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正放著重搖滾音樂,除了吧檯之外,所有的座位,一眼望去似乎都被佔滿了。
怕心瀅會走丟,瞳瞳伸出手來緊緊握著她,然後穿梭在充滿人群的舞池,繼續找人。
「小心跟著我哦!」她轉過頭來在心瀅的耳邊大吼。今天又不是假日,這裡的人還是這麼多,害她很難找人。
心瀅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
「這裡好像很恐怖耶……」
從沒來過這種場所的心瀅,內心充滿了不安,加上音樂的響聲讓她十分的不好受,她想盡快離開這裡。
沒多久,瞳瞳帶著心瀅走到了吧檯坐下。
「咦?魏、魏小姐?」
站在吧檯的酒保,小強,一看見面前的人驚嚇的大喊。
「噓!小聲一點,你想害我的形蹤曝光是不是?」瞳瞳快速越過吧檯,伸手將小強的嘴給摀住。
「瞳瞳,這裡這麼吵,沒有人會聽到他說的話啦!」心瀅趕緊拉了拉她提醒道。
「說的也是。」瞳瞳想了想,隨後將手給收了回去。
「喂!小強,給我兩杯牛奶。」
「牛、牛奶?」小強僵硬的牽動著嘴角。
拜託,在酒吧除了酒之外,哪會有什麼牛奶?又不是育兒中心。
「怎麼?沒有牛奶啊?你們這是什麼爛店?!」瞳瞳惡狠狠瞪了小強一眼,想當初會開這間店,可是她給阿龍靈感的耶!
「有、有、有!」
小強無奈的喚了聲後頭的人,對他吩咐了幾句。
「這還差不多。」
「瞳瞳,你說要來這裡抓奸,是抓誰的奸啊?」
心瀅又拉了拉瞳瞳,好奇的等著她給自己答案。
「還會有誰?當然是阿龍!他竟然跟別的女生在一起被我看到,而且那女人還打扮得好噁心,衣服穿得很少,少到胸部都要跳出來了!」
一想到這瞳瞳就氣憤,阿龍對於那女人的貼近,竟然連閃也不閃,害她氣了好幾天,恨不得把他大切八塊,拿去餵魚。
「是哦!就像那女生穿的一樣嗎?」
心瀅指著在後方跳舞的女孩,她身上的裙子短到能看見裡頭只穿著一條線的小褲褲,而且上衣也幾乎透明得連內衣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比她還離譜。」瞳瞳瞧了一眼她指的方向後,撇撇嘴回道。
心瀅指的那女人是穿得很噁心沒錯,不過貼近阿龍的那個女的更可怕、誇張!
「纏住阿龍的那個人,身上的裙子開了好大的一個叉,還整個屁股都露出來。」
「哇!她們是都沒錢嗎?衣服只能穿這麼少,真可憐。」
被保護得好好的,完全不曾接觸過外面花花世界的心瀅,一臉同情的看著前方那個女人。
而在一旁聽兩人對話的小強,笑得差點喘不過氣。
她到底是從哪來的女人,竟然以為那些辣妹這樣穿是因為沒錢?!哈哈哈,笑死他了。
「唉!小瀅,你太單純了,我還是別告訴你好了。」
瞳瞳拍拍她的肩,臉上只有無奈兩個字,她開始懷疑帶心瀅一塊來這壯膽,到底是對還是錯?
「喂!小強,過來。」她揮揮手,示意小強靠近。
「是的,魏小姐。」
小強只敢聽話照做,誰不知這間酒吧的老闆──慕龍,最重視的就是瞳瞳小姐。
「阿龍在哪裡?他有來吧?」瞳瞳再抬起頭探測四周,找尋阿龍的蹤影。
阿龍明明是到這來沒錯啊!難道情報有誤?
「龍哥嗎?我幫你叫他。」
原來是來找龍哥的啊!小強鬆了一口氣,他拿起桌上電話打算幫她撥進去裡頭通報時,瞳瞳即時制止他的動作。
「怎麼了?」他不解的看著神情嚴肅的瞳瞳。
「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
拜託!她可是來抓奸的耶,要是先通知他,那她要抓什麼?抓蒼蠅,還是抓老鼠?
「這……」小強猶豫著,要是不通知龍哥,等一下被發現那他可慘了。
「你要是不告訴我,等一下我就告訴他,是你邀我來玩的。」瞳瞳威脅著他。
哪有人這樣的?!嗚嗚嗚,小強可憐的看著瞳瞳。
「好吧……不過,你可得小心一點,別被龍哥發現。」說完,他指向最後方的角落。
「謝了。」瞳瞳轉過身,看著神情不安的心瀅道:「心瀅,你乖乖的待在這裡,不要亂跑,知道嗎?」
「好,可是你要快點回來喔!」心瀅不忘叮嚀道。
「喂!小強,幫我看好她,要是她發生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好啦。」
「還有,看她要什麼你就給她,順便幫她準備一些吃的。」瞳瞳話一說完,便跳下高腳椅直接步入舞池內。
她一步一步的朝著小強說的位置走去。
舞池的正後方,有一個十分隱密的私人座位,因為有道簾子擋在座位前,因此裡頭的人看不到外頭,外頭的人更是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
來到簾子前,她偷偷拉開一道縫,果不其然,坐在裡頭的人正是阿龍,他身旁除了古浪外,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女的坐在他的身旁,另一個則坐在古浪身旁。
「這大色豬!」
咦?坐在古浪身旁的女人,不是那天阿龍載的那個女的嗎?
這……阿龍身旁那個看起來更冶艷,身上穿的衣服更少的女人又是誰?難道她才是阿龍喜歡的人?
那他為什麼會和古浪身旁的女人一塊去賓館?
「這是怎麼回事?」
瞳瞳疑惑的皺起眉,小心的將自己的耳朵緊緊靠在簾子上頭,看是否能聽到些什麼。
「我說江情小姐,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們碴,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們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古浪眼中堆著笑意,看來既輕佻又帶點邪氣。
被稱為江情的人是坐在慕龍身旁的女人,只見她微微勾起紅潤的雙唇,性感的將修長的雙腿交叉在一塊,一雙似能勾人心魂的魅眼毫不掩飾的盯向身旁的慕龍。
「為什麼?因為他。」她伸出塗著蔻丹的手指,在慕龍的胸口挑逗的劃著,一點也不在意將心中所想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