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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張銀勝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驚訝感冒病菌侵蝕人腦的速度居然如此嚇人,真是一日千里啊!

  「那是因為妳怎麼樣也不肯吞下那些妳所謂的──五彩繽紛、掩人耳目的有毒膠囊。」他的無奈發自肺腑。

  他從來不知道上醫院會哭哭啼啼的人除了三歲以下的小孩之外,還有這位二十五歲以上的粉領新貴。

  「怎麼辦?我的感冒會不會一直好不了?」游詠慈總算收起惡膽,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一點小擔心。「要不然我現在睡覺好了,聽說睡覺可以治感冒。」

  「是啊!妳乖乖躺下,我幫妳把被蓋好。」

  「那你陪我睡,唱催眠曲給我聽。」

  這個躺在床上笑得別有深意的女人簡直是病毒沖腦的天才型病人,擅長利用「生病」這個字眼來勒索一切原本不屬於她的福利。

  「不行,我怎麼可以趁妳不舒服的時候占妳便宜?」

  「我只是叫你陪我睡,又不是叫你做什麼傷風敗俗、傷天害理、強搶良家民女的勾當。」

  濃濃的鼻音一口氣說完,游詠慈無視於張銀勝義正辭嚴的否定,一把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空床位,滿面春風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上來吧!」

  張銀勝很累、很想睡、很想躺在小美人的旁邊,但是他更怕自己躺上這張床之後,腦袋裡想的就不是閉上眼睛純休息這麼單純而已。

  「不好吧!」被相中的獵物全身僵硬。

  「你不敢上來?那就表示……你的心裡有不純潔的壞念頭,你想要趁著我神智不清、四下無人的時候對我上下其手,是不是?」

  「神智不清?」張銀勝愕然的看著這個眼睛發光的小女人,他懷疑她什麼時候跟「神智不清」這四個字扯上關係了?對於自己要什麼,她一向可是清楚得很;嚴格說起來,真正神智不清的人應該是他吧!

  「舒馬克在,所以不算四下無人。」他無力的反駁。

  「你再不上來,讓冷風吹進我的被子,害我感冒加重的話,我發誓明天就會衝到你家去,把這一圯病菌傳染給喬登、阿格西、貴花田、貝克漢牠們!」

  踩到罩門,威脅奏效,張銀勝乖乖跳上床。

  果然,這個不安分的病人一等目標束手就擒後,就原形畢露的伸出祿山之爪,往張銀勝的襯衫扣子攻去。

  「妳做什麼?!」張銀勝開始在被窩裡閃躲,卻沒發現自己在掙扎的時候,雙腳已經被另外一雙別有意圖的腳給牢牢纏住。

  「我的手很冷,我要取暖。」襯衫的扣子很好開,游詠慈成功的攻城掠地,佔據了張銀勝溫暖的胸膛。

  「妳自己剛剛說只有睡覺而已!」隨著她張狂的小手往下移動,他的抗議愈說愈小聲。

  「我當然要先取暖才睡得著啊!」她的雙手剛好停在他肚臍眼的上方一公分處。「我才不像你,表面上道貌岸然,思想上卻是邪惡污穢!」

  果真如她所說,找到暖爐後,她乖乖按兵不動。

  果真如他所料,他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夢周公而已!

  游詠慈的頭靠著他的肩膀,微熱的呼吸就這樣一來一往的吹拂在他過分敏感的耳垂上,長長的眼睫毛再一公分就會碰到他的臉頰……

  他謹慎的轉頭看她,卻訝然發現,她亮晶晶、不懷好意的眼眸早就不知道盯著他多久了。

  在撒旦降臨天下的此時此刻,沒有人能說明為什麼游詠慈的眼神如此嫵媚誘人?雙唇如此柔軟紅艷?再一個眨眼之後,他們的四片嘴唇就毫無防備的陷入巨大的浪潮漩渦之中.

  他吸吮,她酣醉;他纏綿俳惻、傾盡心力的在她的唇舌之間撩撥她的情慾。

  他的新生胡磴在她細嫩的頸項間,充滿媚惑力或輕或重的左右摩擦。他放肆的讓自己調皮的舌頭去追逐她的,飢渴的表達自己愈見高昇的男欲索求。

  「嗯……喔……」囂張的熱情焚燒著戀人的理智,分不清楚是從誰的唇間傳出如此滿足的低吟。

  他的手悄悄的來到了她滑嫩的背脊,微微凹下的幼小脊椎讓他粗糙的手掌愛不釋手的來回徘徊。

  「我在發燒耶!你會被我傅染的。」小女人良心發現,在細細小小的空間內發出毫無警示力的警告。

  「沒關係,」吻上癮的男人才不相信世界上有病毒這回事,依舊奮勇的展現自己成熟的魅力。「我有抵抗力。」

  「抵抗力?」沉浸在溫存當中的游詠慈有些不解。「是對我,還是對病毒?」

  「妳好可愛,吻得臉都紅了。」他厚實的聲音低低沉吟,稱讚她的聲音像是在朗誦最美麗的詩歌篇章。

  「臉紅?像舒馬克那麼紅嗎?」她的身體敏銳的感受到屬於陽剛的強壯正在逐漸茁壯,身為女人的自覺彷彿在興奮顫抖。

  「差不多。」他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美麗的風景,懷著虔誠的心,用嘴唇膜拜游詠慈炫目的精緻美麗。

  暈眩的幸福感覺帶著她飄遠的意識在浮浮沉沉。「嗯……小勝,我好熱!」

  「妳不是說要取暖嗎?」每一個字說出口都帶著威士忌的濃烈,他擁有魔力的手用著取悅貓咪的方式,煽情的滑過她的後背。「現在,如妳所願了。」

  「我真的好熱,好熱!」神志遠揚,溫度飆高。

  毫無預警的,游詠慈原本波光瀲?的雙眼一閉,在自己的床上為親親男友的熱吻癱倒!

  再一次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激吻的情況下失去呼吸,游詠慈在失去神志的前一秒,巴不得親手掐死自己。

  猶自沉醉在激情裡的男人突然清醒,下腹間的緊繃被沒有意識的女體嚇得不知所蹤。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跟游詠慈的磁場是不合,還是合過頭了,有人每吻必昏的嗎?

  「小慈,小慈!」張銀勝緊張的放下懷中的軟玉溫香,以媲美火箭升空的速度衝到冰箱旁,拿起冷得要命的冰枕,包住游詠慈已經快要被感冒病毒發威而燒壞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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