一地口水,剛剛又近得能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她的心臟簡直是馬力全開,撲通跳個不停。
如果再讓他們對峙久一點,她大概就會爆血管了吧!
可是,不對啊!她應該要討厭這個顧人怨的啊!怎麼會覺得他帥呢?從小到大,她從來沒這個樣子過……該不會,這就是芽芽說的「戀愛」吧?
哇咧,見鬼了!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顧人怨啊!
她拍拍雙頰,一會兒轉左,一會兒轉右的,嘴巴直嚷嚷:「糟……糟了,思春……萬小歲,你思春了你!」
早換好家居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順便等開飯的解江亞晴,盯著萬小歲在那兒左搖右晃的慌張模樣。
解江亞晴喊了幾聲,萬小歲都沒有反應,最後她只好起身走到萬小歲身前,伸手拍拍她。
「小歲啊,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
經她這麼一拍,萬小歲這才如夢初醒般看向她。
「咦?解媽媽?」
「你怎麼啦?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嗎?」
「沒……沒有啊!我剛剛……沒事……」她連自己的心情都還沒整理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紅著臉搖頭。
「沒事怎麼會變這樣子?」解江亞晴拉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決定好好盤問一下。
「你剛不是說要去花園逛逛,順便打電話給小嘉嗎?難道是小嘉她不賣我面子?」
「咦?不是,不是這樣的,跟姊沒關係,是……是因為我遇到…… ㄟ……怎 說……」
萬小歲抬頭看著解媽媽關懷的眼神,原就藏不住心事的個性,讓她決定直接將事情說出口。
「我剛剛在花園逛的時候,我遇到他……然後……」說著說著,她頭往下垂,話也跟著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