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嗆辣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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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架吵完了,四周的人喝咖啡的喝咖啡、吃東西的繼續吃東西,連服務生都繼續忙他們的,當作沒發生任何事。

  高蓉宇才不管旁邊的人在做什麼,直接瞪著多管閒事的外國人。

  「你還不走?」

  「好歹我剛剛『又』幫了你,你就這樣過河拆橋?」他莞爾地望著她。

  她還是一樣直,好惡那麼明顯。

  「誰要你幫忙,明明是你多管閒事。」她一點都不領情。「還有,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樣,路人甲先生。」

  「真是絕情。」他嘖然搖頭。「你把在日本——」

  「住口!」高蓉宇難得的臉紅了。

  白亮的光透過薄紗窗簾透進房內,而他深邃的紫眸就在枕旁……

  可惡可惡,她才不要回想!

  「嗯?」他挑眉。

  「我討厭外國人,你不要靠近我。」高蓉宇深吸口氣,用力瞪他。

  「蓉蓉……」

  「你不要叫我,我不認識你。」她坐回位置,拿起小說擋著臉,一點都不想看見他。

  他失笑地在她對面坐下來。

  她看書,他則就近望著她。

  一年前的她,和一年後的她,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又有點不同。

  單看她的瞼,一般人可能會覺得她是個很單純柔弱的女人,但是,在白皙秀氣的五官裡,她的眉卻顯得略微濃密,這讓那份秀氣裡隱含了一抹偏陽剛的英氣,而她整個人率性的作風,更助長了那抹英氣,讓她的美麗添了分中性的色彩,不夠溫柔婉約,卻足夠吸引懂得欣賞女人的男人。

  一年不見,她臉上那種防備和疏離的神情更深,好像隨時戴著冷淡的面具對人。

  但是這種冷淡,一碰到惹她生氣的人就沒用了,看她和人吵架的模樣,神采飛揚又從容自在,一點也不害怕,他還真難想像有什麼事可以讓她不敢面對。

  偏偏,他初碰上她,就見到她落荒而逃的無助景況——

  他讓服務生重新再上一杯咖啡,悠哉地拿出隨身的迷你電腦上邊瀏覽的同時,不時抬頭望向她。

  沒三分鐘,蓉宇用力翻頁,看沒三行,就放下書。

  「你到底想幹嘛?」

  可惡,瞪他瞪不走,他還一直「偷窺」她,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可能讓場面變得很尷尬,她肯定會動手趕人。

  「沒想做什麼,你不想敘舊,又不喜歡被打擾,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事了。」說的一副自己很沒得選擇的可憐樣。

  「要做你自己的事,不會到別桌嗎?」幹嘛跟她擠。

  「別桌太遠了。」他可不想真的在她眼裡變成路人甲。

  「五、六步路你嫌遠,怎麼從日本來到台灣幾千里,你就不嫌遠?」蓉宇沒好氣地回道。

  「不是從日本到台灣,是從英國到台灣。」他微笑糾正。

  「就算你從南非來也不關我的事。」她撇得遠遠,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這桌是我的,你走開啦!」

  「這桌是你的,真的嗎!?」他一臉驚訝,然後對著桌子東找西看。

  「你在看什麼?」

  「奇怪,這桌子沒寫你的名字啊,你確定是你的。」他望向她,表情不變,紫眸裡卻有著笑意。

  「哈、哈、哈。」蓉宇回給他一堆假笑。「很冷。」

  「蓉蓉,你這樣不給人留餘地,又一點都不配合別人的幽默,會讓人很難下台耶!」他搖頭歎息。

  「怕下不了台,就最好別接近我。」她已不得他走的遠遠,最好一輩子別再相見,免得她又想起在日本的丟臉事件。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花,叫做『罌粟』?」

  「知道又怎麼樣。」

  「那種花,是癒合帶令人迷眩的毒,就愈美的叫人難以抗拒,比玫瑰的多刺還要誘惑人,讓人就是沒辦法離它遠遠。」

  「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被刺的滿頭包、染上毒癮,也不放過漂亮的花?」咦,這種比喻雙關意味還真重。

  「只要值得,我會不惜任何代價,把這種讓我著迷的花佔為己有。」他微笑的眼神下,含著絕對的佔有意味。

  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絕對不會放過。

  高蓉宇突然覺得這男人有點恐怖,不過,她才不是被人嚇大的,也不會那麼簡單就被嚇倒。

  「自大。」她批評。

  「是不是自大都無所謂,我就是我。」只做他想做的事。「蓉蓉,你是生長在台灣,應該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我這個外來的觀光客吧?」

  「我不認識你。」她立刻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麼,看在我剛剛幫你趕跑那兩個人的份上……」

  「我又沒叫你幫忙,是你多管閒事,『雞公』。」

  「雞公?」他一臉疑惑。

  有這個詞嗎?

  「女人多管閒事,就是『雞婆』,男人當然就叫『雞公』啊!」她理直氣壯地道。

  他聽得好氣又好笑。

  「你的意思是,你沒叫我幫忙,所以你就不欠我羅?」他把話題轉回來,臉上有一抹看起來很欠揍的笑。

  「對。」冷靜、冷靜。

  蓉宇努力忍住想揍人的衝動。

  「好吧。」剛才的事不算。「不過,你應該還記得在日本的事吧?」

  「怎樣?」她警覺。

  「很好,你記得。」他笑的更開心了。「那麼你也應該記得,你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吧?」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到台灣來,又找到我,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該死!她想起來了。

  她一向不會欠別人不還,不論是人情還是任何東西。而欠他的,就是最難還的人情。

  「你想怎麼樣?」她戒備地盯著他。

  「不怎麼樣。」他笑開唇。「只是我對台灣不熟,想玩也需要一個嚮導,在台灣的這段期間,就打擾你,讓你招待羅!」

  招待?

  她只想一拳扁掉他臉上那抹得意的笑!

  *** *** ***

  可惡。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可、惡、啊!」回到家,蓉宇把背包丟進沙發,再拿抱枕起來揍一接,然後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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